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走的时候,正好不久就是她的生日,这是我准备挨送她的生日礼物,可惜没能送出去,现在我把转交给你了。”见祁溪刚要说什么,何嘉诚立即又道,“不要拒绝,就当是替你母亲保存吧,我希望它能放在你那里。”
祁溪捧着这套首饰,半晌才道:“谢谢你……何总。”
何嘉诚见她到现在还不愿意改口,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随便看看吧,我先下去了。”
祁溪点了点头,目送他走出房间。
祁溪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因为何家的别墅是复古式建筑,顶层是三角式的阁楼,窗户是圆形小飘窗,飘窗前则摆着一方小书桌,而飘窗外则能看见飞鸟和广阔的天空,她想母亲少时应该就喜欢坐在这里,想象着自己就像那些飞鸟一般自由自在吧。
她走过去坐在书桌前,有那么一刻感觉自己好想就变成了当年那个呆呆望着飞鸟的少女……
然而在她没注意时,一个人影慢慢步入房间,慢慢靠近她,而她的手上则握着一支上了药的针筒,针尖在阳光反射下闪着阴冷诡异的光。
“砰”的一声,阁楼上传来震耳欲聋的一声,让正在各做各事的何家人顿时一愣,连忙反应过来往阁楼走去。
何启耀脚步快第一个赶到,一进门便看见一面大柜子倒在地上,而旁边的关雅正握着一支针筒使劲的往祁溪身上扎,而祁溪被压在倒下的柜子上用双手极力的挡着,眼看着那尖利的针尖就要戳进祁溪的眼睛里了。
何启耀立即扑上去扯开关雅,只见关雅撞在一旁的沙发上又立即站了起来往祁溪冲过来,何启耀立即拉起祁溪往旁边躲,“关雅,你疯了?!”
关雅却似真的疯了一般,脸上哪里还能看见刚才一丁点的无辜和可怜,一张美丽的脸似是扭曲成了鬼魅,一双眼里尽是滔天的阴毒和恨意。
“没错,我是疯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即便如此,我也要拉着她下地狱!”
说着她又冲着祁溪冲了过来,何启耀拉着祁溪往侧边一闪,险些被她刺中,而这时何嘉诚等人也赶了过来,见关雅如此疯魔的样子,顿时让管家等人把她扯开。
何老夫人看见她手上的针筒顿时一震,这东西她不是早就丢进了垃圾桶?怎么会出现在她手上,再见关雅一副近乎魔怔的样子,她无比痛心道:“小雅,你这是干什么!我何家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做!”
关雅两条胳膊被佣人抓着,低着头凄厉的笑了几声,“我就是想毁了她,这是她该得的!”
“疯子。”何启耀瞥了她一眼对父亲道,“爸,关雅已经精神不正常了,再让她继续留在何家,早晚会惹出更大的事情。”
何嘉诚看了一眼父亲和母亲还有祁溪,见几人对此都没有意见,便对关雅道:“关雅,我们何家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今天这件事情我们也不追究,从此以后,你也不要再来何家。管家,送她出去。”
关雅闻言面色没有一丝波动,她跟何家本来也是各取所需,自从他们跟祁溪扯上关系之后,她对何家不再有用,何家自然也对她不再有用,散伙是迟早的事情罢了,她也一点也不稀罕。
她只是可惜,刚才那一针没扎进去,不然即便是鱼死网破,能拉上祁溪作陪,倒也不错。
于是在抓着她的两个人要将她带出去时,她只冷冷甩开两人,“我自己会走!”面目表情哪里还有之前在何老夫人面前一丝一毫的乖巧温和,临走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更别提卖乖求饶了。
这一刻何老夫人才恍然发觉,原来关雅在她身边做出的那副样子都是假的,就像祁溪所说,都是做戏利用他们何家罢了。
相比何老夫人发觉被骗了的伤心难过,何明伟和何嘉诚对此倒并没有什么感觉,何启耀更是觉得快意非常,这几天即便他是个极有耐心的心理医生,但面对关雅的心机做作,他确实也难受的很,这次终于跟她切断了关系,以后他也不用再担心何家会因为她出什么事情。
晚饭过后,祁溪回到了酒店,乌黛见她面色不好,便问她在何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祁溪将关雅的事情告诉了她,顿时引起她不小的愤懑。
“这个关雅怕不是真疯了,竟然当着何家人的面,都敢对你动手?你们应该直接报警抓她啊!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
祁溪心里也一片杂乱,她现在担心的是关雅是真的精神不正常,她在犹豫要不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厉睿明。
果然说曹操曹操到,她刚回到酒店没多久,厉睿明就回来了,敲响她们的门时,乌黛还贼兮兮看着他们两个,示意不用管她,她可以独守空房的。
祁溪也确实有事情跟厉睿明说,便也只能顶着她八卦的眼神和某人似笑非笑的目光,跟他上了电梯。
祁溪站在电梯里,偷偷瞥了一眼身边长身直立的男人,却不小心被逮到,正好撞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老脸一红,索性直接对他坦白道:“那个,今天我在何家遇到了关雅,她……”
“她对你动手了。”
“啊?”祁溪愣愣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厉睿明勾唇一笑,牵着她的手出了电梯,边走边说道:“且她拿的还是之前何老夫人想对你用的那种药,想毁了你。”
祁溪这回不只是愣了,她开始有些怀疑……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男人但笑不语。
祁溪想了想,觉得何明伟和何老夫人不太可能,何嘉诚也像是能跟厉睿明聊这种事情的人,那就只有……何启耀!
祁溪咬了咬牙,这一对果然是臭味相投,都这么喜欢散播八卦!
厉睿明见小女人一脸郁闷,低笑了一声,将人又领进房间,关上门,然后低头凑近她,“小溪,她要伤害的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怎么还会继续容忍?你不应该不信我。”
祁溪耳朵烫了烫,倒不是羞的,是羞愧的。
自从在医院里两人交了底,她其实就不应该跟以前那样胡乱臆测他,这件事情确实是她太主观判断了。
于是乎,祁溪身子往前一歪,脑门抵在了男人胸膛上,闷闷的语气从底下传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