“如果我输了,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邪恶的阴魂不散!”
坐在越野车后排的柴慕容,闭着眼的喃喃说道:“别以为把我叉叉了就白叉叉了,天底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你要是保护好代表我的这个手机,我肯定会用光明正大的去和花漫语争夺你。但你要是把我留下的手机不当回事,那就说明你根本不在乎我!嘿嘿,大官人要是再傻呼呼的去在乎一个不在乎我的人,那我就不是犯贱了,而是……咳,凌星,你继续开车,我只是觉得嗓子有些痒,随便自言自语的润润喉咙罢了。”
我明明听到你发狠的,哪儿有这样润嗓子的……凌星和副驾驶座上周伯对望了一眼,点头道:“大小姐,马上就要到机场了,我们是回蜀中还是去京华?”
柴慕容望着车窗外,过了很久才说:“不回蜀中了,我们去云楠散散心。”
“去云楠?”
“嗯。”柴慕容嗯了一声回答:“我大哥年前刚外放到那边当了个市长,我想过去看看他。”
“大小姐,我们就这样走了,”周伯知道柴慕容和柴放肆的兄妹关系非常好,听她说要去看他后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皱着眉头的劝道:“可楚少他……”
柴慕容冷冰冰的打断老周的话:“周伯,我不想再听任何人提到他的名字,这一点你们记住。”
“是。”
楚扬,我走了啊,这次可真的走了。你放心吧,在你和花漫语结婚之前我是不会再来烦你了。唉,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想起我。呵呵,不管怎么样,希望你都别让我失望,要不然……望着道路两旁的风景,柴慕容有些无力的仰头靠在椅背上,呆了片刻后,让楚某人很熟悉、也更发怵的奸笑再次翘在嘴角。
她心中默默叨叨着泰戈尔那首脍炙人口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世上最大的仇恨不是被人叉叉再叉叉了,而是被叉叉叉叉后又被无情的忘记!世上最可怕的武器不是核弹,而是女人那颗报复的心!
……
“世上最可怕的武器不是核弹,而是女人那颗报复的心。”
花漫语站在18号别墅门口的水泥路上,看着楚扬将铁栅栏关上后,才说:“楚扬,柴慕容绝不会就这样甘心隐居,你也最好按照她说的去做,好好保护这个手机,要不然,她真发疯了来找茬的话……你总不能真把她杀了吧?”
“杀她?”楚扬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青山沉默了很久才说:“如果她一直不知好歹,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花漫语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楚扬,我劝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这样做!甚至都不要去想,假如你真这样做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为什么?”
“为什么?”花漫语反问了自己一句,摇着头的若有所思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很清楚柴慕容这个人。她这样对你,是因为在乎极了你的原因。嗯,这样吧,用句最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她爱你爱到了极点从而产生了恨。其实我敢肯定,如果你真有什么躲不过去的危险,她肯定会不顾生死的为你做任何事。她很倔犟,也更骄傲,从来都不服输。我敢说,如果这时候我们都离开了你,她会用她全部的生命来陪伴你!”
听着花漫语对柴慕容的评价,楚扬眼里露出了迷茫之色,喃喃的说:“她有你说的这样好?”
花漫语肯定的点头。
“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花漫语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唉,我也和你说句实话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很顾忌她,说直白些,就是怕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丢人的感觉。嘿嘿,其实有时候我倒是很想干了她拉倒,可我敢吗?先别说她是柴家的人,就是她当了我这么多年的妻子,我也不会的,可我咋办?”
很头痛很头痛的看了看手中的这款手机,楚某人很是犯愁的苦笑着,然后把这个个比烫手山芋还要烫手的苹果手机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在抬起头来时才发现花漫语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连忙解释:“我这样做并不是怕她报复我,而是不想招来没必要的麻烦。”
“你不用和我解释啦,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懂。”
楚扬吸了下鼻子,甩了一下脑袋将柴慕容的样子抛到一边,贼兮兮的笑着说:“我很讨厌别人能够一眼看穿我心思。”
花漫语得意的笑笑,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膀子和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的楚扬,并肩向她的别墅走去。
两个人就像是散步那样的,走了几十米后,楚扬侧脸看着个头丝毫不输给自己的花漫语,吸了下鼻子随口:“今天都是有什么工作?”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花漫语稍微想了片刻回答:“先回去吃饭,等饭后我得去新药厂验工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跟着去。”
“我还是不去了,今天秦朝应该给我送那些人的口供过来,我得把那些东西交给上面。”
“秦朝昨晚就去了市局?”
