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冥忧谷

冥忧谷

这里是除了魔族以外浑气最重的地方,这里的人都是一些被神仙抛弃的人,以及犯错的宫婢都会被丢于此。这里可谓是坏人集地,都是些阴险狡诈,十恶不赦,恩将仇报的人。 而进了这里,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就是飞过对面那座山,这里面大多都是被废掉了法力的人,就算没有被废,进了这里一样使用不了,没有法术根本飞不过万丈深渊,崖底有黑雾毒气,下去的人都会死。所以,那里都是死路!

熟睡中的紫衫根本不懂那头鹰将自己带去何方,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里了,是被喉苦渴醒的,迷糊睁眼,发现自己身处异地,周围都是荒凉的景象,草木干枯,她躺在一推死了的枯草推里,迷茫,无措,她这是在哪里?这里的天很阴暗,到处都很潮湿,她托起冰冷的手想擦掉头上的露珠,恢复了知觉,抬起手发现刺痛的手腕上满是线丝痕,血迹斑斑。伤口很深,那线都快缠到骨头里。

她就是这样被这跟铁丝给带飞了千里,她心疼的用另只手捧住这只像是快断了的手腕,起身,忽觉胸口碎痛,闷吐了一口血,胸口好疼,胸口怎么了?她撂开衣服,发现洁白无瑕的肌肤上多了一条浅浅的巴痕,就是这条巴让她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这巴什么时候伤的?她睡觉的时候?

她眼神迷离,只觉得此刻好疼,好冷,下着毛毛细雨,她拖着负伤的身体,去寻找落脚的地方。

走到了外面,才发现有一条光滑的路,这里应该有人,她沿着小路方向前进,她身体太沉重了,走的很慢,好不容易走到拐弯处看到不远处有个带有火光的山洞,她欣喜的走去,希望有人能帮帮自己。

这山洞很大,能避雨能住人,洞口外面燃着一堆熊熊大火,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在此围着火跳舞。

木桌子上摆着一些野菜和野果,各式各样的人都有,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有的在织草鞋,有得在烤红薯,有得在睡觉,有得在哄孩子。

看到紫衫的到来,他们并不稀奇也不搭理她,好像是习惯了有人这样走进来。

“请问此处是何方?”

紫衫试着问一句,而他们继续做他们的事情,没有回应,就在紫衫略尴尬时,走过来了几个女子,相比所有人的破落衣裳这几个女子穿着倒是整齐,紫衫以为她们要过来给她引路,只见她们过来打量了她一番然后二话将她的耳珠摘了下来,头上几株叉花也拿了去,只有那跟木簪她们没取,可能觉得难看,接下来还要取下她的手镯,紫衫才缓过来,原来是抢劫的。

“不要,不要拿这个镯子……” 她想保护身上唯一的东西,可是受伤在身,她根本没有力气和她们抗着,那只受伤的手臂被她们扭按的抓的伤上加伤,她实在没有力气挣扎,只得看着那为首的女子安静的拿起她的手,将镯子完好无损的強脱下来,然后便离去,不管她的死活。

紫衫含泪 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抢走了小便宜,胸口疼的厉害,她一个站不稳,晕倒在地。

大雨滂沱,那些人都跑进去躲雨,很快,大火也被熄灭,雨水一滴一滴的落到她的脸上,身上,地上,她就像一个被人遗弃的人,没有人上前帮忙,这些人的良心好像都被盗了,一个个自私又没人性。

紫衫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响午了,天,依旧很暗沉,这里仿佛只有寒冷。

她还是在昨晚晕倒的地方,这人来人往,都无视她,有的路过直接跨过她的身体,这里的人都太没良心了,诡异奇葩,正是如此,凤绾才会把自己送来吧。

她艰难的起身,全身都湿透了,口很渴,肚子很饿,二天没吃东西了,现在没有法术就像凡人一般,不吃东西只会饿死。

她一定不能死,她死了,娘就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了,留下的人是最痛苦的。

她坚强的站起来,看到洞里最边的一处小角落里,有一推小火,无人看守。

她拖着疲惫被掏空地身躯狼狈不堪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小火推,坐下来伸出颤抖的双手烤着,终于,碰到了一点点温暖。

