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想这样的,不想去假设他真的患绝症了,因为那太残忍太可怕,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她可以承受的底线。
她无法接受,在她以为一切灾难都已经过去,接下来该是甜蜜蜜的生活的时候,他却突然又要走了......
他若是走了,那么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又还有什么意义?
悲伤绝望如一阵阵海‘浪’汹涌而上,让她瞬间就崩溃了。
墨子箫慌了,急忙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连声说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小昕,我什么病都没有。我健康得随时可以打死一头牛。你知不知道,让我生病简直比登天还难。或许你不知道,我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做了多少可笑而又傻!瓜的事情。我做过像那种大半夜里看到外面下雨便光着上身出去跑半个小时的步,又或者泡在冰水里一个钟头不起来,这样可劲地折腾自己,只是特意地想感冒生病让你陪着我照顾我注意我,可惜的是,每每到最后,我觉得‘精’疲力尽了,觉得已经达到目的的时候才罢手,谁知睡上几个小时后,第二天我又变得生龙活虎了!哎!从来没有想到装病装可怜对于我来说是那般的困难。”
夏小昕听呆了,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低声‘抽’泣道:“你真的是个十足的大傻!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你......你真的是要气死我了!我的心是怎么样的,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呢?你若是真的把自己折腾出个什么病来,你让我怎么办?若是那样,我......我一定活不了了!”
当下又害怕又生气,便禁不住流着眼泪使劲地对他一阵‘乱’捶。
一时冲动之下,忘记控制力度,结果将墨子箫的‘胸’口敲得‘咚咚’作响,差点没把他敲得气血翻涌,险些吐血。
墨子箫不得不捉住了她的手,苦笑着说:“亲爱的,别再敲了。再敲下去,你可真的得守寡了!”
说着便作势捂住‘胸’口痛苦地低头咳嗽起来。
夏小昕一听,便急忙住了手,改捶为抚‘摸’,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抚‘摸’着他,含!着泪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太野蛮。”
墨子箫捉住了她的手,低叹道:“这辈子,我硬是被你吃得死死的了!”
夏小昕柔顺地依偎着他,也叹道:“我又何尝不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如果你有记忆的话,你就会知道,当初你!爷爷用手段将我们分开后,我是有多么地死皮赖脸地一次又一次地缠着你。不顾一切地想要‘吻’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但凡我能够想到让你恢复记忆的方法,我都不介意去一一尝试。那个时候的我,在你!爷爷的眼睛里一定是疯狂的不可理喻的,可是我不在乎,不在乎!因为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很简单的想法,我却愿意用一生去努力实现。老天不负有心人,你现在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可是我们却仍然在一起了!所以,我不憎恨你!爷爷,甚至感‘激’他,正是由于他,才让我对我们的爱情更加有信心,才更加能够体会到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我用一生去呵护去记住......”
“小昕......”墨子箫听得‘激’动万分,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又是一番悱恻缠!绵的热‘吻’之后,夏小昕伏在他的怀里轻轻!喘息。
良久,当感觉到喘息平稳之后,这才轻声问道:“既然你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那刚才为什么说那么不吉利的话?什么叫做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啊?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墨子箫慨然长叹,“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夏小昕抬起黑亮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总是让自己心跳不稳的俊美男子。
墨子箫垂下眸子,低低地说:“我们明天就要开始治疗了。我不知道这治疗需要多长的时间......”
夏小昕越发地糊涂了,“我不明白......”
墨子箫抬起眸子快速地瞥了她一眼,又迅速地低头,“你不明白吗?少年时期的墨子箫很快就要离开你了,他舍不得你,很舍不得你......他害怕,当那个成熟而‘性’!感的墨子箫回归的时候,你会全身心地全扑在了他的身上,被他勾引得团团转,因为他,你会不知不觉了将少年墨子箫遗忘在你记忆里的某个角落,很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精’力有时间去偶尔想想他......”
夏小昕一听,这才明白了他为什么这段时间如此疯狂地想要占有她,利用一切机会要和她赖在一起,原来,他如此深爱她,像那个成熟而‘性’!感的墨子箫一样深爱她......
泪水再度落下,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激’动,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哽咽着说:“傻!瓜!你就是你!不管你是少年墨子箫,还是那个成熟而‘性’!感的墨子箫,我都是在用我的生命全心全意地爱着的!知道吗?我会永远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它们都是我生命里最宝贵的记忆。我不会遗忘不舍遗忘!总之一句话,我爱的就是你——墨子箫!
