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主公说宋朝是最大的威胁,想不到拥有了火炮的朝廷禁军战斗力居然增强这么多。
天亮时分,鲁达精神奕奕地带队走进了历阳县中,听着参谋报告的伤亡情况,不由得轻喘口气。
在攻破了历阳县后进行清剿,缴获两门大口径火炮和弹药若干,杀敌一千二百余人,俘虏三千余人。尽管战术正确,各兵种配合效率,军官勇猛战斗,但混编营的伤亡也有两百四十人。
其中,珍贵的炮兵死了七人,火枪兵死了二十九人。
鲁达从领兵到现在,这样的折损还是很罕见的,攻城战,尤其是在敌军有火炮的情况下,伤亡的确大了许多。
假若对方没有火炮,那就很简单了,直接把己方火炮架在城下使劲地不要钱地轰,把对方城门轰开,把敌人城头驻防兵马炸死,一个冲阵就能拿下来。
而对方若有火炮,则只有战壕掘进以减少炮兵不必要的伤亡,一旦敌军冒死冲锋,在短距离情况下,火炮的效果大大折扣,只能依靠火枪兵排射来解决战斗。
历阳县还只是个加固了城墙的县城而已,要是攻打府城城墙,那只能以炮兵对轰了,利用射程和炮兵素养击溃敌人。但这样一来,炮兵的伤亡就得大幅度增加。
敌人火炮能打将近一千步,又是居高临下,他不论如何排兵布阵,伤亡都是避免不了的。若是把火炮直接运上去,在五百步和一千步内的这段距离上,只能处于挨打不能还手的局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小口径野战炮有效射程只有五百步,又是大角度仰射,不逼近三百五十步以内实在是浪费弹药。
比起跟宋国朝廷禁军的内战,贵武那小子率平北军跟没有火炮的辽人作战,估计要轻松许多吧……除非被辽人机动性强的骑军抓住失误,不过这个可能性显然不大。
打仗,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鲁达轻轻地叹口气,他的铁禅杖估计再无用武之地了。
……
五月十六日晚间,张林接到了前线传回来的最新战报,把战报详细而认真地看了一遍,眉头紧锁了起来。
虽然是胜仗,而且还是大胜,但这个伤亡情况有点高啊。
己方火器占尽优势,对方只有两门大口径火炮而已,居然也能打出十比一的伤亡比,这让他对宋国不由更加重视起来。
要是对方的火炮数量再多些,禁军大规模开始换装火枪,那岂不是伤亡比会进一步缩小?之前的二十比一,三十比一的情况估计是很难再打出来了。
“主公,这是攻城战,鲁达混编营缺乏攻城重炮,最大口径也就2.0口径。所以,不能远距离对敌人展开炮击。”
张林想了想,点头道:“咱们的2.0火炮最远射程是一千二百步,但仰射情况下,只能在四百步以内射击,已经进入了对方大口径火炮有效射程之内。这中间约莫有五百步距离是处在挨打不能还手的情况中,若不是挖战壕缩短进攻距离,只怕伤亡至少增加一倍。而且炮兵也经不住这般折损。”
少尉参谋汪盘道:“看来我们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不如让前线延缓进攻步伐,多调些大口径攻城炮过去?”
“嗯,这事你立刻去安排。告诉前线军官们,不要吝啬炮弹,也不要太死板地强攻城池。如果是攻城战,尽量把作战时间定在晚上。宋朝廷现在的火炮数量不多,且都是大口径的重炮,不可能每个城门都防守严密。咱们的炮比他们运送灵活,要学会声东击西,让敌人疲于调运火炮,再找机会集中火炮进攻一个城门。只要攻破一个城门,咱们的小口径野战炮和训练有素的火枪兵就能在白天里发挥出巨大的战斗优势。”
“是!”汪盘自然是懂的,敬礼后忙退下去安排。
张林坐在椅子上揉揉眉心,休息一阵,但很快一双温润如玉的女人柔夷就代替了他的手,在他的脑袋上轻重不一的揉捏,让他舒服地闭目吁气。
火器被他提前了几十年带到世间,并提前了上百年运用在战争上,这个潘多拉魔盒的打开,既让自己占尽了战争的便宜,又提前引发了宋国的研发和装备。
当初还是有些太想当然了,低估了宋朝廷的人才储备实力,没想宋朝廷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能把黑火药配方研发到一个应用于实战的程度。
从前线带回来的朝廷大口径火炮来看,炮身铁料还是熟铁为主,但炮弹已是浑铁材质,这可以确定他们已经进入了第二代火炮的研发阶段,只是限于冶铁技术而只能用熟铁制作炮身罢了。
而且,他们的装药量是己方同口径火炮装药量的一倍半,这说明宋朝廷军器监的匠人并没有配对出最佳比例的黑火药。
这样的火炮使用寿命也是极为短暂的,最多可以射发五百发炮弹就有炸膛风险。
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么大口径的火炮的射程内强攻城池依旧会造成张林难以接受的伤亡情况,所以只能是耗费人力物力把攻城炮带到前方去使用了。
如此一来,炮兵免不了会充当第一线的战斗人员,军功计算方式得变一变,另外炮兵的招募数量也得大幅度增加。这样会加大财政负担,毕竟炮兵是技术兵种,合格的炮兵都是拿炮弹喂出来的。
另外,虽然用发行战争债券的方法解决了应急军费,但后果也同样严重,那就是到期偿还红利和本金估计要让银务署的钟胖子哭出来。这么大一笔钱,可不是张林的小金库能应付的。
所以,这笔钱有必要转嫁到宋国身上,在不可能和平的情况下,只能把军费摊派到宋境城池中的大户身上了。
这宋时代的大户,十个里面有五个是商人,另外五个是半商半地主,为了确保财政安全,说不得要得罪一批宋国境内的口风不好的商人。
反正,这年头也没几个商人屁股干净。
“爷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张林猛然一惊,随即笑道:“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倩儿呢,什么时候学会按摩了?”
“倩儿姐教的。”白菲菲嘻嘻一笑,稍稍把男人脑袋往后带,让他舒服地枕在自己饱满弹嫩的酥胸上。
“她比你小半年呢,该她叫你姐姐才是。来。”张林拍拍大腿:“坐我身上好好按。”
“有人会看到的。”小女人扭捏着不肯。
张林朝门外叫道:“院门关上,我午睡会儿。除非战报,其他事都安排到议事厅去等着。”
“是。主公!”侍卫应声,随即脚步声远去。
“这回没人了。”张林邪笑着。
“讨厌死了。”
白菲菲羞着脸转身来到前头,然后慢慢而缓缓地跨在男人腿上,双手替男人按摩脑袋、肩膀、脖颈,但随着男人私下里的使坏小动作,渐渐地把持不住轻喘起来。
很快,她就衣衫半解地跪在了男人的脚下和腿间,柔媚地抬头迎向男人的邪恶目光,唇齿轻咬、舌卷裹吸。
在这舒爽中,张林大喇喇坐在椅子上,长吁一口气,心神无比放松地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