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雨做这种事情本就是心惊胆颤,背后突然的一道声音吓得他身子一抖,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冲动也一扫而空。
“谁!”
白新雨惊愕的回过头,并未发现人,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左右仔细看看,还是没人,回过头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夏玉莲身上的香气冲昏了他的头脑,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可是,无意间,白新雨发现她的眼神不再那样厌恶和绝望,反而有一种欣喜,难道是她回心转意了?想到这里,白新雨心里乐开了花。
“需要帮忙吗?”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白新雨身子又是一震,他现在可以确定,房子里有人!猛然回头,发现一个身穿青白长衣,相貌英俊的青年站在他身后,浑身散发着霸道的阳刚的气息。
“原来是你!你不是走了吗?”白新雨傲慢的问道,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所谓的云良放在眼里,因为他白二公子不但腰缠万贯,一身的武艺也不是吃素的。
“是我,我也确实走了,但我又回来了。”公孙云良淡淡说道,语气冰冷异常,甚至冷冻了整间屋子的空气。
“看来你是回来破坏我好事的,难道你与这贱人有一腿?我劝你赶紧他妈给我滚蛋,别惹的白二公子不高兴,懂吗!”
“如果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可以考虑不要你的命!”公孙云良又是冷冷的说着,就连瘫软的夏玉莲都感觉公孙云良有点不对劲儿,可叹这白二公子还在用他那点可怜优势颐指气使。
“我靠!要我的命,你最好想想你自己能不能走出这间屋子吧,别以为我爹那老糊涂敬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公孙云良被气笑了,“我看无法无天的人是你吧!”
“少他娘的废话,着拳吧……”
呼……白新雨说着一拳猛击公孙云良面门,后者不躲不闪,伸出二指正好顶在他的拳心上,白新雨感觉好像杵在钢条上一般,疼的他一咧嘴,撤拳伸脚,奔着公孙云良胸口踢来。
公孙云良依然不动,二指向下,正好钉在白新雨小腿的迎面骨上,稍微用点力气,白新雨的小腿就会断裂,可是,公孙云良并没有这么做。
白新雨见势不好,右腿顺势下摆,抡成一个圈,左腿用力蹬地,向上跃起,借着右腿的惯力,空中来了个前空翻,左腿的后脚跟猛然向下,猛击公孙云良的头盖骨。
白新雨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动猛攻,公孙云良就算有再大的忍耐也忍不住,身体稍稍向后仰,二指变单指,在白新雨的腿还没落下时,公孙云良的手指已经到了。
噗的一声,整个食指硬生生扎进白新雨的腿肚子,又瞬间拔出,疼的白新雨冷汗直冒,捂着伤口摔落在地,想叫又不敢叫,他怕引来前院的人。
白新雨连续三次猛攻,都被公孙云良用手指一一化解,甚至原地都没有移动过。
躺在床上的夏玉莲温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才是她愿意以身相许深爱着的男人。
白新雨恶狠狠的盯着公孙云良,从衣角随便撕了块布条包扎在伤口上,虽然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云良,可是他还是不服气。
收回他的轻视,从腰间拽出一把匕首,白新雨舌尖舔舔阴冷的刀刃,眼角怪怪的笑着,这把匕首并不是他的防身武器,而是他的兵器。
猛然间,白新雨脚底蹬地,像箭一样射出去,手中舞动匕首摩擦气流发出嗖嗖声响。
匕首出击,猛刺公孙云良的双腿,后者抬脚躲避,哪知这一刀看似奔着双腿而来,就在将要近身还未近身之时,只见白新雨手臂一抖,刀尖向上,猛的刺向公孙云良的下巴。
公孙云良微微吃了一惊,一甩头,匕首走空,白新雨顺势拐刀,扎向公孙云良的额头。
眼看着便要得手,但是感觉小腹上传来一股剧烈的闷痛,原来,公孙云良一拳正打在白新雨的小腹上。
白新雨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停下,捂着肚子邪邪的看着公孙云良。
“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难怪我爹那样尊敬你。”
“把解药拿出来,再把你爹找来跟他讲清楚,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哈哈……交出解药?你想都别想,实话告诉你,这个贱人今天我玩儿定了,还有,也没有找我爹来的必要,因为你出不了这间屋子,我还没使出全力呢。”
公孙云良被白新雨的话逗笑了,他没使出全力,那公孙云良呢,应该是没发力吧。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
“如你所愿!”