墨子箫没有再说话,只是愈加紧紧地抱住了她,眼眶中的热泪悄悄地滑落......
这天晚上,夏小昕一反常态,特别地主动,不停地‘吻’他抚‘摸’!他,不停地在他耳边说着这辈子她都以为说不出口的‘肉’麻情话。
她响应着他的‘激’情,甚至主动地挑起他的‘激’情,第一次酣畅淋漓地与他做、爱,没有任何顾忌。
这辈子,能够遇到这样一个痴情的男子,一定是她修了好几辈子才修来的。
她一定要好好地疼他爱他惜他,直到自己的生命走到最后一刻......
**苦短,转眼天便亮了。
墨子箫抱起浑身大汗淋漓,已经瘫软一片的夏小昕向浴!室走去。
放好热水,然后抱着她一起躺了下去,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轻轻地替她擦洗着身子。
她有时想回应他,他却坚定地拒绝了,轻轻地说:“亲爱的,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不......我不累......”她闭着眼睛疲累地反驳着,可是下一秒,却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打起了鼾声。
“傻!瓜。你才是天下第一大傻!瓜。”看着她那张清丽无比的脸颊,墨子箫含!着热泪喃喃地说。
因为夏小昕太过疲惫,所以墨子箫为她洗干净身子后便替她擦拭干净了,然后再为她穿上睡衣,抱着她上了‘床’。
替她盖好被子,站在‘床’边痴痴地看了她好一会,良久,才转身走到窗前,拿出手机给那本来预约好今天要见面的印度高僧打电话道歉,说因为有急事,不得不推迟。
高僧没说什么,只是对他说让他不要着急,只管慢慢地将他的事情处理妥当后再来不迟。
那言语平淡无奇,却充满暗示,更让墨子箫的心莫名地难过纠结。
其实,当他启程去找夏小昕的时候,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恢复记忆的。
这么快动身离开中国L市,也是急于恢复记忆,找寻到他曾经与夏小昕经历过的所有事情的有关记忆。
可谁知道,随着与夏小昕感情的一步步加深,他却渐渐‘迷’惘了,有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与人们口里那个成熟‘性’!感,为了爱不惜付出生命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男人。
更有时候,在听到夏小昕讲到他们的过去的时候,当看到夏小昕眼睛里那晶莹闪烁的光芒,那深深的怀念之情的时候,他会深深地嫉妒那个男人!
更莫名地讨厌他,仿佛他随时随地都会出现来将他心爱的‘女’子夺走。
正是由于这莫名的感觉,他越来越抗拒恢复记忆了,也因越来越害怕会失去夏小昕,以至于对夏小昕几乎有了一种疯狂的‘欲’、望了!
他疯狂地占有她,挑逗她,听着她的呼吸变得粗重而紊‘乱’,看着她的脸因他而痴‘迷’,因他而陶醉,更看着她的身子起伏不定,散发着‘迷’人的‘色’彩......
倾尽全力地占有她,沉醉于那绵绵不绝的快、感之中,仿佛只有那样,才会觉得她是独独属于他的,而不是属于那个久已消失不见了的男人的......
他不想恢复记忆,恨不得让那个男人永远消失!
可是他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不管他如何想方设法地逗她开心,让她越来越爱自己,他却仍然总是发现,在某些时候,她总是习惯静静地站在窗前,微微地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而脸上全是怀念......
她忘记不了那个男人......
她每天都在回想他们的过去......
而他费尽心思也没有办法掐断她的记忆,占据她全部......
所以,尽管百般不愿,他还是不得不和她一起踏上了这条寻找记忆的路程。
只是,只是他还是想自‘私’一点,自‘私’地从那个男人那里再多偷得几天时间......
想到这里,他苦涩地笑了......
接下来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夏小昕都没有再提及要去见那印度高僧,只突然像变了一个‘欲’求不满的大‘色’!‘女’一样,痴缠着他。
白天,缠着他一起去游览各个旅游景点,还兴致勃勃地用DV记录下他们每一步痕迹。
晚上,则化身为妩媚而‘性’!感的妖‘精’,像要吸尽他的‘精’血一般久久地缠着他。
他自然是巴不得的,白天笑得灿烂,玩得尽兴,晚上则热情四溢地回应着她引导着她挑逗着她......
他们仿佛忘记了来到此地的目的,就那样彼此尽情地玩着,尽情地占有着对方......