而她走进那里去后,大家都用恐惧又刺激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她坐在那块光滑石头上,捡起地上的一颗果子,啃了起来。

“快看,她竟然敢去那里。”

“有她好看的,无知的人。”

“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人被遗弃,来这里的都不是好人。”

“她是个傻子,偏偏选了那里。”

…………

本来以为他们直接忽略了自己,现在又偷偷的议论。

紫衫这次放聪明了,不再理会他们。

直到半晚,一双穿着黑靴的脚走进山洞,一步步的,脚步沉稳,大家听到脚步声都是紧张又嫌弃的眼神。

来到紫衫面前,他停止了脚步,紫衫发抖的看着他,只见一名黑衣男子,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怎么了?莫非是自己霸占了他的地方?

“你好,我……在这烤一会火,我受伤了,走不动了。”

紫衫努力笑着道。

“请你离开!”

没想到男子不仅无视她的话,还快速命她离开,好没有同情心。

“我就坐在这里……我不说话,行吗?”

紫衫顶着煞白的脸,有些祈求着。

“请你离开!”

男人像个冰冷的木人,再次提醒,完全没有一点同怜悯,她差点忘记了,这里的人,都是没有良知的,凤绾一般的人。

紫衫只能起身让位,心里苦痛至极,为何所有的苦都是由她来承担?

她丧气的起身,艰难的走到一处,独孤的坐在洞外,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难过涌上心头,委屈的她差点哇哇大哭。

她抱着自己的身体,难过的轻声哭泣,她连崩溃都要忍,她好像从来不配生存。

黑子男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火光照亮他的脸,这才看清他的脸庞,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七八左右,一双眼睛充满冰冷,像长年泡在冰岛里一样,自带冷列的气息,都对其退避三让,身姿修长,一身黑衣没有任何装饰,跟这黑夜里的黑完全相融合。

他淡淡朝紫衫投去一个不明的目光,不知心里何想,从怀里掏出几个果实,自行吃了起来。

好人和坏人是如何定义的?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眼中的任何人,不管是所期待的或者是不满的,他的命也不由他人来决定,这冰冷的峡谷早就冰冻了他的心,在这里,如果没有能力,不要抱有活着的希望,因为,活着将比死去更痛苦!

半夜,凉风习习,抱着受伤的身体,冷的从内而外简直冷得锥心刺骨,瑟瑟发抖,感觉快要死了过去,她寻了个能壁雨的石壁下,在枯草中睡下,这个时候她倒是希望,快点犯病,因为困意来了,睡着了,这样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她在草从里卷缩着,可是发现手腕太疼了,实在睡不着,以前她受伤了都是娘给她敷药,吃好喝好的侍候着,现在,她好想娘。

她起身,四处寻找地上有没有可用的草药,找了半天才发现一些血艾,这草虽然不是真正止痛药但是对伤口有好处,她摘了一些来,用石头捣碎,然后简单的敷上伤口,然后才简单明了躺下,阴沉睡去。

很快,她便做了一个梦,在冰天雪地里,有只又大又高贵的火凤凰,在朝自己喷火,可是自己怎么都暖不起来,最后自己晕在雪地里,竟然被黑鸭给啄食了肉体。

她吓得醒来,好在是在做梦,而短短的一个梦,又把她带到第二天。

出奇的发现今日,竟然有阳光,可是天上却没看到太阳,她发抖的爬出来,将冰冷的身体晒到阳光下,让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感受片刻温暖。只要有阳光,她就心满意足了。

又在阳光下静修了几个时辰,肚子饿的不得了,她才起身去寻找食物。

看看自己的伤口,没好,但是至少没有恶化。

她出去,附近的野果野菜都被她们摘完了,她走了好远,都没有找到吃的,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另一个山洞,这山洞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奶奶,也是穿着破旧的的衣服,在火推旁烤着几个红薯,身边还有一只……又大又丑的,……灵宠,看起来特像一只癞蛤蟆。

