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曜见她好像十分生气,也不躲闪,任她打了不痛不痒地打了几下。
凌云打了一会儿,似乎打累了,便不再打他,却忍不住痛哭起来,“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么?别依着我喜欢你,所以就使劲欺负我,我不在乎,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你这个坏家伙了。”
“……”听到凌云说喜欢他,宇文曜一下子惊呆了,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说喜欢自己呢!宇文曜马上激动了,连忙握住了凌云的肩膀,“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够了!难道羞辱我还不够么?以为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么?你根本就是不信任我!”凌云见他仍是一脸不相信她的表情,不由得更加生气,握紧了拳头,劈头盖脸地又朝宇文曜打了过去,这次却不再手下留情,狠狠地挥起了拳头,“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呀?不就是想骗我*么?你真当我是傻子啊!?”
“你没有!我是真心喜欢你,如果只是光想得到你的人,我用得着跟你说这么多么?”宇文曜可从来没有挨过这种打,凌云现在有气,何况她又练过武,打在他身上和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宇文曜挨了几十下,见凌云仍是不收手,终于忍不住拉住了她,“你疯了么?想谋杀亲夫么?”
“是的,我是疯了,我就是疯了,疯了我才会喜欢这种自大,自以为是的家伙,我现在疯了,你还要娶我么?还会喜欢我么?”凌云仍是气,还想伸手去打宇文曜,却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动弹不得。
“我娶!你疯了我也娶!”宇文曜对她孩子气的话,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自己的任性,还真是伤害了她。
“谁要你娶了?就算是嫁给阿猫阿狗嫁给风无痕,我也不会……”凌云话还没说话,就被宇文曜用力把嘴捂上。
“水儿,你打我可以,但是不要说这样的狠话,你说这样的话,我真的会很难过!”宇文曜一脸受伤的表情,用力抱紧了凌云,“千万不要离开我!除了你,这世上已没什以东西值得我去珍惜了。”
又是这样的眼神,里面有浓浓的眷念和深层的忧伤,看着他幽深如潭的眼睛,凌云终于恢复了理智,不再愤怒,转而抬起手,想抚平他脸上的忧伤。
见凌云抬手,宇文曜以为她又要打他,马上受惊,迅速将头偏向了一边。
“你堂堂男子汉,怎么如此胆小?”凌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我哪有胆小?”宇文曜面上一热,却仍是嘴硬。
“你明明就有,刚才分明就是怕我打你!”凌云难得一次见宇文曜露出害怕的表情,当然不然这么轻易放过他。
“我不是怕你,只是本能防备而已。”宇文曜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真的吗?”凌云狡黠地又猛地抬起了手,作势要打宇文曜。
宇文曜似乎早有防备,哈哈一笑,握住了她的手,“好啦,别闹了,我怕你!我最怕你了!怕自已娘子又有什么丢人的?只要你肯嫁给我,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不害臊,又乱讲。”凌云脸皮薄,害羞地低下了头。
宇文曜极喜欢她这样娇羞的模样,忍不住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在她唇边呢喃,“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要跟我生闷气,千万不要找其他任何人,有任何问题,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好好说的,我绝对不会生你气,绝对不会不理你。”
凌云见他的呼吸不稳,心跳急促,好像十分紧张的模样,便狡黠一笑,轻声说,“你真的怕我么?真的怕我不理你?”
“嗯,我真的怕你,最怕你不理我。”宇文曜认真点头,“所以你要答应我,不管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不理我,不然我会很伤心,很难过的。”
凌云见他说的认真,不由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傻瓜,其实我何尝又不是一样呢?”
“你真的也是跟我一样?”宇文曜真是太开心了!用力抱紧了凌云,“水儿,我好高兴!我觉得我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我也是。”凌云害羞地点了点头,巨大的幸福感包围了她,第一次她感到了踏实和安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凌云赶紧推开了宇文曜,整理了一下衣服,退到了一边。
“谁啊!”宇文曜不耐地大吼了一声,他看了看旁边的凌云,见她一本正经地站在那儿,心情真是万分的不爽,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每次难得和凌云亲热一会儿,总会有人进来打断!
