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叫我什么?”墨修炎的嘴唇就在苏景然的耳边。
他呼出的气,带着一种冰冷的气息。
苏景然瞬间被吓得发抖。
她有些机械地回答:“姐、姐夫……”
“叫老公!”墨修炎的唇角上,是一个淡然的笑,手掌也在暗暗用力。
苏景然被墨修炎捏得生疼,她有些惶然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
脑子里是那些关于他的传闻——冷漠杀伐,不近女色,身边男人成群,常年相伴出入酒店……
他是墨家最不被看好的儿子,却依然可以轻易碾压苏家。
苏景然觉得,自己现在如同牢笼中的猎物,最糟糕的是,身边还有一头猛兽……
她所有的神色都被墨修炎尽收眼底,他漠然地收回了眼神,大掌却依然死死抓着苏景然,将她拉着并排面向神坛。
“好了神父,婚礼继续。”墨修炎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
下午时分,墨家的婚房里,静谧而诡谲。
苏景然坐在嫣红的喜床上,只觉得整颗心都如同这间婚房,空荡、落寞,又带着未知的惶恐和担忧。
大红的喜庆掩盖不了这场“婚姻”的荒诞。
回想起中午的一幕幕,苏景然只觉得自己坐上了人生的云霄飞车,而此刻车停了,脚落地,她只觉得晕眩和慌乱。
门外的走廊上,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在一步步传过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上,让她更慌、更闷、更无所适从……
门开了。
映入苏景然眼帘的,是一双颀长而笔直的腿。
她不敢抬头,只看到男人的腰身,但也知道现如今的墨修炎,带着如何蔑视的表情,在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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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散发着修罗一般肃杀的气息,口气也带了几分罕见的轻佻和羞辱:“怎么样?现在的结果,你还满意?”
苏景然猛地抬起头来。
看着墨修炎那如同神祇般俊美的面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却有不肯认输的倔强:“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墨三少……”
墨修炎眼色一沉,已经向她走了过来。
他步子快,不到两秒,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紧接着,他伸手,未等苏景然反应过来什么,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已经捏住了她的下颌。
墨修炎低头,带着微醺的气息已经触到了苏景然的鼻尖:“不懂的话,我现在就让你懂!”
这句话说完,他的嘴唇已经压了下来。
吻,铺天盖地。
带着侵略,带着惩罚,带着报复……还带着一点兴奋和欲望。
“唔……不要……”苏景然奋力挣扎,“不,你是我姐夫,你不能……”
“姐夫?”墨修炎嘴角是一个讥讽的弧度,“你在上帝面前和你的姐夫结婚?”
“那是你强迫我的……”苏景然摇头,“我不想,我没有……”
“是么?”墨修炎一声笑,却已经将苏景然压在了身下,“不想趟这浑水的话,今天上午为什么要替你姐姐把我拦下来?”
“什么?”苏景然茫然,墨修炎在说什么?
什么叫替姐姐把他拦下来?
今天上午?
见苏景然一脸懵懂,墨修炎又是嘲讽的一笑。
“很好,你们姐妹俩都是演技派,想不起来的话,那我就提醒你一下。”
说完这话,墨修炎已经抓住了苏景然的衣服。
只听到咝的一声响,薄薄的衣衫已经在墨修炎的力量之下,拉扯而开。
“不!”苏景然惊呼。
蓦然接触到了凉凉的空气,鹅黄色的灯光之下,她白皙的肌肤迅速蒙上了一层羞涩的粉色。
墨修炎却是眸色一暗,手掌已经覆盖到了她的柔软之上。
下一步,他的吻也紧随着落下。
“不要这样……求求你……”苏景然哭求了起来,“不、唔……”
嘴唇再次被他封上,窒息的感觉随之袭来。
在这场昏天黑地的侵犯之中,上午发生的一切,都在跃然出现在苏景然的脑海之中——
那时候,婚礼即将举行,她想要去房间里看看姐姐准备得怎么样,却不知道为什么撞到了墨修炎。
她和他简短说了几句话。
这之后,苏雨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笑盈盈地挽着墨修炎离开了。
这么一个简单的小插曲,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有那么几分诡谲。
首先,那时候,墨修炎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苏景然记得很清楚,那就是他身后还跟了好几个黑衣墨镜的下属。
其次,那时候墨修炎的脸色,虽然也是冰山面瘫,却隐隐藏有一股暗黑的杀气,仿佛他并不是来迎接新娘结婚,而是来这里——捉奸!
“想起来了吗?”墨修炎抬起头,语气里依然带着冰冷的嘲笑。
苏景然依然有些不能理解。
“我没有挡过的,姐夫……”她喃喃着。
当时,她只是正好撞到了他,耽误了他一点时间而已,她没有刻意去拦过他。
再说了,她为什么要拦着他呢。
“难道你不是在那里为你那不知廉耻的姐姐望风的?”见苏景然依然不肯承认什么,墨修炎的脸色再度阴暗。
他咬牙道:“临到结婚,你姐姐还在房间里偷别的男人,让你给她把门。而你,这个好妹妹,故意在门外发出动静,通知你姐姐,让那个野男人趁机逃走。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苏景然已经全然呆住了。
墨修炎,他在说些什么啊?
姐姐在婚礼前偷人……她替姐姐望风,见到墨修炎来了,故意发出响动,帮姐姐把这桩丑事敷衍过去,骗得墨修炎和姐姐结婚。
是这个意思吗?
这么说,当时墨修炎过来,真的是来捉奸的?
而正因为她的出现阻挡了他的行动,所以,在之后的婚礼上,他才会突然悔婚,并提出要和她结婚。
这一切,果然都是为了报复!
他为了报复姐姐的背叛,为了报复她这个帮凶,所以故意在婚礼上,给了苏家,给了她,给了姐姐那样一个巨大的羞辱。
可是……
他说的一切,她都全然不知。
她没有给谁望风,也没有故意阻拦过他,更没有故意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