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坏处,走了一个祁溪,她的日子可不就潇洒多了。
想着她便拿着祁溪的辞呈高高兴兴的去找方秘书。
当方秘书将祁溪的辞呈交到厉睿明面前时,厉睿明却似乎毫无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了祁溪会这样做似的,这让方秘书有些想不通。
他虽然谨遵一个合格的秘书使命,从未掺和总裁的私人感情生活,但他脑子再迟钝,也看得出来总裁对祁设计师是不一样的,并不像公司传言那般跟关雅有什么暧昧。
但他不敢问,只心痒痒地看着总裁细细看着辞呈,看了许久。
半晌,当他的腰站的酸的不行的时候,厉睿明开口了,依旧冷冷淡淡,十分镇定。
他说:“打回去,让她亲自来交。”
啊?
他没听错吧?
让祁设计师亲自上来交辞呈?
两人要当面互杠吗?
方秘书不敢耽误,拿着辞呈蹬蹬瞪跑出去了。
等到祁溪一脸冷漠的拿着辞呈上来时,方秘书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是退还是不退。
他的秘书办公位已经挪到了总裁办公室旁边的小隔间里,墙面三面都是玻璃,很清楚能看见门内两个人对峙一般一坐一站,似乎气氛很不妙。
怎么办,他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为什么你们谈事情不关门啊,这样只能看不能听真的很难受啊!
祁溪冷冷看着他道:“什么意思?”
厉睿明未抬头,仍旧顾着手上写字的动作,但嘴上却平静道:“什么什么意思?”
祁溪不想跟他多说,只道:“我一个小设计师要辞职,没必要劳烦总裁亲自接见吧。”
“哦?小设计师?”厉睿明将钢笔合上,慢慢抬起头道,“小设计师会对自己的老板这种态度?”
祁溪吸了口气,忍下愤怒道:“随你怎么说,难不成厉氏的哪条规定还不允许员工辞职了?”
厉睿明好整似暇地点了点头:“确实没有,不过……”
祁溪不动声色的冷冷看着他,看他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厉睿明道:“祁设计师看来是没有好好看合同,设计师如果要主动请辞,必须要在项目完成之后才能辞职,否则按照预算损失对公司进行赔偿,我记得祁设计师手上已经接了不少项目了,对吗?”
祁溪咬牙脸一黑,想到合同上确实有这么一条。
如果照这么算法,等她手上的项目完全结束后估计好几个月也过去了。
厉睿明见她脸色不好,站起身冲着她走过来,祁溪见此不由得往后退几步。
她退一步,厉睿明便往前一步,两人始终隔着半步的距离,这让她感觉十分危险,不由得气急道:“我现在是在说正事。”
厉睿明道:“我没有否认。”
但动作上依然固我。
祁溪有些慌张的继续往后退,却发现后面已经是墙壁,退无可退了,面前厉睿明的胸膛近在咫尺。
祁溪伸出手抵着他的胸膛,冷道:“那现在总裁是在干什么?”
厉睿明盯着她的眼睛道:“我说过,我不会放你走。”
祁溪侧身一闪离开他好几步冷笑道:“你拿工作压我,可以,不过就是多等几个月而已,但请总裁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私生活。”
说着他便要离开办公室,却被厉睿明抓住手腕一拽,她就这么落入一个宽广温暖的怀抱里。
但祁溪没有半分喜悦,她想到这具胸膛不久前才接纳过另一个女人,便忍不住心里直泛酸,便挣扎着想要躲开。
厉睿明却浑然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抱着她埋首在她馨香的颈项中喟叹道:“小溪,我想你了。”
祁溪被他语气中浓腻的思念震撼,她从未听他说过只言片语的情话。
但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多么可笑。
祁溪使劲推开他,终于忍不住怒吼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忍不住泪如雨下,昨晚她一夜未眠,一会想起关雅衣不蔽体的样子,一会想起六年前的那晚,想起他和关雅可能就在床上像那晚和她一般翻云覆雨,她便心痛如绞。
“你和她上了床,难道不用负责?关家会放过你?如果她怀孕了呢?你让北北和南南怎么办?我祁溪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小人物而已,我求厉总裁和关设计师放过我,我愿意成全你们,我可以带着北北和南南永远离开A市,这样还不行吗?”
说着她不管外面的人会怎么看,直接冲着门奔过去。
方秘书见两个人刚刚走到里面挡住了视线,正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却见祁溪突然冲了出来,脸上还似乎带着泪,顿时被惊在原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更惊悚的事情又发生了。
他居然眼见着他们向来稳定自若的总裁居然几步追上伸手一捞,便将祁溪拦腰抱了回去。
抱了回去……
抱了……回去……
天哪!
方秘书的眼睛睁的越来越大,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直接跑到办公室门口竖起耳朵。
对的,这两位还是没有关门。
他这样做是为了帮总裁把门儿。
没错,就是把门儿,绝对不是偷听。
他听到里面传来呜嘤的两声,似是女人含糊不清的声音。
方秘书老脸一红,没想到总裁这么火热,光天化日的直接上去就强吻。
祁溪使劲推着厉睿明,却被他紧紧钳制在怀里,挣扎了半晌才从两人紧密的唇瓣中勉强挣扎出一片空气入肺,又因为呼吸的太用力呛咳出声。
厉睿明赶忙去小心拍着她的背部,手法颇像哄南南时候的样子。
此时她双唇红润,目光水亮,上衣因为挣扎的动作显得有些褶皱,而腰上紧贴着睿明的一只手臂,臀部更是紧贴着厉睿明的双腿。
她正以一个无比暧昧的姿势被禁锢在他怀里,而他,正坐在全公司最该严肃认真的位子上。
但此时这个全公司最该严肃认真的位子正被某人用来做这种事情。
祁溪不知道是被他气的没脾气了,还是真的被呛的不行,咳的脸红脖子粗的。
厉睿明本来刚才因为她那几句要离开自己的话有些狠厉的目光也此时放软下来,甚至见她这么狼狈还有些微微的笑意。
半晌见她咳声小了,他才改禁锢为安抚性的搂住她的身体。
祁溪紧贴着他的胸膛休息,也实在挣扎的没力气了。
半晌才听头上的声音响起,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
“我与关雅是清白的,我很确定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