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管家,暴毙了

小太监听说要问他怎么办,吓得又继续磕头:“娘娘……奴才……奴才不知道!”

好好的,这么多年都没事,谁知道睿王府里怎么就突然失去控制了……

梁赞这些年在睿王府里头可是拿了大权的。

阴氏看小太监这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淡淡的“呵”了一声,笑出来:“没出事时你的主意儿还挺多,一出了事就与我说不知道,难道是想我把你交予七王爷处置么?”

七王爷……

小太监听到了宇文凌翌的名号,脸色顿时都苍白起来,就好像被拖进了地狱里兜了两圈:“皇后娘娘!不要啊,奴才小顺子知错了,求娘娘开恩,娘娘……奴才有法子了,现在睿王府已经出事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不如先将梁赞的嘴堵上吧,日后咱们再重新安插能干的人进去,奴才愿意去将梁赞的嘴堵上,将功折罪,娘娘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叩头,叩头,不断的叩头……

阴氏虽然没说什么,还是那副笑笑的,一脸呵气的模样,但殿内的气氛早已不是如前的样子。

安静,沉寂……

小太监头上不断冒汗,终于……

蓦然,“吱嘎”一声响,椒房殿的殿门被宫婢打开,明亮的光线透亮了进来,带着未时日光特有的毒辣,殿内顿时烘进了暖气,将肃杀冰寒的气氛缓和了一点。

一道颇有磁性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玩味的讥诮:“母后又拿我的名头来吓小顺子了?”

皇后原本在把玩着手中的小瓶子,听到了突如其来的宇文凌翌的声音,一下子抬起头来,淡淡的笑道:“是这奴才不懂事,太不成大器。”顿了顿,“睿王府的事,听说了么?”

提到睿王府三个字,宇文凌翌脸上讥诮的表情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笑意:“听说了,方才是从崇政殿过来的,听说父皇动了大怒,还下令严惩了睿王府中的下人,如今睿王府中的大权全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鬟手上拿着,而那个小丫鬟的主人,还是前段时间父皇赐婚嫁进去的叶家二小姐。”一个傻子,两个傻子……

把整盘棋局都毁了。

皇后还在把玩手上的东西,浅声道:“如今这事已经引起皇上的注意了,若再要贸然的安插人进去,可就有些为难了。”

宇文凌翌还是那玩味的表情,冷冷的扫过地上跪着的小顺子一眼:“听到皇后娘娘的话了么,一个梁赞无用,令娘娘如此为难,你将事情办成这样,还想要求饶?本王懒得处置你,你自己出去领杖吧。”

小顺子脸色一下子霎时便白了,从七王爷嘴里说出来的责杖从来不少于五十下,这一顿打下来这半生是要在*上度过了,擦了擦汗,罢了,残废也好过没了小命,好歹还能苟且偷生:“谢七王爷,谢七王爷!”没命的叩头。

七王爷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一副却之不恭的尊容,时时带笑,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自九王爷出事后,众皇子里皇帝最倚重的就只剩下他,满朝的风华无人能及,任谁都是将他当做了日后景台国的继位皇帝,自他嘴里吐出来的话都是金口玉言,令人不敢违背,也违背不得。

小顺子谢恩后连滚带爬的走了后,宇文凌翌那张满是笑容的脸这才冷了下来,笑意全然不见。

亦更是冷冷的看了皇后一眼:“以后你动怒想处置他们,别端拿出我的名号,末了人家还以为我贤王不贤,残忍嗜杀。”

这话说得语调平缓,像是一脉无垠的川流,却暗藏着狠意,似是在警告。

皇后拿着鼻烟壶把玩的手一滞,护甲不小心回戳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愣了一下,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宇文凌翌,浅道:“母后知道了。”

两个人其实面和,心也不和。

宇文凌翌还是那副样子:“知道就好,若把我名声搞臭了,于你,于阴氏一族也没有什么好处。”

顿了顿,继续道:“一人成帝,满门荣华,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轻浮起一笑,“你若安稳的想做皇太后,还是收敛一些。”

皇后淡淡的听着,终于冷静了一下,对他和蔼慈善的笑道:“皇儿说的是,母后知道了。”

宇文凌翌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这才将这个话题轻轻的掀过去:“现在睿王府里头的事,要如何处置。”似是想听听她的意见,“父皇不止下令严惩,还格外多命内务府拨了一笔款银给睿王府,生怕他在里头吃不好穿不好,活得不开心。”

轻笑了一声:“呵,似乎对那个傻子还心存希望,疼爱得很呢。”

皇后的带着珐琅护甲的手也一敲一敲,似是在沉思:“都傻了那么多年了,你父皇还是这般记挂着,当年那个宛妃还真是不一般的角色,念旧,一下子便念了半生,若说最初睿王有出息风华渐露便算了,如今都痴傻这么多年了,还不放过。”

七年,是很长的时光……

长得让人都快忘了他原本没傻前是什么样子,长得都叫人放下了戒备心,觉得他不值一提。

“若叫母后看,母后倒觉得宇文凌晔这一步棋可以放一放了,梁赞在他府里,纵容下人对他拳打脚踢,他也没有半点反应,那么多心有谋算的臣子将女儿送进去,他也没有反应,若是按照他原本那傲然的性子,哪里能容得下这些人在他眼皮底下胡作非为呢。”

宇文凌翌看似随意的端起了面前的茶,轻呡了一口,眼中暗色掠过:“你的意思是?”

