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屹似笑非笑地抬头,对上衣柜里破军震惊的视线,眉毛愉悦地上扬,仿佛在说:接着看吧,好戏还在后面。
李屹勾着不怀好意的笑,一把将李景和按在茶几上。出于本能,李景和挣扎了几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顺从地向后仰,右手拂开茶几上的茶杯等杂物,让自己能够舒服地躺在上面。
见此,李屹笑出声来:“你越来越乖了,这样才好,我开心了,你自然能在这个家待得好好的。”说着,李屹将他的上衣完全扯下来,露出另一边的锁骨,上面和右边相映衬,同样刻在两个伤痕红肿的字:李屿。
“叫我弟弟一起来玩好不好?”是问句,但哪轮得到李景和说好还是不好。李屹已经拿出光脑拨通了李屿的通讯波段:“来我房间。”
“干嘛?”那边的李屿嘟囔了几句,不过还是传来了悉悉索索穿鞋关门的声音,显然,李屿今天在家,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李屹说道,门应声而开。
本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李屿进门看到被压在茶几上的李景和,立即心领神会地吹了个口哨:“白天?哥,你越来越会玩了。”
看到这里,破军哪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他见李景和垂着眼一言不发,神情显示着他默认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而显然这种事也绝不会只发生过一两次。破军心脏都快要气得爆炸,他拼命拍着衣柜的门,企图想要出去阻止李家两兄弟。
“什么声音?”李景和心慌地扭头,李屹却强行扣住了他的下巴。
“才夸过你乖的。”他的声音迅速降温,让李景和睫毛颤了颤,没再动弹。
李屿也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转眼看到衣柜里面似乎有个人,一怔之下又大笑:“啊哈,我还没在外人面前玩过,今天是要尝新鲜了吗?”
他还以为破军是李屹故意制造的情趣。
李屹只是别有深意地笑笑。
李屿哈哈笑着,立即脱掉了外衣,一边走向李景和一边脱裤子。
破军目眦欲裂,当即不管不顾地喊出声:“景和!你在干什么,你反抗啊!李屹你们两个王八蛋,景和可是你们的弟弟啊!你们也不怕遭天谴吗?李默知道你们这样对待他收养的儿子吗?”
李景和听出破军的声音,脸色当场就灰了,可一对上李屹的视线,却什么也不敢做,眼前这个人才是李家的主人,才是李家真正的继承人,李默所拥有的所有财产大部分都会由李屹继承,这也意味着李景和他的未来也被这个人掌控在手中。
李景和的手撑在茶几上,控制不住地发抖,不知是因为悲愤还是仅有的一些羞愧,破军的怒骂、恨铁不成钢的责问伴随着拍打衣柜的声音让李景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犹如融化的冰雕,可他,始终都没有动。
李屹满意地笑了下,轻而易举地就褪下了李景和的衣服。将他抵在冰冷的茶几上,双手放肆而不加怜悯地揉捏过他伤痕累累的皮肤。
破军的双眼刹那间跟喷火似地红了起来,恨不得将衣柜烧穿,将李家两兄弟烧成灰:“李屹,你的人性呢!景和可是你名义上的弟弟啊!”
可此时,谁又能听得进他说的话。
李屿双手放在嘴边,兴奋地尖叫一声,一脚甩开鞋,跳到李景和的另一边,也挡住了破军的视线。
看不到具体情形让破军更加的狂躁,他将精神力全部灌注到双手上,拼命地敲打着柜门,可李家的家具又岂是破军随随便便就能破坏的,李屿激动兴奋的叫声在哄哄的拍门声中也十分刺耳地传入破军耳里。
“李景和!”破军悲愤地吼叫,“你可是s级天才啊!你就这样甘心受辱吗!”
他的话没让李景和有什么反应,却让李屹的神色瞬时褪下了那副游戏的面具,变得阴狠而扭曲,“s级天才”这四个字准确地刺中了高傲的李屹心中最为卑微的部分。
在星际时代,精神力等级总是人们最为看重的部分。即使李屹在经商上有不输于他父亲的天赋,可b等级的低精神力将他原本可以更加宏伟的前途拦腰斩断,甚至还可能守不住李默以后留下来的家产,否则为何李默会千方百计地收养李景和,不过是想给两个亲生儿子找个精神力依仗罢了,来震慑震慑外人。
养废李景和,是李默和两兄弟心照不宣的想法。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s级的噱头,而不是李景和的真正实力。
李屹咬了咬嘴唇,一边越发凶狠地在李景和身上冲刺,一边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愉快又疯狂地欣赏着李景和这张漂亮的脸上呈现出难耐的痛楚和欢愉:“什么s级天才,在我身下可连一个最低等的妓/女都不如。李景和,告诉你的‘亲’哥哥,你是李家的什么。”
李景和双眼朦胧,神智早已不清。
“不说吗......”李屹话音才落下,李景和就发出一声惨叫,埋在他颈部的李屿抬起头来,嘴唇上满是鲜血,而李景和的肩膀上留下了两排深深的齿印,不断地沁出血珠。
李屿笑了下,食指抹着血涂到李景和脸上:“原来衣柜里的人是你的亲哥哥啊,还真是有趣。乖,告诉他,你只是李家的一条狗而已,看门的狗,被我们玩的狗。对了,要不要告诉你的哥哥,你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衣柜里近乎崩溃的破军兀然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景和!”破军狂吼一声,喉咙差点被撕裂,“你说!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景和的神智被拽着尾巴拉了回来,直愣愣地看天花板,好半晌,才意识到破军在说什么,瞳孔骤然一缩,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与逃避。
李屿笑嘻嘻地走到衣柜前,一点儿也不避讳破军看到自己的裸/体:“不如让我来告诉你,好不好?”
