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歌貌不同
上面所说的是这个仪式中强调的几个行为,这些行为构成了仪式要求的那种祭祀场景。再如换索祭辞中常有如下描述:取来茂盛的新柳枝,敬‘插’在庭院里。取来‘精’致的引绳,系上弓箭,嘎拉哈,挂上了子孙绳。这段萨满歌所述的便是换索的整个行为方式和过程。野祭萨满歌也采用了仪式行为的描述方法来组合唱段。如请神歌:“小栽立倒退着在前引路,在正‘门’前宴请,在有‘门’栓的‘门’前降临,在挂有带筛箩的‘门’前跳跃,从大梁上通过。”我们从中可见萨满请神入室的情景。在“依兰阿立瞒尼”降临的歌里这样描述:依兰阿立瞒尼神降临了。寻找着大房梁,系上了三条飘带,爬上了大梁。在房梁上,将身子贴在高高的房梁上,从头到脚、全身贴在房梁上。该神直译为“三位无处不到的英雄”,此神降临时,便如歌中所述,萨满爬上房梁,贴着房梁开始表演。
仪式行为是萨满歌某些段落的组合基础。通过记录的萨满歌,大体上可以了解具体仪式的各种行为规范和进行过程。但事实上,文本并没有把所有仪式行为都纳入其中,它只是选择那些最有代表‘性’的行为来描述。所以,许多萨满文本中都有专‘门’祭项仪规的详细记载。
每一仪式都有它的独立特点,如背灯祭关于时辰的套语不可能出现在别项祭歌中。野祭萨满歌中,由于几乎是一神一歌,所以萨满歌仪式个‘性’更明确。这些萨满歌中,神灵居地基本上各有特点,神灵形象、技能、威力也不同,神赞亦不同。如黑熊神歌中述道:在山‘阴’之处,生长着茂盛芦苇的圆圆深潭中,经过了千年、万年的苦苦修炼,得道成神的黑熊神啊,全身‘毛’绒绒,青嘴尖尖,脚‘腿’‘肥’大,如有百绳捆绑。黑熊神啊,手执三股钢叉,翻耍着,响声如盔甲。白水鸟神能飞沙抛石,歌道:白水鸟神啊,从高空降临,扔着石头,沙子,喧闹着;满院是石头,处处是泥沙。小如米粒,大如小石头。如同铁耙叉耙过一样,泥沙多,石头多。
无论家祭歌,还是野祭歌,都有一些相同的成分。如家萨满歌中的呼神名、赞祭品、祈神佑等各语段,无论在祭祖、祭佛多妈妈、背灯祭、祭天中,都是通用的。这其中自然有仪式行为的根据,如祭祖和祭天均杀猪献牲。但同时由于每一种祭祀礼仪都有求神保护之主旨,所以满族各祭式唱辞中,祈佑辞特别发达,且很相似。
满族各姓的居住地各异,发展道路不同,它们的祭祀仪礼也出现历史层次和表现形式的不同。祭礼有的简单,有的繁琐,唱辞也有简繁之分。某些姓氏祭礼古老、传统,有的则部分蜕化,一些祭礼的古意几近消失。
因此,祭辞中分别表现出不同的歌貌。有的歌曲同义辞叠加复唱的表现特别丰富。如关于背灯祭辞时间,有的唱道:到了牛马安歇的时辰啊!到了鸦雀入巢的时辰啊!到了蟒蛇盘绕的时辰啊!到了野兽入睡的时辰啊!
最快更新就上↓
最→书&书&书&书←文
快→哈&哈&哈&哈←字
更→哈&哈&哈&哈←超
新→小&中&小&中←快
就→说&文&说&文←更
上→网&网&网&网←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