就这样,一个星期的日子转眼便过去了。
这天半夜,夏小昕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摁亮‘床’边的灯,循声向窗外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外面竟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滴用力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一阵阵嘈杂的声响。
原来夜里,他们忘记关窗了,风不仅将窗帘吹得四下飞舞,更是将雨也吹进了屋子,窗户下原本光洁的地板已经是一片水渍。
她急忙掀开被子,悄悄地下了‘床’,因为疼惜着辛苦了一夜的墨子箫,不想吵醒他,所以她并没有穿鞋子,而是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朝窗户边走去,想要趁那雨声风声吵醒他之前,赶紧悄无声息地将窗户关好。
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户前,冒着风雨将窗户关上了,然后又拉上了窗帘。
窗户一关上,窗帘一拉上,立即就将外面与里面隔成了两个世界。
虽然屋内仍然能够听得到雨声,但比之方才已经小声了很多,应该不至于再吵到睡梦中的墨子箫了。
她放心地松了口气,低头看看了看那已经积了不少水的地板,决定去卫生间拿把拖把下将水渍拖干。
水好凉啊!
脚心也凉得很。
她冷得哆嗦了一下,踮起脚尖迈开了脚步。
谁知还没有走几步,突然脚下一滑,人就失去了重心,她失声惊叫,人就重重地往地上栽去。
倒下去的过程中,她的头重重地磕到了身旁的桌子角,一阵剧痛伴随着眼前直冒金星,她重重地摔倒在地,无力地从‘床’!上惊慌跃起的墨子箫一眼,头一歪就这样深深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小昕!”心急如焚的墨子箫冲到夏小昕的身边蹲了下来,正‘欲’抱起她,却突然发现有丝丝血丝从她黑发下蔓延出来。
他的心一下子就又慌又‘乱’了,急忙抱起她在怀里,随后拿过搭在椅子上的一块‘毛’巾捂住了她的头部,然后连衣服都顾不得穿的就似一只脱弦利箭一般冲到‘门’前,用力地将‘门’拉开冲了出去。
冲出去的时候,因为太慌‘乱’,而且所有的‘精’神全都放在夏小昕的身上,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前方有一个喝得醉熏熏的男人正搂着一个‘女’人又抱又‘摸’地跌跌撞撞地走来,结果好死不活地几个人撞到一起。
因为墨子箫的冲力太大,所以男人不但被撞得倒退了好几步,甚至鼻子还‘唰’地一下!流出!血来了。
“对不起。”墨子箫匆匆地道过歉,然后抱着夏小昕继续往电梯口冲去。
冲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门’正好就开了,走出一个人来,墨子箫便立即抱着夏小昕冲了进去。
眼看电梯‘门’缓缓阖上,突然一只黝!黑粗!壮的大手伸了进来,硬生生地将‘门’给打开了。
来人正是方才被墨子箫不小心撞到的人。
他相貌凶猛,皮肤黝!黑,身材又矮又壮,任谁一看都知道他一定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他双手撑着‘门’,恨恨地瞪着墨子箫,冷冷地说:“你把老子撞出了血,扔了句‘对不起’就想跑?”
墨子箫皱眉,冷哼道:“不然,你想怎么样?是不是想再挨一脚?”
话音未落,他的脚已经抬起如闪电般踢向男人的肚子。
男人本来以为按照正常的情况,墨子箫应该向他道歉,然后求爹爹告‘奶’‘奶’地主动送上钱给他,没想到墨子箫会二话不说地就突然发难,所以哪里来得及作出相应的反应?
竟然就这样生生地被墨子箫一脚踢得整个人向后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到墙壁之上,再重重地跌到地上,整张脸碰到地上,方才才止住血的鼻子立即就血流了满面。
等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墨子箫的影子,当即气得上窜下跳,头顶冒烟,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那个‘女’人走了过来,惊呼道:“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话音未落,一口气正没地方出的男人一举拳头,只听‘砰’地一声,‘女’人就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的墨子箫已经抱着夏小昕冲出了电梯,大厅的服务人员看到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裤’衩的他匆匆忙忙抱着一个人冲出来,立即意识到出事了,急忙走上前主动帮助他搭乘了的士。
当然,也极其人道地送上了一件T恤与一条短‘裤’给他穿上了。
十分钟后,墨子箫便带着夏小昕走进了离酒店最近的一家规模极小的医院。
可是,因为此时此刻是半夜时分,医院里人烟稀少,只有一个护士匆匆地跑了过来,然后帮夏小昕先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就说:“先生,您先去‘交’费吧。‘交’完费再到这里来,反正医生可能是需要等一会才会到。”
“等不了!赶紧去把医生叫来!现在先救命!其它的都往后缓!”墨子箫冲着那护士低吼。
那护士吓得一‘激’灵,颤着声音为难地说:“我尽量去把医生叫来。要多久我可不知道。他......正在休息呢!”