看到紫衫,老奶奶只是对其祥和一笑,并没有说话。

不过这个笑,对于紫衫来说,在这冰天雪地里,是如同阳光一样温暖。

“奶奶,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紫衫勇敢试问。

“姑娘,随便坐。” 没想到老奶奶慈祥的道。

这老奶奶和其他人不同,这里竟然还遗有一个有良知的人。

“谢谢你……你真好,奶奶。”紫衫感动一笑,却比哭还难看。

她坐在火堆旁,烤着未干透的衣裳,已是心满意足。

“姑娘,你是被谁遗弃的?” 许久,老奶奶问了她一句。

“奶奶,我不是被遗弃的,我是被……一个无情的女人给抓来的这里,没想到七界之内还有这样一处地方,寒冰刺骨,人不像人神不像神。”

紫衫丧气道。

“ 不是被遗弃的就好,不是被遗弃的……就好,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老奶奶听闻,嘀咕了两声不是被遗弃的就好,满风霜的脸上又挂起和蔼的笑容,让紫衫听出其中的苦楚,难道老奶奶是被亲人抛弃来此的吗?如果是的话,那真是狠心。

“奶奶,您叫我紫衫就好了,您为何如此问?难道来这里的人,都是被遗弃的吗?”

紫衫疑惑的问。

这个鬼地方,等她出去了,定会……定会……如何?报仇?向凤绾吗?可她一介布衣能走进北丘吗?就算进去了,又能如何?杀了她?她抓紧自己衣角,为什么?为什么?满腔怒火,难道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公道了吗?只有持强凌弱,维护有势者吗?

“这里是冥忧谷,这里七界最脏的地方。我来到这里已经很多年了,多亏有青戒一直照顾着我,这身老骨头才得以建全,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被遗弃之人,不是犯错的人就是该死之人, 被剔去仙骨,为了生存,什么正道名义,良知,都已不在,一旦进了谷,若是无人来救,此生,怕就无法出去了。”

但是若是有人相救,为何还会进了谷……

“冥忧谷?原来是这样,那一辈子都无法出去吗?难道就没有什么另外的出路吗?”

紫衫看着老奶奶满是皱纹的脸,恐惧一想,她会不会是年轻的时候就被遗弃了……

“路,出去的路只有一条,除非你有翅膀飞过对面那座山峰,才能得以回到原来的地方。”

老奶奶把一只烤熟了的红薯塞到她怀里,安静的说。

“可是法力被废了,要如何飞过那座山?”

紫衫握紧红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所以,这是有来无回的地方。”

“那……真的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吗?”

“除非有人肯来救你,可是即被抛弃了,又有何人会来呢……”

…………一番谈话之后,紫衫陷入沉思。

冥忧谷,有来无回,除非有人来救,会有人来救她吗?娘,你现在怎么样了?我真的好想你,自那日一别,没想到,竟是最后一次见面。

咱们家人力单薄,父亲去世的早,就剩下你我二人,消息又不通,若是知道了还能去搬救兵,可是娘现在肯定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她还指望谁来会这死地救人呢?

救她,提到救她这脑海竟浮现了二殿下的身姿,好生奇怪,明明没见过他的尊颜却被还是莫名的被他吸引,难道就是因为他救过自己?紫衫发呆的看着某一处,仔细回想着天宫的回忆,她原本好好的在梦川当个自在消散的懒仙,一场天宫宴,莫名其妙的,她被魔君捉去,然后获救,再进入天宫当差,又莫名的在枫叶林当管林仙,出来后被凤绾陷害来到这丧失人性的冥忧谷,刚出梦川不到四年她就遭遇如此变数,真是迫不及防,命运坎坷,步步磨难。

此后的几天,她就在这里落脚了,老奶奶待她极好,晚上她就睡在绒草推里,白天老奶奶会找来灵药给她上伤,那只灵宠青戒也特别的有灵性,时常会去山里摘些野菜来给她充饥,多亏了她们的细心照料,她的伤才慢慢好起来。

竖日,感觉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紫衫亲自去山外找些吃的来给老奶奶补补身子,临走时老奶奶递给她一个细绳编织的篮子,并叮嘱她不要去山的南北角,紫衫半点头半疑惑的和青戒出去了。

“山的南北角有何东西?”

