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不是不喜欢?因为我不是你的男人,所以你不在意?”乔以天万般的失落。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你用了,让我感觉不错啊!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啊!”蒋盈有些迷惑地说,“很奇怪啊?是不是?我为什么会突然喜欢上男人用香水呢?”
乔以天方才跌落至谷底的心瞬间又高高地飘扬在了空中,“呵呵。喜欢就好。”
她那样奇怪的变化其实并不奇怪。
因为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已经装下了他,那么自然的,无论他怎么样,她都觉得好吧?
又或者,其实,她像他一样,在小的时候就对他倾心了,只是因为无法接受他的残暴,这才将他当洪水猛兽一般地躲着。
因为他,她自闭了三年。
这其实是不是表示,她真的真的很在意他?
正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受伤受得如此之重?
一下子,他仿佛一下子看透了一场迷局,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当即开心得脚步都飘浮了起来。
将她一再往怀里抱紧再抱紧,恨不得就此将她生生地揉进自己的体内,这一辈子再也不分离……
尽管尽力地走得很慢,可是路还是太短,最后,他终于还是将她抱在了她住的卧室的床上。
害怕自己会因太激动虎扑上去,所以他一将她放在床上,立即便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温柔地说:“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早些回去。”
“嗯。”蒋盈低低地应了。
“那晚安。”乔以平恋恋不舍地看着她。
“晚安。”她娇羞地低头,声音似蚊蚋。
乔以平越发地不舍得离开,愣愣地在那发了一会呆,最后还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强迫着自己转身离开了。
当门关上的时候,蒋盈这才放肆地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足,只见仍然乌青一片,试着转动一下,仍然是有些疼痛难忍。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用那只完好无损的脚穿上拖鞋,然后单脚跳着奔到窗户前,推开玻璃往下看去,只见乔以天在管家和司机的陪同下提着马灯刚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冷冷地想,乔以天,就算你一直自负地以为你聪明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我现在对你的付出,你以后要加倍偿还在夏小昕的身上。这样也才不枉了我陪你如此辛苦地演了这么一出戏!
想到他怒极攻心失去常态会不择手段地折磨夏小昕的时候,她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冰冷而狠绝的微笑。
此时,楼下的乔以天像是感觉到了她灼灼的目光,忽然抬头向上看。
蒋盈一惊,急忙换上一副温柔而多情的笑容,并且含情脉脉地朝他挥了挥手,仿佛一个恋恋不舍的恋人一般。
乔以平受宠若惊,急忙朝她大力地挥手,并且有些激动地叫道:“小昕!晚安!我们明天见!”
蒋盈先还是笑着点头,后来见他痴痴在站在那里,老是看着她傻笑,不舍得走,不由有些烦了,只觉得自己嘴角的笑容都快僵硬了,当下便索性‘唰’地一声,将窗帘拉上了。
见到窗帘拉上了,乔以平这才怅然若失地转头离开了。
这天晚上,古堡仍然很不平静,甚至比前夜还更加闹腾。
除了那一声声逼近沉重的脚步声之外,还时断时续地传来一个女人凄厉而幽怨的哭泣声。
然而,这一次,蒋盈并没有害怕。
她只当作没听见,开着灯径直上床闭着眼睛坦坦然然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醒了,可是却并没有像前几天一样一睁开眼便立即起床了,而是赖在床上,听着那窗外欢快而清脆的鸟语声静静地等候着。
等到近九点钟的时候,她如期地听到了敲门声,还有乔以平温柔的声音,“小昕?小昕?你还没醒吗?太阳晒屁股了!”
她这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拿起早就放在一旁的粉饼往脸上嘴唇上都扑上了。
鲜红的唇立即惨淡无色,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又在眼睛下做了些手脚,很快两个墨眼圈便突兀地出现了。
镜中那个原来鲜嫩水灵的女子立即被一个精神状态极差,显得病恹恹的女子给代替了。
蒋盈仔细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确定看不出一点蹊跷之后,这才满意地将东西收拾好了,然后掀开被子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去把门打开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她疲惫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
乔以平皱着眉头打量她,“早?现在都九点了。你怎么又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脚是不是痛了一个晚上?要不,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别了!我脚不痛。不过倒真的是直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的。”蒋盈又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凌晨三四点?为什么你要那么晚睡啊?”乔以平万般不解地问。
“这里……”蒋盈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里怎么了?”乔以平追问。
“呃。没什么了。或许只是我胡思乱想而已。”蒋盈急忙挥了挥手,转身一瘸一拐地朝床边走去。
“别啊!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得跟我说啊!”乔以平脸飘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快步追了上去。
蒋盈掀开被子坐上了床,将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困惑地说:“我不知道到底是这里不对劲,还是我自己不对劲中!”
