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走神吗?”金御麒有一丝气馁:“你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在想其他人?”他假装生气:“不可以,你只能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你的心里住着其他男人。”这是有可能的,在宫外一年,以她的容貌和智慧,只会让男人爱上她。
倾城回过神,咬了咬下唇,嗔道:“你好霸道,我想什么都要知道么?”
“你想什么我可以不知道,但你必须知道我在想什么。”金御麒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它着火了,难道你不灭火么?”
倾城挣扎,将手抽了回来,强硬说道:“那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她将脸撇向一旁,执意不去看他。
金御麒忽然捂住自己的伤口,露出痛苦的表情:“啊,好痛!”
“怎么了?怎么了?”倾城对着他的伤口轻轻抚摸,还自言自语:“不可能啊,我包得很好啊。”一抬眼,看到他在笑,这才惊觉自己上当了,不由怒道:“好你个皇上,总想着说谎骗人!”
金御麒玩心大起,将她的发辫松散开来,把玩着顺溜的发丝,说道:“谁让你不看我的,若还避开我的眼睛,我就、就••••••”他有意卖关子。
“你就如何?”倾城瞪视他。
“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金御麒说罢,动手解开四周的帷幔:“反正我肚子不饿,天亮之前你就别想下地了。”帷幔顺利垂下,与外隔绝,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倾城瞬间涨红了脸颊,用锦被牢牢裹住自己,不想让他得逞。金御麒才不会这么快就放过她,边诱哄边动手卸去彼此间的阻碍。他的绵绵情话总是能令人春心大动,她很快就缴械投降,再一次乖乖听从。
金御麒向来都是主动的,对于她的身体,他从来不觉得厌烦,从来都是充满了无线期待,仿佛她每一次的绽放,都是第一次。对于他而言,每一次的拥有都是弥足珍贵的,每一次的付出都是彼此心灵上的碰撞,每一次的融合都是令人食髓知味的。
他的动作时而轻柔、时而勇猛、时而冲动,倾城在他的引导下,一次次攀附上快乐的顶端,这次不同以往,心中的不安变少了,纵然还有很多心结,她却是完全投入的。起码,此时此刻的她是愉悦的,与身份无关、与仇恨无关。她只是一个女人,他只是在爱她的一个男人,仅此而已。
金御麒的激情扯动了伤口,在快活之余,他不得不勉强停了下来,对她说道:“嫣儿,且先饶了你,待我伤口复原,你就等着承受更多雨露吧。”他亲吻她的耳垂。
倾城很敏感,不由颤栗了几下。
“我会让我们的孩子再次在你的腹中孕育。”金御麒柔情款款:“嫣儿,除了好好爱你,今生今世,我已想不出如何才能更好得待你。”
“够了,这样就足够了。”倾城有感而发:“一个女人能够获得如此多的恩赐,还能奢望什么呢?”
听闻这句话,金御麒一阵狂喜,不断亲吻她的脸颊等处。
过后,倾城大胆迎上他的双眸:“御麒,我能这么喊你么?”为了爱他,她已经抛弃了一切尊严和荣辱。在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满满的只是他。不是皇上,不是仇人,更不是可有可无的陌生男人。
金御麒欣喜若狂,差点流下激动得泪水:“当然可以,你以前就是这么喊我的!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肯••••••”他已说不出话。
“对不起。”倾城说。
“不用说对不起!从今往后,不许你对我说这三个字,记住了吗?”金御麒说道:“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若再犯,我就好好惩治你!”
倾城笑颜如花:“嗯,记住了。”她抚摸着他身上的伤口:“还痛么?”
“不痛了,有你这么好的抚慰,这点痛都是甜的。”金御麒忽然一个主意冒出,将她的手放在伤口上一压:“唉,好痛!”
“对不起,对不起!”倾城本能道歉。
金御麒逮到机会,将她吻了个昏天暗地,趁着她痴迷之际,说道:“这可是你犯规的,合该让我亲个够。”
倾城想捶打他,又怕伤着他,就在他的穴位处一点,他立即不能动弹了。她笑着说道:“你欺负我,我也来欺负欺负你!”
