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城依靠在他怀中,笑了起来:“这样不是更好?这软鞭是国师悄悄送给我的,说是防身用,想不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多时不练,手生得很呢。”
“你呀,想来那个冷天霸该对你念念不忘了。”金御麒口吻中带着吃味:“他如此对你不敬,下次绝对不轻饶他!哼,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活得不耐烦了吧。”
“也许,他觉得我是女流就该受欺负吧,我才不怕他呢。”倾城言语轻松自在。
金御麒看着她的后脑勺,忽然说:“我怕。”
倾城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舍,她一下就懂了,却没有开口再说话。
队伍再次行进,向着苍远城出发。人员伤亡很小,未造成影响。
相府。短短数日,最春风得意的非钱必湛莫属,宫里都传开了,钱候妃怀了太子的龙嗣,他这个当爹的可高兴坏了,皇上已对他进行了嘉奖,若女儿一朝分娩,更大的赏赐与荣华富贵还在后面等着呐。
“老爷,夜快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侍妾温氏提醒,软玉温香的身体站到了他的背后:“老爷,让妾身给您捏捏。”
“你给老夫生了个金元宝啊!”钱必湛看着雅梅的生母,也就是温氏:“你要什么奖赏?老夫都依你!”
温氏笑得开怀:“老爷,妾身想要的你心里最清楚。”
钱必湛拉住她细腻的手:“老夫是朝中重臣,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她是原配,又无过错,你说我怎能让你如意?”
温氏不依,说道:“原来老爷一点都未将妾身放在心上,唉,雅梅知道了不知心中做何感想。”
钱必湛正要说话,屋外有人敲门。
“谁啊?这么晚了有何事?”钱必湛问道,有些许不高心。
管家钱忠在外头回话:“老爷,有个贵人深夜前来拜访。”
“贵人?什么贵人?”
“他说您见了自然会见他的。”钱忠回答。
钱必湛松开了温氏的手,站起身:“也罢,今日老爷心情好,让他到花厅等着!”
当钱必湛不急不缓得走至花厅,明王金御旦早已等候片刻:“相爷,你真是贵人事忙啊!”他脱去自己的黑色大氅。
待看清来人,钱必湛心中一震,不明所以,就迈步上前问道:“不知明王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相爷府上走走看看嘛?”金御旦反问。
钱必湛低垂眼睑:“明人不做暗事,想必明王此次前来不是参观相府这么简单吧?”
金御旦呵呵一笑:“放心吧,是好事。”然后话锋一转:“相府可有隐蔽之所?”
“这个,明王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若谁敢传言,老夫可不会轻饶的。”钱必湛说道。
金御旦反对,说道:“不成,事关机密,本王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钱必湛权衡了片刻,说道:“好吧,请明王跟随老夫前来!”
由管家钱忠掌灯,钱必湛领着明王走
在黑漆漆的府内,弯来拐去一阵疾走,三人终于到了一座假山前。
金御旦夸道:“想不到相府内别有洞天啊!”
钱必湛接过管家手里的灯笼,吩咐了几句,钱忠走了。他这才对明王说道:“明王休要见笑,实乃无奈之举,请?”
他的话未说完,金御旦就说道:“本王才不管你有什么小九九,快带本王进去,事不宜迟,本王还要赶着回宫呢。”
“是!”钱必湛打开了假山内的机关,一道门忽然缓缓向两旁移动,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他掌灯说道:“明王请!”
金御旦随即迈入假山腹内,而钱必湛紧随其后,为其掌灯。他小心翼翼点上了数支蜡烛,室内顿时亮堂不少。
金御旦很快适应了黑暗,看清了这间密室的格局。这里面家舍一应俱全,小巧别致,更有阵阵沁人花香不知从何处飘来。
钱必湛请明王就坐,说道:“明王,这下子您满意了吧?”
金御旦坐下说道:“钱大人最近心情不错吧?”
钱必湛嘿嘿笑了笑,说道:“都是托皇上的洪福哇。”
金御旦忽然严肃说道:“大人,你要大祸临头了知道吗?”
“大祸临头!”钱必湛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就镇定下来,不急不躁地说道:“老夫什么风浪没见过,有什么大祸不大祸的。”
金御旦直接说道:“与钱候妃有关的,想知道吗?”
