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走了,香丰阁封了。
齐掌柜来了,湘月斋的牌子挂起来了。
还是原先的那个地方,那个跟水云梦一样的繁华之地。那个齐妈妈能这么快拿下这块刚贴了封条的宝地,也正说明了这齐掌柜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湘月斋开张那一天,可谓是车水马龙,宾客满座,水沁也接了湘月斋的请柬,但借以水云梦事物繁忙,脱不开身而推脱了。正所谓天下同行皆是敌,水沁自然也不想分开身去凑这个热闹,免得到头来对方抓着这个机会到处瞎说,要是“就连水云梦的大掌柜都说不如我们湘月斋的好”这类的话云云,反倒是涨了湘月斋的势气,自毁了水云梦的底气。
还好水云梦白天不开门营业,不然,就那天的场面,只怕榕江县方圆几十里的那些达官贵人们都聚集到湘月斋去了,他们倒也不忌讳那儿刚发生的命案,风风火火,风尘仆仆,热热闹闹,怕是能抢去水云梦不少的生意。
水沁可不含糊,这个湘月斋突然兴起,还要办这样的大场面,也不知是它一贯的作风,还是为了给水云梦一个下马威。
水沁看着请柬上的文字,“齐舞阳,”水沁念了一声,“不会是是跟着荆轲刺完秦回来的吧?”
谷雨噗嗤一声没忍住,“你倒是看的明白,那可得是千年的老妖了。”
“管他是老妖还是小人,但凡敢抢我们水云梦的生意,都别想笑着撑多久。”水沁对水云梦的菜品、用人还是有绝对把握的。
“呦,这口气可不小呢。”谷雨怪声怪气道。
水沁透过二楼半开的窗子,看着街上来往的马车、行客,没在意谷雨的调侃,“你快看看,那是新任县令吧?”
谷雨在另一个窗子前仔细看了一下,“应该是。”
“那个齐掌柜看来也是有些能耐的,居然请的动当官的。”水沁笑了,“只是官衔未免小了点。”
“喏,大官来了。”
谷雨示意着,一辆马车正好从谷雨那边驶过来,停在湘月斋门前,一个身着墨蓝色长衫的半百中年人下了车,水沁皱了皱眉,“这是谁?”
谷雨似乎在想着什么,“顺天府知府。”
水沁不解,“与我们可有关系?”
谷雨面色有些凝重,“现在还说不上,只不过,……,算了,也许是我多想了。”
“说话说一半,惹急了我,你会死的很难看。”水沁轻轻笑着,那种浅笑只能说明水沁已经高度紧惕了。
谷雨脸色又沉了几分,“宋兄只怕是给我们带来麻烦了。”
“何解?”
“恰巧,这湘月斋开在香丰阁的旧址上,新任的县令又是李掌柜的侄子,同时,顺天府知府也是姓李,你说,会不会?”谷雨开始担心了。
“杞人忧天。”水沁点评一下就走开了。
但是,谷雨说的未必没有道理,水沁一面派人盯着对面的生意来往,一面差人去查这个齐掌柜的底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