看着她的淘气,金御麒无可奈何,只能静静躺着,保持原先的姿势。倾城看着他咯咯直乐。
御花园内,西门诗羽一直在哭,怕被宫女看到笑话,因此除了她自己身边已无旁人。她哭得很伤心,边想边抽泣。她想到了自进宫以来遇到的所有事情,想到了与皇上的疏离,想到了与慕容倾城的瓜葛,也想到了皇太后的好,更想到了与高大人的交融。
正在她百感交集之时,有人默默递上一块绢帕。倾城以为是哪个不识趣的宫女,头也没回,吼道:“本宫不是说了么,让你们统统退下,没有本宫命令,谁都不准来御花园,你敢抗命?”
“不是娘娘让下官来得吗?”高上进压低嗓门,蹲下身说道:“下官罪该万死,玷污了娘娘的清白!下官罪该万死。”他话语有变:“只是,下官不懂,为何娘娘还是完璧之身?”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许多男女之间的奥妙。
西门诗羽再三确定周遭无人,这才开口:“此事绝对不可再提,你想被砍头是你的事,可别连累了我!”
“是,娘娘。”高上进起身,在她旁边的石凳坐下:“娘娘不必伤心,只要下官不说,是不会让人知晓的,事关重大,我的嘴巴你可以放心。”
西门诗羽红着眼眶,说道:“可我、可我就是忍不住会去想啊。”
“呃,这。”高上进搓着手,说道:“你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不是娘娘希望的吗?”
“话虽如此,倘若你是我,会做何感想?”西门诗羽气不过,委屈说道:“本宫越想越
气,真想将你给杀了,可明面上师出无名,你又是贵客,让我如何做决定?”
“娘娘仁慈,就当是黄粱一梦吧!下官什么都没做,你我之间绝对是清白的。”高上进说道:“不过,下官不明白,娘娘何以此时喊我前来?”
“没有啊,本宫没有喊你过来啊。”西门诗羽吸吸鼻子,想了一下,说道:“不好,会不会是谁想要加害我们?!”她起身,推了他一把:“你走,你快点走!就说没来过御花园!”
忽然,有一串灯笼朝御花园而来,为首的就是九真。他隐隐约约看到御花园内有人影晃动,就大喊起来:“呦,谁在那儿?大半夜不睡觉这是干嘛呢?”
西门诗羽慌了,却又强作镇定,在心里想着措辞的同时挺直腰杆,说道:“大胆!本宫在此歇息,何人如此喧哗?!”
九真率众走近,下跪道:“不知皇后娘娘在此,奴才知罪。”他一抬头,见窘迫的高上进也在,就说:“奴才见过高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到此,不会是迷路了吧?”
高上进正心惊胆颤着,说道:“呃,也不全是,因迷路故而在宫中闲晃,不想惊扰了皇后娘娘,本官正欲告辞呢。”
玉明提着灯笼,说道:“这就奇怪了,高大人的记性也太差了吧,为何每次都不记得回傲梅院的路呢?哦,一定是我们这些当奴婢的该死,没有向大人提供准确的路线。”
高上进看了一眼铁青着脸的皇后,回道:“的确是本官记性不好,总是摸不着方向。”
“娘娘,天色不早了,不如就回宫歇着吧?”九真忽然瞅了瞅地上不远处,那里似乎躺着一个人,就起身走了过去:“你谁啊?为何会躺在这儿?”
花奴似乎刚从梦中惊醒,从泥地上坐了起来:“呦,好热闹啊!这半夜三更的,人怎么都跑这儿来了!”他伸伸懒腰,还打了个哈欠。
他的清醒彻底打乱了西门诗羽和高上进的对策。他们互看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你是谁啊?为何会睡在御花园呢?”
花奴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在西门诗羽面前跪下:“回娘娘的话,小的是掌管御花园的花奴,因有几株奇花异草长到了关键时刻,离不开人的照料。小的就在花旁边睡下,也好就近照看。”
“你、你听到了什么?”西门诗羽的脸色渐渐发白。
“这个嘛••••••”花奴掏掏耳朵:“不好说,说不得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西门诗羽气急败坏:“你这老头好生无礼,本宫好言相问,你却推三阻四冲撞本宫,简直不将皇后放在眼里。来人,将他拿下,乱棍处死!”
“等等。”九真上前几步,说道:“娘娘,您有所不知,这花爷爷是先皇的恩人,就连皇上也要礼让三分,您就消消气,听他如何说辞吧。”
高上进害怕了,双脚开始打哆嗦,差点连走路都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