“你说说看啊!我会判断。如果真的是这里有不对劲,我来想办法解决!”乔以平追问着。
蒋盈咬了咬唇,这才轻轻地说:“我这两天晚上都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具体是什么?”乔以平皱起了眉头。
“有人不断地在走廊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我起初以为是你,或者是管家,所以曾经打开门悄悄地看过,可是走廊空无一人,可以脚步声却不停地回响着……”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抬起一双充是惊恐的眼睛脆弱地看向乔以平,“昨天晚上,我不仅听到了那脚步声,更听到了一个女人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好真实啊!好可怕啊!”
说到这里,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可尽管这样,仍然禁不住害怕得瑟瑟发抖,颤着声音问道:“我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又或者这古堡里真的有鬼魂的存在?可是不能啊!如果有鬼魂,你们早该发现的啊!而且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人人都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魂存在的啊!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我精神出问题了!天啊!我难道真的病了吗?我不想住精神病院!不想成为疯子!”
说到最后,她崩溃地流下了眼泪。
乔以平急忙坐在了她的身边,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温柔地安慰道:“不会的。你不会住精神病院!也不会成为疯子的!”
“可是我为什么会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她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像痉挛般地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楚楚可怜地问。
“或许是真的存在。只不过有些人听得见,有些人听不见而已。你没听说过吗?有些人体质弱,所以容易招惹这些东西。体质强杀气强的人,鬼魂也都害怕的!你不用害怕,呆会我带你去找那吉普赛女人,让她给你专门制做一件驱邪的挂饰。这里的女人和小孩子都挂的。已经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乔以平怜惜地替她擦着眼泪。
蒋盈惊悸地环看着四周,“难道这里真的曾经发生过凶案?”
乔以平叹了一口气,“古堡的年代久远了,当然或多或少会有些命案的。而且,这一大片地方,曾经是古战场,所以这里的怨气是比较重的。不过,我向来不信这些,所以从来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当初买下这里,也只是因为喜欢这里的宁静而优美的环境而已,并没有对这古堡的历史仔细地去研究过。待会,我去问问管家看,看看他是否对这里了解。”
“你等等我。我们一起下去问他。”蒋盈立即掀被下了床,一瘸一拐地匆匆走向浴室。
乔以天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地笑了。
不一会,蒋盈就走了出来,在乔以天的搀扶下慢慢地下了楼。
管家正在客厅对佣人吩咐着什么。
见他们下来了,便过来请他们赶紧去餐厅用早餐。
乔以天摆了摆手,凝重地说:“管家,我们有事要请教你。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好。”
管家礼貌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先生您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一定就我所知的情况悉数地告诉您。”
“那么过来坐下吧!”乔以天便招呼他一起在一旁坐下了。
“先生,您想知道什么?”管家坐定之后问。
蒋盈紧张地朝乔以天的身边靠了靠,并且伸出手悄悄地握紧了他的手。
她的手冰冷彻骨,把乔以天都冷得禁不住心哆嗦了一下。
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清了清嗓子,然后郑重其事地问道:“这座古堡历史已经几百年了,经历了不少主人吧?”
管家点点头,仔细地算了一下,然后说:“严格说来,这座古堡已经经历十二个主人了。您便是第十二个。”
“呀!历史确实够厚重了。”乔以天惊讶地点头,又问道,“那么对于古堡的历代主人,你是否很了解呢?”
管家欠了欠身,“先生,您或许还不知道,其实我们家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做管家。所以对于这里的历史,我应该是最清楚的。有时候,我觉得,对于这座古堡的了解甚至远超过我对自己的了解。先生,您想知道什么的话,不妨直接问我吧!”
“太好了!那么这古堡有没有发生过不祥而血腥的事呢?”乔以平喜悦地看了蒋盈一眼。
蒋盈越发地紧张得将他的手捏得生疼。
“呃。先生,我不明白为什么您会这样问?”管家疑惑地看了一眼蒋盈。
乔以平立直了身子,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那我就不妨直说了吧!这两天,小昕晚上都听到了一些很不寻常的动静。而我却在这里住了这么多个晚上,却从来没有听到过。所以我想问问,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