“不......”李景和下意识地就阻止。
李屹冷冷地看他一眼:“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浑身打了个寒颤,李景和突然噤声,脸上呈现出灭顶的悲戚。
李屿扬起一根手指:“让我想一想,那是多少年前,啊,反正也不是重要的人,时间记不清也没什么关系呢。有个愚蠢的贫民居然敢在我父亲面前炫耀他的儿子是个天才呢!他一定不知道我们李家有个独特的爱好,就是喜欢收集好的东西,s级的天才我父亲还没有收藏过呢,怎么能错过这次机会。可是天才有抚养人呢,这怎么办,我父亲还不想公然地挑衅法律,哦,那就让抚养人死掉好了。”
真是讽刺。法律在李默眼里仅仅是还算厚实的墙,高矮不等,但无论多高,拿钱堆起来,总能跨过去的,区别不过在于需要花多少钱罢了。
“弄死一只蚂蚁真是太容易了。”李屿露出畅快的神情,食指和拇指轻轻一交错,仿佛听见了蚂蚁被捏死的脆响,真是轻松悦耳的声音,“一场人为制造的挑战赛意外就让他死了呢,天才就没人抚养了真可怜,我们李家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他了,偶尔玩玩,也不错嘛。”
“哈哈哈哈哈。”在破军如同天崩地裂的神情下,李屿却开怀地大笑起来,“哦,差点忘了,这件事,你亲爱的弟弟,那个绝世天才很早就知道了,多早呢?大概是他被我们李家收养的第五天,还是第六天?我父亲给了他一间比你们整个家还要大的房间,他就感恩戴德了。即使听见我们说我父亲害死了他的父亲,他也只是跪在我们面前求我们不要送走他,他一定会为我们保守秘密的,看来他的确很守信嘛,连亲哥哥也没说。”
李景和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奔涌而出,这或许是他最后的良知,怀念着对自己无私的父亲。
但也仅此而已。
破军的双手通红,此刻无力地垂下去。很久,他才抬起头,从衣柜的缝隙里死死地盯着李景和:“景和,你亲口和我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李景和低声呜咽着。
这个样子让李屹心里还真是十分的痛快,破军死水一般的神情更让他舒服。凭什么,他自己的精神力只有b,而就算是破军也比他的精神力高,不过都是蝼蚁生的小蝼蚁而已,再怎么样,也只是任人揉捏的命运。
天才的痛苦成功取悦了无时无刻不在高傲又自卑的李屹,他勾起嘴角,咧开一个笑,然后一把拽住李景和的头发,将他推到衣柜前,将他的脸紧贴着衣柜上的镂空装饰,正对着里面的破军,“说啊,告诉你的亲哥哥,你的亲生父亲死得有多惨?”
李景和大滴大滴地落着泪,不敢正视破军那双犹如生锈的刀般的眼神,“对...对不起......”
“原来是真的。”破军平静地说。
“哥......”李景和直到这时,才对破军用了敬称,“我也没有办法,没有了爸爸,我怎么过下去?你根本养不起我......”
“所以你认贼作父,还甘心用肉/体取悦你所谓的两个兄弟。”破军说,将手放在衣柜门上,似乎是企图想摸摸自己亲爱的弟弟的脸,可下一刻,破军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全部的精神力灌注在手上,双臂的血管砰地爆裂,他的双拳仿佛被浇铸了钢铁,狠狠砸向柜门,坚固的门终于被他轰开,离他最近的李景和哪有s级天才的风范,都被惊得呆了。
破军抓住他的衣领,高举的拳在迟疑了一秒后,改变了方向,轰向一旁的李屹:“畜生,你们全是畜生!”
李屹虽然精神力等级不高,但也在多种大场面里练出了临危不惧,他迅速后退,虽然没能避开身经百战的破军,但也成功呼叫了守在门外的保镖。
在破军一拳砸到李屹脸上的时候,保镖也冲了进来,十多个身手不凡的保镖轻而易举就制服了破军。
李屹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鼻血,冷漠地说道:“给我往死里打。”
李家的保镖也继承了李家杀人不眨眼的残酷风格,当下目不斜视,将破军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景和!景和!”破军在惨痛之下一声声叫唤着李景和的名字。
李景和有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他还叫景和,姓景名和,而他的哥哥,叫景军。不过眨眼功夫,李景和又清醒过来,他现在姓李啊。
破军的呼唤逐渐湮灭在拳拳到肉的殴打声里。
李景和自始至终就那样呆呆地看着,直到破军被扔出李家大院。
破军忽然双手掩面,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他的哭声有时候像才出生不久的幼兽失去了哺育他的父母。有时候又像垂垂老矣的老狼,月夜下孤凉地叫。他没有家了。
在他对面的两个人均沉默着。
韩业还好,他的眼睛见过多少肮脏的事情,再难有其他能够让他动容。
叶溯却是气得脸色发红,右手握拳,终于忍不住狠狠地砸了下桌面:“一群泯灭人性的东西!”他看向韩业,“我们在让他来帮你之前,要帮助他是不是?”
“当然。”韩业郑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