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的,这个女人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竟然还阻拦自己,是活腻歪了吗?
言峰绮礼无言地抬起了自己的大脚,朝肋骨被踢断的女人胸口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
“噗......”
已经连悲呜都无法发出的女人没有因为剧烈的痛苦而出声,只是由于从肺部被挤出的空气而悲惨地发出悲鸣的吐血声音。
饶是如此,女人就算这样也没有放手,就好像是紧紧抓住流木的漂流者一样,用衰弱的手臂继续抓着言峰绮礼的裤腿,只是用憎恨的表情继续凝视着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再次移回视线,抬头朝被举在空中的银发女子看去。
就算被自己掐住了脖子,抑制了呼吸,并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她的表情却也看不出对死亡的恐惧。
如果只是如此的话还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毕竟她是一个非人的仿制品人偶,理应没有对死或者痛苦感到恐怖的感情。
但是,言峰绮礼却对此感到疑惑。
因为爱丽丝菲尔的红色瞳孔里,毫无疑问的充满了对自己的憎恶和愤怒。
从空中,从地面上,这两个女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怨恨地向言峰绮礼而怒视着。
虽然无言,但是言峰绮礼大概能猜出来两女想要说什么。
“决不让你从这里通过。”
“就算拼上性命,也要在这阻止你。”
这两个女人此刻的意志大抵是如此的吧。
真是好奇,为何连死亡都不怕,却要为了那个男人而献身呢?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就这么的吃香,能令得别人为其甘愿付出生命吗?
在言峰绮礼沉思之时,突然感觉到熟悉的英灵气息悄然无声地来到了自己身旁。
“是Assassin的分身吗?”
“没错,Master。”
Assassin说话的声音直接诡异的传到了绮礼的耳边,而爱丽丝菲尔和久宇舞弥却是一点也没有听到。
“Master,Caster、Saber,还有第八方的英灵已经结束了战斗,Caster已经为了追第八方英灵而离开这座森林了,留在这座森林里的Saber恐怕很快就会赶来这里。”
“所以,我的主人,这里很危险,请速速离开此地。”
Assassin隐藏在暗处,向言峰绮礼汇报着之前他所侦查到的情报。
其实除了刘零和Saber之外,Assassin的两个分身也一直身处那片战场,然而就连刘零都没有察觉到Assassin的存在。
言峰绮礼冷淡的听完了Assassin的分身的报告,失望地点点头。
本来他还想要去见一下那个男人的,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那么继续在这里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了,自己虽然在教会苦修了多年,但从正面面对Servant还是不够的,哪怕是最弱的Assassin都不行,更不用说对上Saber有没有胜机了。
应该说,要是遇上了Saber,那现在从这里退却都不一定能成功。
现在能够使用的计策......只有搞一搞事情,阻止Saber的追击了吗?
言峰绮礼想了想,从上衣袖子里抽出了两个新的黑键,然后毫无踌躇的,就像戳穿布匹一样,随意地刺穿了银发的爱丽丝菲尔腹部。
“唔......!”
几近窒息的爱丽丝菲尔因此而发出不成声的悲鸣,从喉咙里逆流出了红色的鲜血。
原来如此,哪怕是人造人的血液,也是红色的吗?
言峰绮礼一边看着手上被沾染的血迹,想着无聊的感慨,一边将手上痉挛着的爱丽丝菲尔的身体丢到了地上。
自己已经避开了对要害的伤害,所以在因为出血而死亡之前大概还可以上坚持十几分钟到半个小时。
那么是去抢救爱丽丝菲尔呢,还是见死不救的追击自己呢。
即将赶到的saber应该会像玩galgame时一样,面临着这两个强制的选择而进行二选一。
希望Saber会选择救人而停止追击呢,言峰绮礼转身,看都没看地上的两名濒死的女人,便开始沿着来时的道路在树木之间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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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被圣徒的攻击命中的酒德麻衣狼狈的倒在了地上。
腹部中刀的酒德麻衣此刻,只感觉伤口处疼痛无比,全身上下的力量仿佛都从伤口处泄露而出一般,再也无法支撑着她的身体进行任何的动作了。
“该死的圣徒,竟然是使用的银制武器吗?我真是大意了!”
