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出了御书房,严宓早已等候多时,苏芸平静问严宓:“宓儿可是会骑马?”
严宓惊喜说到:“妹妹自然是会的,当初妹妹在严府中本就骄纵,说来倒是被父亲大人当做男儿教养的!”
苏芸笑说:“那就好,咱们这就御马监中挑选了两匹上好宝马,而后大理寺中收拾了行装,既是微服离京,咱们姐妹还是扮作男儿较为方便一些!”
严宓欢呼雀跃,苏芸清了清嗓子,严宓想到此刻还是在御书房院落中,赶紧捂住自己口鼻,随着苏芸匆匆朝宫外而去。
两人就到御马监挑选了两匹西北进贡来的宝马,而后直驱大理寺换了行装,这才连夜出城,苏芸手中有御赐金牌,出城自然是不在话下。
东方天色渐明之时两人早已行出百十里地了!
两人找了一处客栈打尖,苏芸对严宓到:“咱们连夜赶路,姐姐有些乏了,咱们离京匆忙就是为了不为人所知,如今已经离了京师地界,用了早饭之后姐姐意思咱们就在这客栈中歇息一时,到了午后凉爽之时再行赶路!”
严宓早已是乏累不堪了,没想到苏芸先提了出来,若是不然他才不会就此说出这番话来呢!
шωш ¤ttκΛ n ¤C〇 “姐姐英明!”严宓就差欢呼了!
两人就开了一间天字号客房住下了,稍事洗漱,一夜劳顿,上床之后不久即刻进入梦乡之中。
她们哪里料到只因两人那两匹宝马太过惹眼,早已被人盯上了!
客栈后厨之中,店主与小儿早已被一帮匪徒绑了,一个独眼匪徒讪笑着对为首一人到:“老大,你也是看到了那两个定是很漂亮的小娘们,虽则是化过妆的,可是那里就能逃过咱们法眼?”
为首那人点头笑说:“自然是的,只是不知此时你说出这话来究竟是何用意呢?”
“老大,小弟的心思老大怎会不知,只求老大想用了之后万不可浪费了,小弟们也可沾些光不是吗?”
为首贼寇哈哈大笑,而后戏谑地扇了手下一个耳光,那家伙挨了打却是高兴异常,因为这一巴掌刚好证明老大就此答应了他了!
众人都是欢呼雀跃,早有人开始准备迷药,却不料外面走进一个老者来,身材佝偻,咳嗽不止,进来见有人绑在角落里,嘴上还塞了抹布,他竟然丝毫不惧。
“各位首领,小老儿兴业兼程赶路,如今还没有用过早饭,正是饥肠辘辘,各位首领眷顾,可是能让小老儿在灶间寻些吃食?”老头果然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为首那人有些诧异,这老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冷笑说到:“你这把老骨头本大王并无兴趣想要活命赶紧滚!”
那老头却苦笑说:“若是小老儿走了也是个饿死的结局,倒是不如就在这里做个饱死鬼呢!”
他说着话就旁若无人到了灶上去看了,果然拿出两个包子来塞进口中,大口咀嚼了,还不知赞叹美味至极!
那首领勃然大怒,使了个眼色,早有手下仗着腰刀从背后慢慢向老者靠拢,而后手起刀落朝老者头上劈落。
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因而也没有当做一回事,只等着老头死了,他们才好去及时行乐,不想众人眼前一花,那老者还是兀自好好地吃着包子,可是背后那人却嘭地一声从窗子飞了出去。
“原来是硬茬子!”为首那人愕然说到,众人听了老大招呼,顿时将老头围在了中间,老头吃了两个包子,好似精神好的多了,笑说:“听老夫一句劝,赶紧散去或许还能留得一条小命!”
众人见他被围在中间却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为首贼寇大怒,一声暴喝,众人一拥而上,只是没有看清老者究竟是怎么出手,众人顿时被一股力道撞飞,口喷鲜血委顿于地,挣扎着半天才爬了起来!
老者缓缓走向众人,那些家伙知道遭遇了绝顶高手,顿时跌跌撞撞作了鸟兽散!
老者将店主与小儿解开,店主与小儿自然是感激涕零,老者却问到:“这些贼寇的目标?”
店主赶紧到:“还不是住在天字甲号房中的两位客官,这些贼寇倒是说那两位客官是女子呢,咱们去没有瞧出来。”
老者听了赶紧蹬蹬上楼,瞬间佝偻的身子便直立起来,看的店主与小儿都是诧异莫名!