出到了外面,紫衫忍不住询问青戒,看到它呆头呆脑的走在前面,头倒不是很大,挺着圆润的肚皮和乖巧的模样甚是讨喜,忽然想到自己那只被人拿去的灵宠,如果能够顺利成长的话,应该是个会说话的小家伙了吧。

青戒听闻她的问题,转身双手举起来对着她做了一个很凶的鬼脸。

“有可怕的怪兽?”鬼脸?意思那里有可怕的东西?紫衫又一阵沉思,这里还有什么守山兽啥的?

青戒点点头。

“ 会吃人的?你怕不怕?”紫衫也对着它做了一个鬼脸,故意吓吓它。

没想到青戒被吓得面目扭曲,还瘫坐在地上眼神恐惧的看着她,有这么可怕吗?紫衫收回神情,胆子真小啊,笑着想要摸摸它的头安慰一下。

青戒却快速跳到她的身上,紧紧的抱住她的脖子,紫衫不明白它的用意的想要开口说点的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一阵阵阵嘶吼和尖叫的声音,紫衫才惊得回头,看到不远处一群人正朝这边跑来。

正是那群另外山洞里没人性的那一帮人,他们怎么来了?紫衫赶紧带着青戒躲在石头后面,听这声音好像是在打架斗殴啊。

暗处她偷偷露出了个头打算探查究竟,

入目她眼中的是,一个满脸颈脖都充满黑色血丝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倒是身影有些熟悉,他有些失控的挥着刀,然后傀儡般的听从一个女人的指令,那个女人正是刚来的时候抢她东西的那个女人,难怪这么嚣张,原来这里的人都听她的!

随后,只见两名男子抬出来好几个浑身赤裸,且满脸都是伤的女人,女人们都发丝凌乱,脸上留着血,看着恐怖至极,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人如此对待,紫衫仔细端详着那个男人,一身黑衣破损,煞气冲天,他对天仰叫的时候漏出那双嗜气的眼神紫衫才认出他,他就是那个那天晚上冷漠无情的男人,他武功高强,不是自持清高吗?可是为何还会被人控制呢?

“给我杀了她们!”女人一声令下,一个眨眼间那个男人满眼通红的杀掉那些半死不活的嚎叫女人,场面甚是血腥,紫衫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看到了吗,这就是敢跟我作对的下场!” 那个女人看到尸体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极为满足,一脸盛气凌人的对着周围的喊道。周围人不管男女老少,都纷纷低下头,不敢违抗。

最后那个女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杀了人的傀儡男子,才满意的离去。

傀儡男子也忽然瘫倒在地。

紫衫内心疑惑,此人心狠手辣,法术也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既然都是被遗弃致此,为什么她们都要听从她的命令?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她转过头来问青戒:她是什么人?为何如此暴躁猖狂?

只见青戒睁着大大的双眼想了一会而,然后就捡起地上的小石头在大石壁上画了一个类似笛子的乐器。

“什么意思?笛子?这跟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紫衫扔是一头雾水,她为何如此猖狂,笛子?

青戒见状立刻指着笛子然后做出一副可怕的模样,可怕的笛子?难到这么嚣张皆是因为她有笛子?跟笛子有关?

“你是想说……她这么嚣张跋扈是因为有笛子?”

紫衫猜测道。

青戒听闻赶紧高兴的点头,原来真是如此,这小灵宠真是太有灵性了。

不过这笛子是什么宝物?让她拥有如此大的威力而人人避让?

那个男人,刚才看到他浑身煞气围绕,定是还存有法力的,他为什么不从这里逃走?非要受那个女人的指控呢?

