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扭着脸不说话,脸上满是戾气和倔强。
海伦看着眼前跟以前相比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女人,面上也开始升起了怒火。
“萨沙,当初我劝过你不要在事业上升期选择隐婚,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泼皮无赖!现在你自食了恶果怨不了别人,你知道你厌恶的这些工作机会是我花了多大的功夫争取来的?尤其是这次的比赛,你知道多少新人抢着想要这个机会?说实话我早就受够了为你收拾这些烂摊子,如果你想解约,随时可以找我,但在未解约之前,你就必须听我的安排!”
说着海伦走到沙发处拿起包包,未再看萨沙一眼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支离破碎的红酒杯躺在地上,玻璃碎渣如一个个小镜子一般铺散在冰冷的地板上,映出房中人苍白颤抖的脸,许久,只见她猛然捂住脸,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那声音中或许有怨或许有悔,但更多的则是饱受折磨的自己对残忍生活的号叫和发泄。
测量数据采集完,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畅多了,祁溪两人也不用再像初赛那样猛赶进度。
很快九天过去,在最后一天两人终于完成了服装制作,准备收工回酒店。
“这回总不至于再出什么差错吧?”乌黛看了看那些制作好的精美服装,口中喃喃道。
一路从国内淘汰赛走来,她们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好不容易挺过了初赛,过了复赛就是半决赛和决赛,离冠军只有几步之遥,这个时候她们可不想再因为什么事情出差错了。
祁溪忙了这么多天,确实也有些心力交瘁,听见她说这句话,顿时摇了摇头,“再出什么问题,我估计我也要撑不住了。”
乌黛看着她,想起之前两人在淘汰赛上的一串经历,桩桩件件都仿似昨天才发生一般,尤其是那个莫薇儿,顿时有些好笑起来:“哎,祁溪,你不觉得我们现在不像是参加比赛,倒像是在过五关斩六将跨服打怪吗?先是莫薇儿,现在是关雅,一人更比一人手段高明,这花样翻新的我都目接不暇。”
祁溪想了想,竟然还觉得她形容的挺对,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乌黛,你这个嘴皮子可真是越来越溜了。别想那么多了,有没有问题在这干想没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饭睡觉,然后等待明天的走秀选拔。”
乌黛点了点头觉得有理,便收拾了一下东西站起身,“你说的对,现在操心没用,走吧,上次你不说请我吃大餐,因为何启耀那个插队的我没吃上,今天你可不能忘了啊。”
说着她便搭着祁溪的肩膀往门外走,祁溪好笑地抓起包包跟她一同走了出去。
两人在外面吃完了饭回到索菲特酒店,然而经过酒店前台时却看到了一个行为举止十分怪异的欧洲男人。
男人浑身上下穿的十分邋遢,甚至脚上还只穿着双拖鞋,脸上胡子拉碴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睡好的样子,但从他的眉眼五官和身材来看这个人长得并不丑,不但不丑,依稀还能看出如果处理干净还算是个欧美帅哥。
但此时这个帅哥面色十分不好,甚至目光还带着些许的暴戾,似乎随便看上个人就能动手一样,此时他正站在前台处似乎正在和前台小姐争吵着什么,举止之间十分焦躁的样子。
祁溪和乌黛两人只扫了一眼便没怎么关心了,只是心中稍稍有些奇怪这样一个男人来索菲特酒店干什么。
两人上了电梯没多久,关雅便紧接着从大门处走了进来,而那个男人还在前台与工作人员纠缠着。
“先生,我们是不能随便透漏客人的住房信息的,还请谅解。”工作人员见男人一身怪异的打扮加上表情也十分不善,心里便有些发怵,尽量维持客气的笑容婉拒他道。
男人闻言却丝毫不顾身周已经有保安慢慢靠了过来,握拳往桌子上一砸,表情十分愤怒,“我是超模萨沙的丈夫,丈夫你懂吗?我要求见我的妻子是合理要求,你只需要告诉我她在几号房就可以,明白?”
工作人员被他这个动作吓的浑身一颤,但还是维持着僵硬的笑容礼貌道:“先生,如果您没有出具证据证明您和萨沙的婚姻关系,我们是不能随便让你上楼的。”
“你说什么?”男人怒瞪着双眼,倾斜着身子向前,似乎马上就要够到工作人员。
两名工作人员立即站起身退后几步,给周围的保安打了个眼色,正在保安准备举着警棍挨上去时,此时大厅里却响起一道柔媚的女人声音。
“我确实在新闻里见过他,他确实是萨沙的丈夫。”
工作人员见是关雅顿时脸色恭敬了许多,他们当然认识这位董事长新认的干孙女,但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男人见这么美丽的女人帮自己说话便立即趾高气扬起来,“听到没有,我是萨沙的合法丈夫,让我上去!”
“这……”两个工作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也不知道该让他进还是不该让他进。
这时候关雅却“十分好心”的上前替她们说话:“先生,索菲特可不是什么随意惹事的地方,我相信先生明白这个道理的,对吗?”
男人看见关雅流转的目光顿时明白了什么,立即顺着她的话忙点头:“对对,我当然不是来惹事的,我只是有些要紧事要来找我的妻子商量而已。”
两名工作人员将信将疑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董事长的干孙女都这么说了,说到底只要证明眼前这个男人跟客人确实有合法夫妻关系,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跟她们干系也不大,大不了出了事再交由保安解决罢了。
于是两人思忖了片刻,便做出了妥协,一名工作人员最终将萨沙的房间号告诉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