感受着腹部那剧烈的疼痛以及无法快速止血的伤口,酒德麻衣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少女圣徒用的武器恐怕是用高纯度的白银所制造的。
这个消息对于酒德麻来说可不算多好。
要知道,就如凡尘中广为流传的那样,血族对于血液之道上是独有天赋的,所以只要血族体内血液充足,哪怕是修为较低的吸血鬼被利器砍伤,只要不是断手断脚那么严重,伤口都是可以很快愈合的。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就像电影里面讲述的那样,不到一等的血族对于纯度较高的银是很畏惧的。
低等级的血族只要被高纯度的银制武器砍伤,那么伤口处就会被银离子所感染,无法快速的恢复。
现在的酒德麻衣就是如此情况。
虽然她的腹部被这一刀被捅的大出血,但是酒德麻衣知道,往常这样的伤势还要不了自己的命,顶多也就让自己元气大伤而已,真正要命的是自己的伤口沾染了银,导致其无法快速的恢复。
被银制武器造成如此伤势的自己,现在恐怕就和腹部被捅伤了的普通人没有两样,必须尽早的找一些能量较高的血液补充才行,不然这样放任不管的话终究会死。
“可是,那个该死的圣徒会给我一条生路吗?”
因为失血而元气大伤的酒德麻衣只感觉眼睛看到的东西有些模糊,全身上下也就只剩下动一动手指的微弱力气了。
在酒德麻衣那模糊不清的视野里,似乎有一双女式皮靴出现在了其眼前,这好像是那个眼罩圣徒的皮靴吧,呵呵,之前还说要留自己一命的,现在又反悔了吗?
就在酒德麻衣以为身前的眼罩圣徒要用手中的银制刀具来结果自己的生命时,突然有一阵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从近处传来。
还不等酒德麻衣疑惑少女圣徒要干什么,她便突然“嘶”的抽了口冷气,眼眶中蕴含着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泪水,原本有些模糊的视线也清晰了不少。
酒德麻衣赶紧低眉看去,果然,这个少女圣徒是撕下了自己的一截衣服作为绷带,帮自己把伤口作了紧急处理。
这个少女圣徒的包扎手法十分精湛,宛如一名真正的外科医生一样,处理手法堪称经典,包扎完的时候还手很巧妙的系了一个蝴蝶结作结尾。
但饶是如此,都露出肠子的伤口还是疼的酒德麻衣在包扎中途吸了好几口凉气,眼眶里隐藏的泪水险些流下来。
“嘶、嘶,好疼......圣徒,你轻点......”
酒德麻衣轻吸了两口凉气,然后咬牙向少女圣徒问道。
“圣徒,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我们血族和你们圣徒不是势不两立的吗,而且之前你明明可以一刀捅进我心脏的,关键时刻为什么要把刀的轨迹给偏离到捅我腹部呢?”
戴着眼罩的少女帮酒德麻衣包扎完了后,起身,听着酒德麻衣的问题,俯视着酒德麻衣的眼睛说道。
“血族,你说的没错,我们教会的确是和你们血族势不两立的,现在教会里面的很多圣徒也是主张把你们血族都斩尽杀绝。”
“不过,那些圣徒的主张并不代表我的主张。”
少女圣徒抚摸着自己肩膀上掉落的一缕黑发,无悲无喜的说道:“我的主张是活捉你们所有的血族,让你们所有血族都被控制在我们教会的管辖之中,使你们血族不再做出伤害人类的行为,最后能够和人类和睦相处......”
“哈?你傻吗?你觉得你这样的行为能够成功吗?”
没等少女圣徒说完她的理想,酒德麻衣便用看疯子一样的表情说话打断了。
“先不说你这个圣徒有没有能够活捉全球上下各个国家上千血族的能力,就是有,你又确定我们被活捉到教会后能够成活?”
酒德麻衣讥笑般的嘲讽着少女圣徒道。
“我的前辈可是告诉过我,被教会活捉的血族们在教会里不是被解剖了做分析,就是被用来给新人血族当作实战的活靶子,反正下场是十分凄惨,没有活路的。”
“你所想的都只是小孩子的理想罢了,就算你想要实现这个理想,你也没有相对应的力量吧,别的不说,就算我被你活捉到了教会,你恐怕也没有能力保护我不被解剖之类的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