难得那个女人法力还在他之上?奇怪。

紫衫还在想着什么就被青戒忽然拉着出来,紫衫没反应过来,就被它拉到外面,刚才打斗的场面。

“你干什么青戒?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紫衫东张西望,看看那些人走远了没有。

青戒把她拉到这个傀儡男子旁边,不知道想表达什么,紫衫怔了一会而儿,才蹲下观看这男子的脸,他的脖子上都是黑条,面色铁青,看样子像是受重伤晕过去了。

果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这个看着人模狗样的大男子,那晚对自己受这么重伤也见死不救,还冷漠无情的把她赶走,现在……自己可也当作看不见,哼,让你见死不救!

“青戒,咱们走!不理这些人。”紫衫想想就气的拉着青戒急着要走,不过青戒却一动不动,还挣开她的手上前扒开那男子的胸前衣裳,那胸膛上漏出了一个黑色的图纹,倒是像一条黑色的禽鸟,栩栩如生,光看那鸟的爪子有点像刚才青戒画的笛子,难得他和那笛子有什么关系?

这个男人,是有法力的,他现在被那女人整的半死不活,如若她现在救了他,他会不会心存感恩帮助她出去呢?紫衫掂量着,虽然他那晚无心救自己,但是……为了能出去,她还是要试一试,说不定有什么转机呢?

“本仙子本就是个善良不计小过的人,罢了,青戒,我们,把他带回去吧…… 看看他的伤如何。” 紫衫叹口气道。

两人扶着傀儡男人回了山洞,此时在拾柴的老奶奶看到赶紧放下手中的柴火,过来帮忙扶下。

“奶奶,这个人……受了伤,晕过去了,我们好心把他救回来,说不定他好了他能带我们出去呢。”

把他躺在地上放好后,紫衫才气喘吁吁的道,

老奶奶把看着地上的人儿,叹气摇头。

“奶奶,是真的,我们刚才亲眼看到他还有法力的,只是他在听从一个女人的命令。”

紫衫以为奶奶不信,赶紧解释道。

“傻孩子,他要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何必在这让人控制呢。”

奶奶无奈笑道。

“奶奶,说不定这次我们救了他,他就会有心帮助我们呢。奶奶,你认识他吗?”

紫衫拉着奶奶的胳膊 问道。

“他出不去的,他是枭族后人,世代受命于人,谁手握他命中的枭笛,谁就能一生得已控制他,他的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也是枭族后人的使命。”

奶奶一一道来。

“原来是这样,我也听师傅说过这一族人,可是枭族后人也出过名将的,他们生来就自有法力,不过是深浅不一,生来就是为天下苍生斩妖除魔,他们的使命一般都是给帝王打下手的,枭族后人肖冥曾还是原始天帝座下的大弟子呢,帮助天帝除去了好多邪魔,功名显赫, 这个枭族人他怎么会流落在这呢?”

紫衫恍然大悟,她上学堂的时候师傅说过这段枭族后人的故事。

还说它们可是很抢手的,一般有点本事的神仙可都想有个枭族后人做下手。

“是啊,枭族后人一代只有一人,如同女娲后人一般,法力与生俱来,除恶扬善,不同的是枭族人法力不由自己,这个枭族人被人遗弃在这里,是因为,他没有了翅膀。”

老奶奶有些心疼道。

“那这么说来,他的枭笛是在刚才那个女人手上了?难怪……” 难怪他们都怕她,原来是她利用这个枭族人的力量来坐稳自己的位置!真是可恶,小便宜也在她手上呢,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它们拿回来!

“那个女人,她自称棠夫人,她和这个枭族人是在我来到这的第二天被遗弃到此的,枭族人被人抛下冥谷昏迷不醒,她就趁机盗取了他的枭笛,从此,在这里肆意妄为,顺她者昌,逆她者亡。”

天宫

此时菩棠花开的正艳,除去了紫衫,凤绾每日来遣云宫都是心情大好,虽然二殿下还未出关,但是有没有那个女人她总觉得安全点,虽然殿下也不可能会看上她,但是她留在这里着实是污了殿下的眼。

那日绿染也在,她故意与紫衫交好就是为了洗脱嫌疑,若是日后有人问上门来,也有人替自己作证,那日她和绿染都晕过去了,并不知道那个小仙被塔里逃出来的妖魔带到哪去了。

“露珠,你说,那个贱奴婢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在忧冥谷里咒骂本公主?”

