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貌似夫子没教过我们配泻药啊。”苏念晚眉目一转,看着夜子桓得意的样子,当下顿了一会儿道:“你若是能配出不动声色的解药,我倒是更佩服。”
夜子桓听闻,眼眸一沉,面目上了些愁容,看了一眼苏念晚,哀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苏念晚暗道,是不是有些打击他了。但闻夜子桓突然开口道:“我很想配夫子说的采花大道必备之药啊。”听得苏念晚额头青筋跳了两天,果然不用担心他的。
傍晚时,苏念晚正在帮夜子桓抄写着论语,夜子桓靠在床边磕着瓜子,神情悠哉。
宋子瞻突然推门而入,他笑的诡异的看着两人,忽然道:“孔夫子找你们。”
两人一听皆露出完蛋了的表情,在宋子瞻不怀好意的目光下。两人只好一路小跑过去。
关于茶中下泻药的事情,孔夫子面色依旧苍白,颤抖着拿着戒尺指着两人絮絮叨叨训斥了半天,一直道:“老夫就是奇怪你们两人如此贪玩,上我的课不是睡觉就是睡觉,还会来这么早,老夫以为你们两人准备洗心革面,谁知道,你们如此害老夫啊。”孔夫子悲叹的说完,脚步依然虚弱无力。
身后两人尽力保持不笑,隐忍着咬着嘴唇低垂着头,似是一副听话的模样。
而后,孔夫子看着两人,责罚他们两人抄写论语二十遍,苏念晚刚长嘘了口气,就听孔夫子道:“另外,苏阿丑你再负责打扫茅厕三日。”
什么!?苏念晚眼角抽搐的看着孔夫子,一旁夜子桓闻言笑了。
孔夫子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突然和蔼可亲的问道:“不够吗?!”
苏念晚立刻毛骨悚然,忙垂下了头去,道:“够了,太够了。”。
而后,夫子满意的甩了甩袖子,示意两人退下。
临跨过门槛时,苏念晚故意长长叹息了一声:“唉……这就是等级差别待遇呀。”尚未等孔夫子发作,苏念晚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当晚,苏念晚一脸无奈的拎着刷子和木桶出现在了茅房旁,夜子桓哼着小曲在后面。
苏念晚道:“你跟着作甚。”
夜子桓笑着道:“看你打扫卫生。”而后好不快活的表情看着苏念晚。
苏念晚无奈的捏着鼻子闷不吭声的打扫着茅房。
夜子桓却悠闲的靠于远处的树下,磕着瓜子看着她忙碌。晚风袭来,夜子桓摇头晃脑道:“刷干净点啊。”
苏念晚闻声回头,眼神幽幽的透着一丝凉意,她恨不得把马桶刷子伸进夜子桓嘴里。
苏念晚认真地刷洗了一遍,觉得茅厕干净透亮了许多,便拎着刷子和木桶哼着小曲和夜子桓一齐回去了。
入夜,苏念晚吹熄蜡烛,两人各自先后上床睡觉。
夜子桓忽然道:”阿丑,明日陪本公子下山吧。“
苏念晚问道:”下山干吗?“
夜子桓忽然嘿嘿一笑,诡异的让苏念晚头皮发麻,将被子裹得紧紧的。若不是夜里,苏念晚如若是瞧见他现在这副猥琐的样子,会更加裹紧自己的被子。
“自是见美人。”
“什么样的美人?”苏念晚有些好奇。
“天上人间花魁。”夜子桓有些高兴的说道,但是夜里,苏念晚瞧不见他现在得意洋洋之色。
“我不去。”苏念晚最烦见美人这种事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难怪今日觉得夜子桓神情如此兴奋,原来有美人相约。
“不去也得去,不然扣月银,反正明日下午没课。”夜子桓强横的反驳了苏念晚的拒绝。
果然银子是苏念晚的伤啊,她似乎在脑中做了很大的斗争,咬了咬牙,答应了。夜子桓很是满意,翻了个身便睡了。黑夜里,一只鸽子撩过月色,向远处飞去。
翌日,上午上完课,夜子桓拽着苏念晚得手飞也似的朝外奔去,撞了公子师仁一个踉跄,连道歉也没来得及说,就见师仁颇为不满无奈的在身后叹气。
顺利的出了院门,刚出院门夜子桓就对苏念晚道:“哎呀,腰疼。”
苏念晚瞥了他一眼,知道他的心事,但不说话。
夜子桓又到:“哎呀,月银。”
苏念晚听闻,暗骂一声,奸人。心下十分不乐意。但是装着不知道的表情道:“怎么了?”
夜子桓蔫蔫道:“本公子腰疼,需要你用轻功背着我下山。”
苏念晚挪揄的看了他一眼,道:“让你劳什子少去妓院。”
闻言,夜子桓面色微青,微微一怔,而后不顾苏念晚的挣扎,竟自爬上了她的背,两条腿已熟练的圈在了她的腰上。
苏念晚强忍住把他直接扔下山的冲动,咬牙忍耐的问道:“你确定?”。
夜子桓却不耐烦的回道:“别废话了,快走,快走吧!”。
苏念晚一咬牙,道了声:“好!”就突然如箭一般射了出去,眨眼间便消失了,而后山风送来一人的惊呼:“啊……”听声音似乎十分凄厉,不知受了什么折磨。
约半盏茶的时刻,苏念晚背着夜子桓已到了山脚下,苏念晚将背上的夜子桓一丢,夜子桓哎呦一声跌落在地,捂着屁股口齿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你真行……”。
苏念晚却没理会他,弹了弹身上的衣尘,才回过头来,一看见夜子桓的样子,不禁眼睛睁的老大。
被颠得眼冒金星的夜子桓终于缓过神来,疲软的扶着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没有看苏念晚,便从胸口处掏出一把梳子慢悠悠的梳起了自己的烦恼三千丝,边梳边道:“早有准备。”
苏念晚眼角抽搐的看着他,但又忍不住指着夜子桓笑了。夜子桓看着苏念晚的笑的毫无形象,当下抛了个媚眼,不由让苏念晚一冷。
总觉得青丝梳不好,夜子桓这时才摸了摸的头发,手上的触感,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如今他的头发就像是一个倒插在脑后的扫把,每一根都直挺挺的立在脑后,入手的触觉让他顿感无力,不禁虚弱的伏在地上欲哭无泪的哀戚道:“苏阿丑,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