“嗯,不是你吩咐的吗?要不然我怎么会这样快就从里面出来。”
我可没有让她半夜去找你,看来这个秦姐姐还是忘不了你呢……花漫语抬手揉了揉小鼻子:“嗯,是我恳请她这样做的。”
楚扬摸出一颗烟叼在嘴上,抬头看着花漫语的别墅铁栅栏,吸了口气说:“漫语,我想去看看周舒涵。”
花漫语放慢脚步,望着楚扬说:“我劝你最好是明天去。”
“为什么?”
“因为明天周和平要举行一场简单的拍卖东方制药厂拍卖会,我觉得你不能让制药厂落在别人手中,那本来就是你的产业。”
花漫语停住脚步,在阳光下抬手撩了一下鬓角的发丝,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风情:“楚扬,我很清楚你和其余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不会因为你关心她们而生气,你肯定是想查明白周舒涵受刺激的事儿吧?那就去吧,我自己去新药厂就行。”
其实根本不用再去查了,我知道是连云成他们做的,只不过现在还暂时没空去惹他……楚某人笑着展开双臂,很是动情的将花漫语拥入怀中:“漫语,你真好。我楚某人有何德何能,能够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花漫语依偎在楚扬的怀中,闭着眼的耸耸肩:“呵呵,我要是和柴慕容那样禁止你和别的女人来往,是不是就不好了?”
楚某人很实在的嘿嘿傻笑两声,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在花漫语发丝中嗅了几下:“真香。哦,对了,等会儿你要是去了新药厂,替我留意一下一个叫李金才的家伙。本来我想给孙斌打电话说一句的,可他的手机号码在我原先的手机中……我答应要给他一个工作的,嘱咐孙斌别欺负他。”
很享受被楚扬揽在怀中的花漫语,闭着眼的问:“李金才?他是你什么人?”
“李金才?你是我老大的什么人?竟然敢这样直呼他的名字,还说是他亲自推荐来的,真不怕风大扇掉你的舌头。”
孙斌斜着眼望着站在办公桌前的李金才,左手拿着一根据说是来自古巴的雪茄,老大气质十足的拿着右手指着他:“看看你这幅熊样,一看就是出来坑蒙拐骗的!你以为是个人只要一说出我们老大的威名,我就给他安排工作啊?”
“俺、俺没有骗你!真的,昨晚在明皇迪厅时,楚扬真是亲口这样和俺说的。”
手里拿着一盒刚开封的三星将军烟的李金才,黑红色的脸庞因为着急而变得发亮:“他说到时候会通知你的,让俺一大早就来这儿报到。可今天是俺妈的生日,所以俺不能一大早的就来这儿。今天俺来的是晚了些,是对你有些不尊敬,但你也不能说俺这幅熊样啊?俺看你才是一副熊样,你全家肯定都是这幅熊样……”
啪!
不等李金才脸红脖子粗的唧歪完,一旁的王小三抬手就拍了一下桌子,蹭地一个猛虎下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杀气腾腾的问子:“我靠,小子啊,你骂谁熊样呢,知道你这是在跟谁说话不?”
王小三扯着李金才的衣领,刚想给他来一个雪花盖顶、再来一个黑虎掏心、再再来一个老树盘根的教训一下他时,保卫科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额头冒汗的于老大出现在门口。
“斌哥!”于老大刚想迈步进来,却又想起孙斌定下的规矩,所以赶紧的收回右脚,右手举过头顶,行了个标准的纳粹礼,有些气喘吁吁的说:“报、报告孙科长,有情况!”
琢磨着三五招不一定放倒李金才的王小三,借此机会松开他的衣领,指着于老大说:“喏,看到了没有,我们自己哥们对斌哥都这样尊重了,何况你呢?”
“行了,小三,你先别说了。”就像是接见盖世太保的希特勒那样,坐在椅子上的孙斌懒懒的的抬了下手,算是时回礼后将搁在办公桌上的脚拿下来,又用雪茄指着于老大:“看你累得和孙子似的,又出啥事儿了?”
“花、花总的车子到了!”
“什么?花总的车子到了?”孙斌一听腾地一声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抄起桌上的帽子就戴在头上,嘴里一连声的说:“快快,小三,快去吩咐弟兄们列队欢迎花总的到来。”
“是!”听说公司大老板花总来了后,王小三也顾不得收拾李金才这土鳖了,赶紧的摸出哨子向门口跑去,准备集合三军去迎接花总,可他刚推开挡在门口的于老大,就看到一辆灰色的劳斯莱斯轿车,缓缓的停在了保安科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