凤绾坐在亭上的桌里品尝着玉茶,一边来趣的问身边丫鬟。

“公主,你就放心吧,都过了快十多天了,也没人问个动静,想必这小小的仙俾,是无人知晓的,公主不必担心了,再说,她受了那道天雷,再加那地方儿的脏气,那的人又是些什么人,她还能活着吗?怕是早就灰飞烟灭了。”

露珠给她切了一杯茶讨好的笑道。

“也是,她一个仙资短线的小蝴蝶仙,竟然妄想和本公主做对,简直就是想谋逆而上!幻壁那儿可都打点好了?”

凤绾谨慎问道。

“公主,这您就放一百颗心,那幻壁仙子,早就想除掉她了,只是没有机会而已,这次还不是借了公主的手,相必现在正在那偷乐着呢。”

露珠不怀好意的道。

“那只小妖猫,也是个六净未净之人,本公主何尝不知道她对殿下的那点小心思,只不过她在殿下身边小心翼翼地待了几百年,本公主不好干涉殿下的意思,不过,等有时机,她一定载在本公主手里!”

凤绾计上心来,再除去幻壁,她心里的大石才真正的放下。

“什么定载在你手里?”

她话刚落音,大殿下就从亭外走进来,并一眼看透她小心思的样子。

他今日一身华锦紫裳,雅人深致,风之俊逸,满面明目而来。

露珠一时之间,竟看出了神,文雅兴兴,高高在上,令人难以抗拒的大殿下,每次见到他,她都极力隐藏着内心的季动,生怕被人看在眼里,可是如此散发光芒的大殿下,又让人如何不心生杂念。

“溱哥哥,绾儿说的是……璃哥哥,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栽在绾儿手里!”

凤绾笑嘻嘻的假装道。

“ 你日日往北晨星方向跑,夜夜游经过我的紫晨星边,不是送点心就是送书画,春下秋冬无一例外,他这北晨星没栽你手里,我这怕是我这紫晨星里的小精灵们怕是要栽到你手边了。”

大殿下随性的坐下,故作有些置气道。他和二弟宫殿离的近,路就只有一条,他每次经过遣云宫才到达自己宫殿,每次走到遣云宫就看到她不厌烦的在那等候,即使见不到人也心甘情愿,也不知道二弟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让她几百年来坚守始终如一。

“溱哥哥,绾儿每次来都是很小心的才不会伤及无辜,定是那些仙娥们总是燥手燥脚的去你的紫晨星旁办事,导致星宫不稳,溱哥哥,要不绾儿帮你调查一下看看是哪个仙娥这么不谨慎?”

凤绾认真的道。抛开自己过失,还推到仙娥身上。

“罢了,要你去查,我的遂云宫还要不要安生了? ”墨溱想到她那磨人的性子就后怕,不知二弟怎么受得了她这般日日纠缠。

他沉默,心中疑惑甚久,所言,情为何物,所向披靡,情可使花草复生,也可使万物凋零,不知道到底是何等力量,让人,神,魔,都如此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地追逐。

“溱哥哥,你别取笑绾儿了,闹心的很,这璃哥哥什么时候才出关呀?绾儿都快念死他了。他再不出来,绾儿可就要给他劈关了!”

凤绾拖着腮帮子一脸失落,这么久不见,可都快想死她了,第一次这么久不见璃哥哥,她心里正燥气的很。

“ 你这小脾性,他时机到了自然会出来,心急只会让人更烦燥,闲时多去提升自身修为,当作陪他一同历练吧。”

墨溱摇头叹息,起身离去时说道。

“对啊,溱哥哥,你说的对,我可以陪他一起历练呀,多谢溱哥哥提醒,绾儿这就去。”凤绾听闻,赶紧放下茶杯朝墨璃的闭关修室奔去。

“大殿下,奴婢告退!” 露珠礼退紧跟其后,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偷看了墨溱一眼。