“大皇子……”一个宇文曜的亲信走了过来,贴着他的耳朵,对他小声耳语了几句。宇文曜听完他的话,脸色立刻变得异常难看起来,“快准备马上,我们马上去永和宫。”
“是。”侍卫得令,立刻退了下去准备。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凌云见宇文曜又恢复了冷峻的神情,心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宫中的事情,她也听小七讲过一些,大致明白宇文曜现在的处境。
“是出了一点事情,我们必须马上到皇奶奶那儿见父皇,你跟我一起去吧。”宇文曜不放心凌云单独留下。
“我去会合适么?”凌云隐约觉得有些不妥。
“没什么不合适的,以后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宇文曜招了招手,命凌云过来。
“好。”凌云温顺地点了点头,走到了他的面前。
难道她这么顺从,宇文曜满意地拉着凌云的手,两人一起出了景阳宫,坐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凌云虽然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却见宇文曜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什么问题,便安静地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一路无语,马车很快到了永和宫。
进了永和宫,孝善太后见了宇文曜,急得直掉眼泪,喝退了所有人,对宇文曜说,“曜啊,你父皇他现在已经完全迷失心志了,今天醒了之后,不吃也不喝,把屋内所有东西都砸了,直吵着要见无为子,要见柳承志,还嚷着要我们给他什么仙药……”
“陈仲呢?”宇文曜一听也急了,看来父皇一定是长期服用米囊花,所以无形中已产生了依赖,中了毒,现在没有服用,所以病发了起来。
“陈太医被他打伤了头,正在后院休息,万般无奈,我们也只能将你父皇绑了起来。”皇太后真是太绝望了,“你父皇现在已经完全疯了,他连我都认不出了,我看是治不好了。”
“皇奶奶,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宇文曜一听虽然也是万分难受,但仍是强颜欢笑地安慰孝善太后。
“曜儿,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将你父皇藏起来,对外就说他因病去世。现在玉玺在我手中,我直接下旨传位于你好了。”孝善太后心中早有了打算。
“皇奶奶,万万不可!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我相信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宇文曜从没想过要篡自己父皇的位,如果他那样做,跟柳承志和信又有何区别?
“皇奶奶也知道急不得,但现在你父皇一日不上朝,百官一日不得安心,这朝廷早已是一盘散沙。你不在京都的这段时间,那柳承志老歼巨滑,利用妖道控制你父皇下旨,封了不少地,从中得了不少好处。皇后和太子,更是四处拉党结派,肆意增加税赋,国库现在早已亏空严重,目前北武的形势真是岌岌可危,我不想北武祖先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这样败送在我们手中了,现在只有你明正言顺地当上了皇帝,才能救我们北武了,所以我不能再等了!”孝善太后真是万般的无奈。
“皇奶奶,你说的事情我都明白,可是父皇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这件事情一定还会有转机的,而且现在就算你下了旨,百官也不会服气的,势必也会有一场恶战要打,只怕信和柳承志到时候就会联合起来了,这样的后果一定会是外族得利了,现在我们北有南溟,南有东凌都虎视眈眈地望着我们,您这样做确实是下下之策。”宇文曜却不赞同太后的观点,现在北武要的不是皇帝,而是要先灭外敌,“皇奶奶,我已经跟信商谈过,他也愿意先灭了柳承志。”
“曜啊,你和信你们都是我的孙儿,但信的母后却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他们的话又怎能相信?他们一定会趁你和柳承志斗得你死我活之际,趁机渔人得利抢占皇位。”孝善太后却对皇后和宇文信十分不信任。
“可目前除了选择相信皇后,我们还有其它选择吗?现在我手上有柳承志找来的皇后和张震天贪污的证据,或许我可以用这个和信做为交换条件。”宇文曜听了太后的话,不禁也犹豫了起来,信真的是他可以信赖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