嗖……啪……镗啷……
白新雨从腰间又拽出一把匕首,两把匕首冒着寒气,像两条水蛇直击公孙云良双肋。
公孙玉良左躲右闪,白新雨连连发动猛攻,但是无论多快,招式多猛烈就是击不中公孙云良,急的他冷汗直流,呼呼喘气。
“我在问你最后一遍,解药你交还是不交!”公孙云良边打边问道。
“哈哈……我还是那句话,这贱人今天我是玩儿定了。”
这下可真的惹怒了公孙云良,先前他都是只守不攻,现在却是由守转攻。等公孙云良真的发动进攻时,白新雨根本抵挡不住。
两把匕首依然上下翻舞,公孙云良早就厌烦了他这种偷偷摸摸的招式,恰好,白新雨两把匕首高高举起猛的刺向公孙云良的头顶,后者眼急手快,伸出双向闪电一般握住白新雨的两个手腕,用力一掐,两把匕首落地,紧接着向上一提,白新雨整个人被提到空中,公孙云良猛的出脚,啪……
这一脚狠狠的踢在了白新雨的下体上,脸色胀的通红,紧接着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眼珠子差点没鼓出来,他自己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已经废了。
这种凄惨的叫声惊动了前院热闹的人们,白延庆一愣,告诉白新云在这招呼着,他自己来到后院。
惨叫声越来越大,其他人也坐不住了,跟在白延庆身后,一同来到了后院。
寻声来到夏玉莲的房间,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众人,床上的夏玉莲有气无力的躺着,白新雨捂着下体痛苦的嚎叫,而公孙云良则一脸厌恶的看着地上的人。
“云良!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白延庆不解的问道。
“哼!你还是问他吧。”公孙云良冷冷道。
白延庆看了看公孙云良,又看了看地上打滚的儿子,赶忙蹲下,“新雨!新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爹……爹……他打我,快……杀了他!”白新雨艰难的说着。
白延庆站起身,又来到公孙云良近前道:“云良,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公孙云良转过头,冷笑道:“你的宝贝儿子趁着大伙都不在,用软香粉把夏玉莲迷倒,妄图对其行不轨之事,没看到夏玉莲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吗?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哼哼!
我曾多次劝解他交出解药,但是他不听,跟我动了手,我便废了他,哪里犯的错误,就废了哪里,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公孙云良的话再明白不过,白延庆还有些不敢相信,颤抖着声音道:“你废了他做男人的能力?”
“没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没有杀了他,所以,你我的交情到今天就算到此为止了。”
白延庆身体颤抖着,怒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吗?”
“呵呵……我当然知道,那我问问你,如果今天他对夏玉莲做了不耻之事,而后又多次要挟逼迫,你有没有想过这对夏玉莲是不是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就因为他是你儿子,所以袒护他,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什么货色。”公孙云良厉声说道,在场的人眼神全部投向白延庆身上。
“新雨不是没得逞吗?”白延庆颤声问道。
“白延庆,亏你说的出口,难道还要让夏玉莲起来谢谢你的宝贝儿子吗!”公孙云良一点面子不给,当着青州城所有财权人士面前把白延庆损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再怎么说夏玉莲现在也算我们白家的人,我们怎么对她好像跟你无关吧!”白延庆再次问道。
“是订了亲了,不是还没成亲吗?怎么就算是你白家的人,如果知道你白家是这等狼子野心当初我根本就不会来!
这门亲事黄了,我现在就带夏玉莲走!”说着公孙云良转身向床边走过去。
“你以为我白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公孙云良停身站住,猛然转过身,“那你想怎样,我看看今天谁留得住我!”
轰……一股巨大的空气波像水纹一样向四周震开,在场的所有人被震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有的腿脚不好的甚至坐在了地上。
白延庆想动,却一直没敢动。公孙云良抱起夏玉莲转身便向门外走。到了门口处,公孙云良停下身子背对着众人道:“白延庆,我奉劝你有时间多教导教导你的儿子,别花心思到我这里自讨苦吃,你那点势力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说完之后,公孙云良抱着夏玉莲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