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灵是在武大郎还没退租的紫石街旧居宅子里办的。
烟熏火燎地呛人,和尚敲木鱼邦邦响,念经嗡嗡叫,邻居们都来凑热闹地议论纷纷,搞得有模有样。
潘金莲将武大郎的灵位混着生前的衣物和老旧物事,在后院里点火烧掉,哭哭啼啼,悲伤过度地跟邻居们道谢帮衬。
从早上弄到傍晚才是收工,潘金莲谢辞了万福禅寺的智缘长老,说改天再去添些香油,老和尚自然是满口恭话,领着沙弥们去了。
随后,她又把这所旧宅院退了租,告别亲邻故居的街坊们,上了马车回去西湖乡的新宅子。
张林只烧灵时候出现了一会儿,其余时候都是避嫌地没有露面,等潘金莲马车出了西城门回到后宅院里,他才前去看她。
只刚进了院门,瓶花还跟在后面呢,潘金莲就哭声咽咽地扑在男人怀里,双臂箍着他的腰背不松。
张林朝后扭了半个头:“你先回去,嘴里别没个把门的到处乱说!”
“是,老爷。”瓶花咬了咬嘴唇,赶紧关上院门,小跑着离开。
这对狗男女此刻才算真正解脱了,熬了小半年,终于到了要修成正果的时候。还没进里屋,潘金莲就珠泪犹带地在男人脸上脖颈上亲吻,把相思苦水都化作热油燃烧起来。
两人黏在一起,晃荡着从正厅来到后厅,再蹒跚着转到里屋卧室,连体婴儿似的滚在床榻上一阵缠绵。
“二郎,奴家想死你了。”
“哪里想?”
“奴家心里想,奴家哪里都想!快给了奴奴吧……”
两人虽然一直被各种因素干扰着没能苟合成功,但过程早已轻车熟路,此刻烈火烹油似的激.情四射,连衣服都没脱完就在床边整上了。
待得大鸟终于入了光洁白净的宝瓮,潘金莲张着小嘴猛吸一口凉气,心跳如鼓仿佛要从喉咙眼里蹦出来。
她久旷之身,哪里受得了这般凶猛直入的攻击,魂儿都要被撞出天灵窍了。
狂风骤雨不停歇,雨打芭蕉声声疾。神龙将军入了白虎节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杀得天昏地暗,数亿精兵前赴后继地英勇壮烈。
张林长吁一声,翻下身来,让神龙将军稍作休整,待会还有数亿精兵要战。
潘金莲气喘吁吁,一双美眸凝望着床帐上方,好一阵失神迷惘,白虎节堂险些被攻破阵地,需要重新构建防御工事。
二人先是你死我活地杀了一场,待到第二场比拼时,则从金戈铁马变成了春风细雨,缠缠绵绵中柔情似水。
潘金莲柔声烂漫:“二郎,奴奴心里好快活,真想日日夜夜和你这般欢好。”
张林失声笑道:“别,那我不得被你吸成人干啊。”
“奴奴才舍不得呢。再说二郎这般厉害,刚才奴奴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喊求饶都没力气。”
“下次你想喊求饶,便叫一声叔叔,那我便饶你。”
潘金莲嗔道:“奴奴整颗心都是你的了,二郎就喜欢消遣人。”
“金莲好人儿,叫一声听听?”
“不,奴奴才不叫。”
“叫不叫?你不叫我走了。”张林作势起身。
潘金莲忙拉住他,伏身在他怀里,细若蚊吟地喊了声:“叔叔,金莲好人儿不想你走。”
“你这小浪蹄子!”
张林听了火起,摆弄着浑身瘫软的潘金莲跪趴在床头上,细腰里缩着一条沟壑,露着白的刺眼雪臀,雄风再起地杀进去。
……
“卖炊饼嘞,又香又甜热乎乎的炊饼嘞,张小哥,买个炊饼不?”矮墩子似的武大郎从黑暗中走来,一张黑曼巴脸色挂着憨厚的笑。
张林仿若置身云里雾里,连着摆手:“我不买,我不买。”
武大郎听了这话,原本憨笑的神色渐渐变得狰狞起来,眼睛耳朵鼻孔嘴巴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条,忽然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你这厮不买,那便还我娘子来!”
……
一阵金光大作,刺得张林眼皮发烫,他猛然直起身体睁开眼,只见桌案上烛火摇曳,明晃不定。
房中暖气熏熏,窗外寒风呜咽。
潘金莲缩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被他起身惊醒,睁着惺忪睡眼搂紧他,迷迷糊糊地道:“二郎,怎么了?”
张林擦了擦额头冷汗,心里惊魂未定,吁声问道:“做了个噩梦,现在什么时辰了?”
潘金莲瞅了一眼桌案上火烛的燃烧情况,柔声道:“应该还不到寅时,二郎做的什么噩梦?”
“没什么,睡吧。”张林躺下身来,拍拍女人细腻的肩膀,也没想把梦到武大郎幺蛾子的事情告诉她。
昨晚两人胡天搞地地干了三次,才精疲力尽地沉沉睡去,总算是一偿宿愿地做成了好事。
只是他也不知是自己胡思乱想地夜有所梦,还是真的武大郎阴魂不散,如今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倒也谈不上后悔和内疚了。
潘金莲没做噩梦,呼吸均匀地睡的香甜,张林却是满腹心事,睡一会醒一会地折腾到天蒙蒙亮,倦的不行。
为了短人口舌,他熬到天亮便要回外院,潘金莲百般舍不得,但也拗不过男人的话,只得不情不愿地起床服侍男人。
偏房里的火炉日夜不息,把火加大烧了一壶热水,兑成温水给男人擦拭身子,清洗昨晚上的激.情痕迹。
张林站着让她服侍擦洗,待女人清理到下体时,某处又直了。
这早上是男人最勇猛精神的时候,那威武雄壮的神龙将军惹的潘金莲春心又荡漾了,一边仰头迎着男人的目光,一双柔夷忍不住把玩起来,媚媚儿地道:“二郎兴致真好。”
“嫂嫂手艺也妙。”张林目光里尽是yin秽之色,晃着身子遥控神龙将军往女人脸上和下巴上逗弄。
“叔叔坏死了。”潘金莲哪里还不知道意思,娇嗔地白他一眼,朱唇微张,樱桃小口凑了上去。
怎一个爽字了得!
张林见她口技生涩,一边享受,一边指点哪儿哪儿舒服和深浅轻重。
潘金莲倒也乖巧,听话地边做便学,无奈神龙将军天赋异禀,尽力也只能吞得一大半。累到口酸舌麻,胳膊都举不起来,才是将这彪悍将军的数亿精兵给缴了械。
一连四次,铁打的身子也有些不消,张林享受完她的口技后再陪着温存会儿,直到鸡鸣声此起彼伏地叫起来才是回外院。
潘金莲不情不愿地放他走,又叫他晚上再来,张林只得先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