苏芸与严宓还在沉沉入睡,恍惚中听的房门哗啦一声打开,苏芸翻身坐起惊问:“什么人?”
“老奴武田参见少卿大人!”武田上前见礼,苏芸见是武田,茫然问到:“武大叔,你怎么会在此处?”
武田笑说:“少卿不知,王爷昨夜委派老奴即刻赶往西域途中,暗中保护九皇子,老奴方才在下面遇到一伙贼寇,原来是觊觎两位大人呢!”
苏芸吃了一惊,赶紧叫醒严宓,武田笑说:“两位大人也是风尘仆仆,不该问的老奴自然不会过问,只是两位大人柔弱,身边无人保护自然是不行的,看来大人也是行色匆匆,思虑的并不周全!”
严宓却到:“如今遇到了吴大叔岂不是好了,咱们三人就做一路,吴大叔也可照拂了咱们路上安危!”
武田躬身到:“那自然是好,倒是老奴求之不得的!”
苏芸摆摆手说:“既是如此武大叔就不要再客气了,一口一个大人,别人听了只怕会起疑心,咱们既然要装作一路,莫不如我与宓儿就扮作姐妹,武大叔扮作老父即可!”
武田听了赶紧回说:“老奴哪里敢如此放肆?”
苏芸嗔怪到:“事急从权,现如今哪里还有那么许多讲究,只求早些赶往西域,与白慕容回合了,咱们的事情也就交代了!”
武田苦笑说到:“两位大人自然可以面见相爷,只是老夫却不能正大光明露面,这话少卿自然领会得来吧?”
苏芸点头笑说:“这话不必武大叔说起,我自然领会了,到时只管与白慕容回合了,武大叔暗中支应就是!”
武田就此答应了,严宓笑了笑说:“方才都已说了,咱们是父女三人,姐姐却叫武大叔,武大叔又叫少卿大人,真是听了头疼的紧呢!”
苏芸也是笑说:“正是呢,如此咱们也就改了口的好!父亲大人,咱们何时启程还请示下!”
武田正要说话,外面店主却恭敬说到:“三位客官,小老儿为报救命之恩特意准备上好酒菜请三位出来入席呢!”
武田笑说:“看来今日午饭是有着落了!”
三人就出了房门,武田对店主到:“这两位便是老夫女儿,只因与老夫置气因而离家,咱们用了午饭之后就此离开,店主不必太过客套!”
店主答应了,上了酒菜,武田推脱了一时还是饮了两杯水酒!
三人用过午饭就依照原先计议上路,苏芸与严宓的马匹好些,可是武田的策马又老道一些,她们也不能轻易就将武田甩下了!
一路西行,第一日耽搁了一些,终究没有行出二百里地去,到了晚间武田谨慎选了一处不算繁华的市镇落脚,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投了!
苏芸也严宓毕竟是女儿家,如今能离开京师四处瞧瞧风土人情,自然是不愿意囚于客栈之中,武田又是不放心,因而就在她们后面追随了,出了客栈在外面集市上转悠!
苏芸转身问武田:“武大叔此次离京必然是魏王授意,可是在下却是不明,魏王是何时想到要武大叔前往西域保护九皇子的?”
“不瞒姑娘,只怕也正是姑娘接到圣意的同时!”武田笑了笑答到。
苏芸转念一想,既然是这样,则说明当日众人在兵部宴饮之时,轩辕雨早已知道白慕容带着九皇子离开西域了!
可是自己入宫时慕容海却说是刚刚接到的奏报,这里面便出现了一个时辰上的差距,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轩辕雨会早于圣上知道这事呢?
如今也没有人给她答案,有些事情越是想不通越要去想,苏芸有些懊恼,严宓却对此并不感兴趣,在旁边大叫一声到:“姐姐,有臭豆腐呢!”
苏芸被她一声大脚搅扰了,顿时来了精神问:“哪里,快买些来尝尝!”
武田一愣,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今儿自己才算是见识了,方才还是愁云满面在想着心事,就在须臾之间早已被两快臭豆腐吸引了过去!
摇了摇头跟过去武田低声到:“其实在老奴看来圣上委派了少卿也不过是求个心安!”
苏芸听了愕然转身到:“武大叔这话倒是蹊跷了些!”
武田似笑非笑说到:“少卿可是想过,凭圣上机敏过人,当初白慕容离京之时只怕身边早已有了圣上眼线了!”
苏芸恍然大悟,这话自是不错,可是为何慕容海还是要自己前往西域呢,如此说来只有两个可能,一个便是要支开自己,再则就是那眼线并不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