墨子箫立即明白了她的话外音,当即伸手一把揪住她的领子,就将她凭空拎了起来,“我自己去叫!他现在在哪里?”
护士颤微微地伸出手指往左边一指,“从这边走,第三个办公室就是。”
墨子箫冷哼,恶狠狠地说:“给我照顾好她,若是她出了半分差池,我要你的命!”
说完不等她有回应,便拔‘腿’朝办公室冲去。
而护士虽然极其讨厌他的霸道粗!鲁还有身上那让人胆战心惊的杀气,可是却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因为他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分明在告诉她,方才他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墨子箫几步冲到办公室‘门’口,立即便听到里面传来男‘女’ML时发出来的呻、‘吟’声,当下也不敲‘门’,抬起‘腿’就用力地朝‘门’踹去。
‘门’应声而开,正趴在护士身上胡作非为的男医生惊惶失措地抬起头来,急忙弯腰一边去提‘裤’子,一边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是她勾引我的!”
听那话里的意思,竟然是把他当作了那护士的男人,以为跑来是捉‘奸’的。
墨子箫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伸手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子扯着就往外走。
医生看到他杀气腾腾的样子,还以为他要拖到别的地方杀了他,不由吓得小!‘腿’直发软,哪里还能够正常地走路,一边哀叫着求饶一边任由墨子箫拖着他走着。
墨子箫将他拖到了夏小昕的面前,然后松开了手,用力地一推他的后背,冷冷地说:“赶紧给她处理伤口,并且做一切必要的检查!”
医生本来以为没命了,没想到却是让他来治病的,这极大的反差让他一时之间根本无法作出相应的反应,不由愣愣地说:“什么?”
墨子箫冷哼,“别再耽误时机了!若再不行动,她若出了意外,我让那个‘女’人的男人亲自来把你给阉割了的!”
医生醒悟过来,本能地捂了一下下!身,然后不敢怠慢,奔上前立即检查夏小昕头部上的伤势。
两个小时后,为夏小昕做了各种该做不该做的检查后,医生颤微微地对墨子箫说:“她的伤势并不严重,只须住院几天便可以了。”
墨子箫点了点头,厌恶地朝他挥了挥手,冷冷地说:“替我安排车子,我要转院。”
既然已经及时地处理了伤口,那么他就必须得带着夏小昕转到别的规模大,设施一流的医院去再好好检查一番,他实在不放心将夏小昕‘交’给这样一个行为卑鄙没有一点医德的医生。
偷情可以,但在值班的时候偷情那就大大地该死了。
医生不敢违抗,立即打电话安排了一切。
一个小时后,夏小昕就已经住进了一间应有尽有的VIP病房,并且应墨子箫的要求,医院专‘门’派出了医院最有权威的脑科专家对夏小昕作了深入的检查。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JASON特意打电话过来‘交’涉的关系。
当那脑科专家在经过详尽的检查之后告诉他夏小昕虽然头部磕到了桌子磕破了头骨,但并没有大碍,更没有后遗症的可能后,墨子箫的一颗心才算真正地放了下来。
但看了看仍然昏‘迷’不醒的夏小昕,他又有些不安地问:“既然说她并没有大碍,那为什么距离她碰到头之后到现在,好几个小时都过去了,她还不醒来呢?”
医生笑道:“放心吧!她只是睡着了。这些天,她应该几乎没怎么睡觉吧?”
墨子箫一愣,随即脸悄悄地红了。
医生也没多问,只是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便转身走了。
因为JASON的关系,医院对墨子箫格外的照顾,不需要他开口,便主动地让人在房间里再安置了一张‘床’位以供他休息。
还问他需不需要护工来照顾夏小昕,但他拒绝了。
他不放心任何别的人来照顾她,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更珍惜她!
呃。当然,除了那个消失已久的臭男人!
那张‘床’,墨子箫并没有睡,而是拿了椅子坐在夏小昕的‘床’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痴痴地看着她。
一看就是几小时,直到天朦朦亮的时候,疲惫不堪的他才有些支持不住了,心想着趴一会就行,没想到头刚挨到自己的手臂,眼皮便重重地垂落了下来,任由他如何努力也都睁不开来了。
唉!他,到底还是累了......
