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姑娘?”
是个男人的声音,打死不回头,装傻继续走。
“你是韩月姑娘吧?”
卧槽,是你妹啊,别跟过来啊!
“姑娘就算扮作男装,我也是能够一眼就认出来的!”
认出来你爸爸啊,没见到周围的人也全看过来了吗!
心里像有一万只惨叫鸡被集体蹂躏,简直恨不得回去抡他一拳,再变身容嬷嬷把他给扎成个紫薇!
“韩月姑娘!”
“韩月姑娘!”
韩月你大爷啊!老娘是王二丫!
没办法了,脚步加快。
没办法了,开始跑吧。
“卧槽,你够没够?!”妈的一停脚,转身就一个斗笠甩给去了。
倒是被接住了。
“哎呀,本来只是猜猜,想不到竟真是姑娘本人!”那人冠带华衣,拿着斗笠笑着,典型的败家子。
“尚延之?”这有病的酒鬼,自己还是记得的,怎料倒是一喊名字,他还来劲儿了。
“姑娘竟然知道我,这可真是让我难办了啊。”尚延之笑着走来,把斗笠还给自己,小声:
“自那天在奉名轩外,延之就是对姑娘一见倾心了啊。”
我勒个去,尼玛见人就扑上来吐,那叫一见倾心?!
“我可对公子没有兴趣。”转身要走,周围人都已经围起来了,也不好炸毛毁形象。
尚延之便又拦了上来:“就算那次不是,昨天名媛会上,姑娘一舞香衣梦如幻,的的确确是让延之好生着迷呀。”
“今天一早就派人去将军府请姑娘一聚,怎料却听说姑娘不见客,现在正郁闷着,倒是在这里给遇见了,这难道不是天注定的缘分?”
缘你老母的分!
这种土掉渣的梗就想搭讪姑奶奶,你还差远了!
心里骂着,却转念一想,现在既然不能发动将军府的人找‘凤儿’,何不就干脆利用一下这个纨绔子弟?
反正都是玩玩而已,要连这家伙搞不定,之后还怎么搞定那个冒牌的羽元谕?!
“好啊,既然公子说是缘分,那韩月现在也就不客气了。”扬眉看他,刘海一甩,“我本是和朋友出来玩的,结果她现在走不见了。”
“不知可否请尚公子帮忙,替我把人找到。”
“呵呵呵,只要姑娘开口,别说找人,就是天上的星星,延之都能替姑娘摘下来。”他满脸殷情,自己简直快吐了。
这人尼玛也俗了吧!
“放心,我真要天上的星星,也不会找你要。”白了他一眼,就抱起胳膊,“我那朋友也是女子,约十六七岁,与我差不多高,比我还瘦些,有些面黄肌瘦。”
“多半……早上没吃饭,身上没带钱,先在饿坏了,走路还有些晃悠。”
想‘凤儿’才醒,数月没活动过的身体肯定不会很顺畅,欲盖弥彰的描述一遍,又是挑眉看向尚延之:
“凭尚公子的本事,应该用不着我再画一幅画像给你了吧?”
“哈哈哈,还以为姑娘是个娇俏女子,倒现在看来,一双眼神采奕奕,竟然如此烈性。”尚延之轻浮笑意,满嘴都是性骚扰。
不过办起正事……
“在场的各位都听见了吧,韩月姑娘要找的人,谁若是找到了,之后必有重赏!”
哗哗!
尚延之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刷一下就是撒了!
乖乖的,这家伙儿真是名副其实的败家子啊!
自己是有些愣了,白花花的银票像雪一样的落,似乎顿时产生了一种错觉——
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迪拜阿联酋,终于路上随便一个土豪,就和自己成为了朋友!
周围的百姓哄抢一通,到底有多少人会真的找,自己是不清楚,却是‘替韩月姑娘找朋友’这个任务,很快就是传遍了京城。
看着街上那些匆匆忙忙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也许是正在玩什么真人版的网游……
“这找人是需要时间的,等消息,闲着也是闲着,正巧梅花正艳,不如延之陪韩月姑娘去看看?”
那倒是,既然让人家帮忙了,陪人家玩玩也是必要的。说什么首席名媛,想不到自己王二丫,竟也有当绿茶婊的时候。
“好啊,尚公子请带路吧。”又是斗笠戴上,而尚延之也不介意这茬儿。
之后就是上了马车,车里面还坐着两三个和尚延之差不多年纪的公子哥,看就是他的狐朋狗友。
“方才尚公子说,因为我不见客,所以在郁闷
在街上闲逛,看来并不是这样啊。”故意戳了他一句,上车就是摘了斗笠。
那两三个公子顿时都惊讶。
“还是延之有能耐啊,这么快就真把名动京城的韩月小姐请来了!”
“我说,你小子用的什么招?我那书童在将军府门口挤了半天,也就只是往篮子里投个请柬!”
“你们真笨啊,韩月小姐既然女扮男装,那肯定是延之翻墙进去,偷偷把小姐给带出来的呀!”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没傻的都能听出来,这一帮败家子们正在打赌,看谁有本事,先把自己约出来。
“是啊,看来还是尚公子技高一筹啊。”话里有话的瞥眼看尚延之,他也就卖笑。
“韩月小姐千万别误会,跟他们只是偶然遇到的,待会儿顺路就是送他们各回各家去了。”
尚延之明摆着是约到了自己,就要让几个电灯泡快滚回去,免得打扰了约会。
这几个人也都明白,也就顺着尚延之的话打哈哈。
自己笑着,路上也懒得理他们。只是这豪华马车和之前租的破车比,简直太特麽的舒服了!
反正现在名媛也当了,看来首先要做的,是赶紧让夫人给自己弄一辆好车坐坐!
有道是:要就不当名人,要就当个大名人,还得是会享受、够排场才行!
屌丝翻身不容易,那该过的瘾,一样都不能少!
而且出门在外,尤其是美女出门在外,高冷可是必须保持的!
一路都对尚延之冷眼相待,他倒也就是死脸癞皮狗一样在旁边讨好,没做什么毛手毛脚的事。
想易楠凡之前那一课,算是没给自己白上。至少自己现在,也知道要把自己当作女人看待了。
想着难免叹息,周围梅花看了半天,横看竖看,也没发现这些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不懂那些文人墨士、古人圣贤,怎么就这么喜欢赏花。
觉得无聊,啪啪啪就是折了几枝,手里甩着玩。
然而那俗到爆的尚延之,又开始咏诗了:“花堪折时直须折……”
折个腿毛啊!
一路上够俗了,再让他俗下去,自己真特麽要抓狂了。
赶紧就把他的话给塞了:“尚公子,有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