皇后淡淡的笑了笑,笑容比风月还美:“母后的意思是,要不然将他喊进宫里来看一看,试探一番,若真是无事就罢了,也不用再费心思重新安插棋子进去了,就你父皇现在对他的歉意,若是再让你父皇发现咱们对他不轨,小心咱俩的……”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扶了扶发髻上的凤簪,接着道:“更何况最近你几个哥哥们也不太平了,与其费尽心思去对付一个傻子,还不如先除掉那些不傻的。”

危机四伏,自让人寝食难安,谋夺帝位,从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宇文凌翌将皇后的话听在了心里,毕竟后宫亦也如朝政一般,皇后能安稳坐在后位上二十几年,手段自然不容小觑。

“知道了。”他端起茶杯,又轻轻浅呡了一口。

喝完起身,捋了捋身上的亲王服饰,金玉做带,束在腰间,衣袍下摆是一只五爪金蛟,神态惬意的在玩弄着火球,秀气非凡:“让宇文凌晔那个傻子入宫的事情,就交给母后安排了。”

语罢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了出去。

是夜,睿王府中。

叶娉婷为了顾及宇文凌晔的身体,刻意只点了寥寥几盏火烛,坐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书,宇文凌晔今儿似乎是被严芙蓉与秦默歌那番折腾吓到了,回了寝殿早早就*歇息着了,现在偌大的殿内,只有她一人坐着。

叶娉婷在书上勾勾画画着,看得正出神,忽然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角,是幽兰走进来了。

“小姐……”幽兰刻意放轻了声音。

叶娉婷放下了手中的书:“怎么了?”

“宫中有消息了……”

*上的宇文凌晔原本只是在装睡,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一下子便戒备起来,在黑暗中翻了个身,面朝着叶娉婷的方向,凝神一看,透过幔纱隐约可以望见女子绰约的背影。

轻浅的说话声陆续传入他的耳朵中。

前头,叶娉婷看着幽兰,微微拧起了眉头:“什么宫中有消息了?”

今天白天里不才处理完梁赞的事情么?怎么又出事情了?出的是哪门子的事情?

幽兰声音压得低低的:“方才宫里传旨意来了呢,似乎是苏德胜公公觐见了皇上,皇上下令严惩了府里的下人,还加拨了一笔款项给咱府里,不日就送到,还有……”幽兰似乎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

拨钱是好事,叶娉婷蹙起了眉头:“还有什么?”

幽兰缓缓道:“还有就是,皇上下旨意,说要让王爷进宫去小住几天……”

什么?

叶娉婷听罢,猛然从软榻上跳下来,灯火暗暗的,看不太清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有些惊讶,有些惊悚……

“皇上怎么会让王爷进宫去小住几天呢?”他就是在宫里头傻的,那是个伤心地,更何况若没猜错,自他傻了以后就没再进过宫,连封王的仪式都没办过吧?

“来传旨的公公说,皇上这些年因为心痛所以一直刻意不召王爷进宫觐见,就怕看到了伤心,但这次出了梁管家的事情后觉得心有愧疚,况且恰时皇后提了一下,所以……”

叶娉婷的手紧张得握了起来,怎么又是皇后……

难怪方才幽兰说话吞吞吐吐的。

“还有呢?”叶娉婷就觉得事情肯定还不会这么简单。

果不如其然,幽兰继续说道:“还有就是……。”

意外的热吻用命去深爱番外: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娘子生气了就让娉婷嫁吧就让娉婷嫁吧可还记得那场大火?逞强承德宫遇故人还是来晚了倚傻卖傻他若没傻会怎样番外:梦里不知身是客(八)番外:梦里不知身是客(三)共斟一杯要和娘子走随我去北夷多了两个箱子最对的事情你选吧明德帝驾崩开始布局吧你再碰我胸试试史将军的人据说很不爽看来有趣多了修理侧妃三跪九叩妹妹确实不是故意番外:梦里不知身是客(三)谁嘲讽谁新婚出事给你炖鹿鞭梁管家,暴毙了反其道而行之当下酒菜他的秘密1七年前的纪考谁都别好过睿王妃给娘子捶背又是一个傻子竹林一梦梦一生落下的陶埙他发疯了他发疯了落下的陶埙给你炖鹿鞭你与娉婷不一样他根本就不傻了梁管家,暴毙了会不会被发现番外:流水落花春去也千军万马过境凌晔,你摸谁风云突变剔出族谱,断绝关系妹妹,看到了什么哭什么哭感动死了谢谢七哥的盛情款待番外:梦里不知身是客(三)将他带回来!背他回去睿王爷皇后派来的人就让娉婷嫁吧宇文凌晔失踪她的思索还会对我好么你在做什么反其道而行之明德帝驾崩恢复如初番外:梦里不知身是客(八)还能有自由么?用命去深爱狻猊之威严温柔了岁月将贤王府拆了你与娉婷不一样府中出大事了会不会被发现三跪九叩你们谁敢拦本王饭局前夕大结局:这一生遇见你,多好(二)他的秘密1西院一行多少蠢事儿学礼仪想说什么?番外:梦里不知身是客(二)最对的事情新婚出事给娘子捶背番外:梦里不知身是客(七)乱了的心绪回相府女儿嗓子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