墨溱无奈一笑,望他能看到你的这番苦心,千年铁树开花,修的因果。

此时,修室。

室内闭关的墨璃盘坐着,面壁依旧在脸上,紧闭双眼,周身仙气围绕,他的修为又荣升一级,此次闭关,收获非浅。

正时,结束,他收回法力,修房外守护着他的画壁感应到殿下醒来,心中狠狠一动,格外欢心,殿下终于要出来了。

墨璃双眼睁开,脸上的铁壁颤抖开裂,像是要铁肤分离,戴了百年的面壁,要摘下来,此时还真有些舍不得。

一刻,面壁飞裂而出,永藏在面壁之下的脸终于揭漏开来。

墨色的长发直直垂在身后,一双赤鹤色的眼眸冰冷无波,眉峰间似是郁结着北方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微微抬着下巴,眼神似是冷淡无波又似是含着高高在上的凝视, 他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这样直直地看着你,但对上那双深邃到极致的眼眸,你的心脏就仿佛被它牢牢抓住了。

如雕刻画,倾国仙颜,这外界人口中的丑陋二殿下,竟然是一位如此高俊,风之逸俏,惊才风雅,让人一眼沦陷的男子,这神颜怕是大殿下都甘拜下风。

若不是万年前他的脸无意受了伤,他根本无须整日戴着这沉重的面壁,非人议论。

这面壁是西天王母赠予,有治愈的功效,只是时机一到就自动消失,这一等就等了上万年,这张脸怕他自己都陌生了。

凤绾飞奔而来,打算在修室外陪着他修炼的,没想到,刚踏入修室的大门槛,就看到里门人推出,清风拂面,一道清冷的月光踏风而来。

没了面壁遮目,比往日更加的风姿迷离,凤绾情深呆滞,惊呆了好久,白衣鹤眸,这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璃哥哥吗?

凤绾一脸呆滞惊喜的看着他,他摘下了面具,这才是她心中真正的北晨星君,上神墨璃!今日真是大好风光,竟让她等到璃哥哥出关了,还是如此难得一见,惊鸿一瞥,难得是她的心愿被他听到了,所以他来给自己还愿了吗?

“璃哥哥,你终于出来了。”激动的意乱情迷之下,凤绾情不自禁也不顾形象的朝他奔去,她要抱抱璃哥哥才能平复此刻的心情。

却不料到,就她张开双臂在跑到他面前离他一尺之距的时候,却动弹不得,啊,竟被他施了定身法!

“ 这术有助于修身养性,改造躁动之症。”

只见他留下这句话,便佛面而去。

“璃哥哥,快解开,别走啊,绾儿没有操动之症啊!”凤绾急得泪奔,璃哥哥怎么能如此呢,她可是历尽千辛万苦,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知疲倦地等着他,他的遣云宫都是她帮他看管的,他这一出来就这样对待自己,太伤心了!

“恭喜殿下出关。”露珠随后而来看到殿下出关行礼道。

幻壁掩饰不住的欢喜,就连露珠跟自己行礼也忘记了回复,只是傻笑了一笑,跟上自己主子,面色红光泽气,万年前她无意中跟随叔父来到天宫,初次看到二殿下,那时他不过万来岁,从不出染红泥,极少人见过他的模样,他高高在上,不可侵犯,是一道明朗清风,如同一道最耀眼的星光,可望而不可及,也那次的相遇后,她想要离他更近,她不分昼夜的修炼,为了提升修为用尽各种办法,终于在百年后的仙选上脱颖而出,成为了他的贴身婢女,可是那次之后,他的脸便受了伤,一直戴着面壁,即使如此也抹去那初见时的模样,如见再见,依旧犹如当初那般触动,甘愿付出一生的代价。

“露珠,快过来给本公主解开!” 凤绾气急败坏的样子,一个二个都疯了吗?敢看她殿下这么久!

“公主,殿下的定身术,哪能是奴婢解得开的。”露珠赶紧跑到她身边试着解开,可是无论如何也无动于衷。

“废物,一个小小的定术也解不开,本公主要你何用?”

凤绾看着他的身影慢慢变小,气的怒吼露珠。

“公主,殿下法力高强,奴婢这不起眼的小小法术实在解不开呀。”

吓得露珠跪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