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墨趴在床上,心里得意脸上却一副羞辱无助的悲凉。
老赵(壮仆)坐在他身边,叹著气,摇著头。
侍墨低声说:“赵叔,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迅速红了眼圈。
老赵叹著气说:“唉,像我说的一样,忍忍就过去了。不过你也太不懂事,也让少爷有点节制,刚赶了这麽远的路就做,又被你毛手毛脚弄冷水一激,把少爷弄病了。刚才舅老爷还把我叫过去训了一顿,说出门前应该随身带小丫头侍候也不会生病……”
侍墨任他数落,得意的心情荡然无存。
老赵数落了半天,看到他垂著眼皮,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上面还沾了几滴水珠,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脸上掌印分明,又想起刚才扶他上床时痛得浑身发抖,心里一软,伸手摸摸他的头,“少爷年轻,可能弄伤了你,要不等大夫给他看完了,我求他过来帮你也瞧瞧,上点药什麽的?”
侍墨急忙摇头,“不……”觉得声音太中气十足,急忙放低了嗓门儿:“不用了赵叔,谢谢你……我……我没事……”
老赵叹气,这次是真为他叹气,取过桌上晾的一碗水小心扶起他慢慢地喂。
侍墨流了泪。
水宝宝说从来没有人抱过他,所以贪恋他的怀抱,殊不知,他也没有人这麽小心对待过。在他的记忆里,永远是别人的白眼和责骂。
老赵笨手笨脚地帮他抹抹脸,“侍墨,赵叔劝你一句话,男人干这个不比女人有脸。你别像大少爷的那个……研墨做著不要脸的事,也就真的不要脸了,天天打扮得妖里妖气,对著下人们呼来喝去,到时候大少爷不要他了,看他怎麽办。你留个心眼,你是个男的,又不能像女的生个孩子还能留下,总有一天会被少爷赶走,趁这时候少爷宠你,多弄点私房钱存著,到时候年纪大了求少爷放了你,到外地找个人不认识你的地方,娶房媳妇,关上门好好过日子,男人干这个,长不了的……我年纪大了,看得事多了,多嘴劝你一句……”
侍墨连连点头,感激道:“我知道,赵叔,我听……谢谢你……”
老赵叹著气起了身,把空碗放在桌上,说:“你好好歇著吧,少爷让你休息两天。一会我去厨房帮你端点稀饭来……”
侍墨急忙说:“不要稀饭,我想吃包子,昨天不是晚饭还有排骨吗?昨天我没心情,没捞著吃,还有剩的没……”
老赵骂道:“不想活了你,刚做完这事就要这要那?在家没见那个妖精每次做完都得喝一天稀的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侍墨闭了嘴,恹恹地趴回床上,苍白著脸,无精打采。
老赵骂了一阵,又说:“行,你先等等,我看能不能帮你要个包子来,唉”
叹著气出去了。
侍墨吐吐舌头,□□著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幸亏以前几年,和同龄小仆们时不时偷偷趴在大少爷书童窗子上看,还看过两个欢好时的活春宫,也看过那书童事後的反应,所以才能学得十足十,骗过所有人。
只是……少爷醒来听他说完後瞥他的那一眼……唉,当时提心吊胆,生怕少爷不信,没想到他还是信了自己那一套谎话。
啊啊,有两天不用往他那去,太好了,真想出去跑著玩,就是身上太疼了。侍墨咬咬嘴唇,想起那个造成这一後果的小疯子水宝宝,从那时他跑了到现在还没见过他,去哪了呢?
这小孩长得比他还好,又不通事故,别跑出去被人骗了或欺负了。
侍墨再翻个身,不用管他,这小疯子会法术,不欺负别人就好了还会被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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