夏小昕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她的头部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手上也打上了点滴,而墨子箫就趴在她的身边,一张疲倦的脸轻轻地压在他自己的手臂之上。
哎!他一定担心死了吧?
都是她没用,不过关个窗户而已,竟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她叹了口气,怜惜地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那‘摸’起来手!感及好的黑发。
正无比内疚之时,突然听到推‘门’声,抬头一看,却是一护士推‘门’走进来了。
看到她醒了,护士笑着张嘴想说什么,她急忙竖起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指了指睡梦中的墨子箫,示意她不要说话。
谁知道她这轻得不能再轻的‘嘘’声却硬是将睡梦中的墨子箫给惊醒了。
他立即抬起头来,朝她看去,‘激’动直起身来,一把用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低低地叫道:“你醒了!”
他因为太‘激’动,以至于太用力,搂得她几乎快要窒息过去,但虽然无法顺畅地呼吸,可是却舍不得就此推开他,只是喜悦地笑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我的确是醒了。可是你也不用抱得那么紧,否则的话,我想我很快又要晕厥过去了。”
墨子箫听了这话,急忙将她松开了一点,然后不安地问道:“这样好些了吗?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嗯。好些了。而且除了感觉头部稍稍有点疼痛之外,哪里都‘挺’舒服的。而且‘精’神相当不错!”夏小昕点了点头,贪恋地闻嗅着他身上的薄荷香气。
这时,护士终于禁不住叫道:“你们再不分开的话,你的血就会被‘抽’到针管里去了。该拨针了!”
墨子箫一听,这才立即松开了夏小昕,主动地让到一边让护士拨针。
护士拔完针后,墨子箫急忙替夏小昕摁住了手,心疼地问:“疼吗?”
夏小昕笑着摇头,“不过是打个针而已,哪里就会疼了?”伸手扯了扯他身上那件‘花’里胡哨的印着大朵大朵蓝‘花’的T恤说,“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一件‘花’里胡哨的衣服了?你不是一向最厌恶这种颜‘色’丰富鲜‘艳’的衣服么?”
墨子箫松了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无可奈何地说:“昨天晚上可把我吓死了!我一度以为要失去你了!当时急得光着身子抱着你就往外冲!根本没有想到要穿衣服。这衣服还是酒店服务生好心借我穿的。”
“等等等等!光着身子?靠!你该不会是连内!‘裤’都没穿就抱着我‘裸’奔吧?”夏小昕不怀好意地笑着上下打量着他。
墨子箫苦笑,“你忘记了,昨天晚上,你硬‘逼’着我穿上内!‘裤’睡觉的。还幸亏我听了你的话,不然的话,今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就该登满了我的祼照了!”
夏小昕只觉得又感动又好笑,拿起他的手放在脸边紧紧地贴着,笑着说:“本来我是很不喜欢我男人的身体被其它人看光光的,但想到你这是为了救我迫不得已,所以我就原谅你吧!”
墨子箫叹道:“昨天晚上可真的是漫长的一夜,而且状况连连。”
“除了光着身子之外,还有什么状况啊?”夏小昕饶有兴趣地问。
于是墨子箫便将昨天晚上的事一一详尽地说给她听了。
夏小昕听了,直摇头,“你啊!太粗!鲁了!就算那医生该吓,你也不该在把人家无辜的人撞得鼻子大出!血后,再不由分说地一脚将人家踹飞啊!你咋这样暴力野蛮呢?”
墨子箫皱着眉头说:“你不知道,若是我不把他一脚踹飞的话,他便会一直纠缠我不放。那个时候,我只想尽快地把你送到医院,哪里有空去跟他纠缠?更何况,刚撞到的时候,我说了对不起的。是他不依不饶,一副要找我算帐的样子。在那种时候,我当然得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地把他解决掉才行!”
夏小昕笑着伸手捏了捏他那有些憔悴的脸,温柔地说:“虽然我觉得是你不对在先,但我仍然得说你好MAN哦!我喜欢!”
墨子箫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低低地说:“我可以保护你的!”
夏小昕立即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当下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当然。我一直知道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会不顾一切地保护我的。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嗯。”墨子箫点头,眉目之间并没有因她的肯定而有丝毫的喜悦。
夏小昕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便又温柔地问:“医生有没有说我需要住几天院?”
墨子箫说:“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挑眉看她,“怎么?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