钱必湛一惊,站了起来:“还请明王赐教!”
金御旦从身上取出一封信件:“拿去,你看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钱必湛接过信件,看了一眼,问道:“敢问明王,小女的信件何以会在您的手中?”信是钱雅梅亲笔所写,写着“父亲大人亲启”字样。
“别问这么多,看吧。”金御旦不愿多言。
钱必湛展开信件,只见上面写到:爹爹,见字如晤,女儿不孝,做了错事。女儿腹中骨肉不是太子亲生,乃是明王的骨血,万望爹爹能通晓厉害,助明王一臂之力,共商大计!女儿定当负荆请罪,以宽慰爹爹蒙羞之情。
看完钱雅梅的亲笔信,钱必湛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差点没背过气去,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这个孽畜,这个孽畜!唉,让为父说你什么好呢!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真是教女无方啊!”他一阵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金御旦依然冷静,说道:“事已至此,相爷还是想个对策吧。若事情被彻查,你我都是死罪!”
死罪?钱必湛愣住了,这一刻,他的脑袋里混沌一片,想不到任何出路,可他也很快明白过来,若真的不采取对策,他钱家所有人都会死得很难看,这是关系到龙嗣的头等大事。不过,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他很快就镇定多了。
“相爷是不是有主意了?”金御旦等着他的反应。
“呃,容我再想想,再想想。”钱必湛不肯轻易表态,女儿的信是一回事,可他的前程则是另一回事,他必须思虑周全。
“好,本王等着你的答复。”金御旦站起来,到处看着。密室虽然不大,却也陈列着许多古玩珍奇,他发现,有些好宝贝连他在宫里都不曾见过,可见,钱必湛的敛财手段有多高明。
钱必湛迅速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立场,女儿的前途,还有全家的性命,反复思虑,力求找到一条最安全最便捷的路。
良久之后,金御旦才又开口:“考虑得如何?再磨蹭下去这天都快亮了。““呃,不知明王有何良策?”钱必湛反问。
“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如今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摆渡人,若船翻了,我们都得淹死,若风平浪静,我们就可顺利到达彼岸。”
钱必湛双眼泛着精光:“难道明王想要取而代之?”
金御旦霸气一笑:“可以吗?”
“这个。”钱必湛犹豫,他知道明王的实力,能力与太子相比,的确是差了一截。
金御旦不以为意,说道:“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也清楚你在顾虑什么,没错,若以本王一人之力的确不可成事,若再加上你的权势与能力,大事可成矣!”
这个时候的钱必湛反而谦虚起来:“明王过奖了,微臣身为朝中重臣,只知道辅佐皇上,效力太子,其他的就?”
金御旦抢着说道:“得了吧,在本王面前休要摆出一副臭架子,难道你想家破人亡?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你的女儿因名节不保而被斩首?说穿了,本王这是在保全你相府啊。”他停了一下,又说:“区区一个女人,对皇室来说可有可无,顶多是桩丑闻而已,本王又不会受什么损失,吃亏的可是你的女儿!”
“她女儿家不懂事,可明王你又怎能如此肯定这孩子就不是太子的?就算是你的,那也是皇家子嗣,只要瞒天过海,相信没有人会怀疑的。”
“呵呵,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太子啊!”金御旦说道。
钱必湛双眼一眯,问道:“明王何出此言?”
“枉你还是钱候妃的父亲,居然不知道太子从未临幸于她!”明王终于道出实情。
“什么!他们没有夫妻之实?”钱必湛大吃一惊,心中生凉:“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啊!”
“这是钱雅梅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还有假?”金御旦说道:“事到如今,你可要想清楚了,是要站在太子那边还是本王这边。”
钱必湛倒抽一口凉气,筹措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钱必湛愿听明王差遣!”
金御旦释然一笑,说道:“差遣谈不上,本王可全要仰仗你了,岳父大人!”
一身岳父大人令钱必湛浑身打颤,他千算万算,从来就没有算到会马失前蹄在自己最得意的女儿身上,枉费他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见钱必湛心生忧愤,金御旦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只要你我连手对付金御麒,不怕江山不落入我们的手中,难道你不想自己的外孙有朝一日成为金鎏国的主宰者吗?”
他的话令钱必湛浮想联翩,隔了一会儿,他问道:“那明王有何高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