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无功,清颜柔了下来,细细地品味着他带来的柔软之感,二人的身子渐渐热了起来,清颜更是眸光如水,意乱情迷,简玉庭满意地将她放了开来。
“你这没心没肺的小娘子,也不去前院看为夫。”简玉庭像是在抗议清颜的冷漠。
这话从何说起?清颜定了定迷乱的心神,“相公这话不在理儿,妾身不过是尊了将军大人的吩咐,保持距离而已。”眼眸一瞟,极为顽皮。
“哦?”简玉庭侧目问道,“难道是娘子不满为夫的不和你出双入对,不和你在人前恩爱吗?”
轻佻!清颜心里鄙夷道,简玉庭作势又想吻她,她忙后挪了一步,“还是说说正事儿吧,你若是和人打架,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
提及打架一事,简玉庭的脸不见了不正经,“玉臻去了赌场赌输了父亲给交他的两座酒楼。”
清颜骇然,输了两座酒楼?简玉臻居然会做这种事情,看他平日里骄纵惯了,胆子却小得很,如何能做出这般让人费解之事。
“该不会被人骗了吧?”
“我找到玉臻的时候,赌场的人已经开始打他了,若不是我让赤雪看着他,怕是要卸胳膊断腿了,”简玉庭黯然说道,虽是异母两胞,可是也简家一脉,做不到见死不救,何况在暗地里观察,根本未见黑衣人出现。
“那你也不能让沾花过来说是你在打架,真真能吓死人。”清颜责怪道。
简玉庭听了欣喜,脸色恢复正常,“若不是这样,怎能看出你是否有心。”
清颜听了不理他,她之前真是担心得连心都要跳出来了。简玉庭见炕上的套袜尺寸很大,与自己的对比了一下,才知道她是为他绣制的,心中一暖,去了净室净脸。等他出来后,有问道,“玉臻的事儿,父亲的反应?”
“这还用说了,父亲今天本与岳父周姐夫商量事宜,如此一搅,只和岳父打了个照面而已,父亲已经叫了二娘先将玉臻锁好,别让他在乱跑了。”简玉庭轻描淡写地说道,人是救下了,酒楼一事与赌场牵扯,定是棘手了。
“二弟年盛不懂事,你在父亲面前即使不帮腔,也别添油加醋了,”清颜收拾了未绣好的套袜,神情严肃地说道,兄弟虽不能相互帮护,可也不能落井下石。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般不堪之人吗?”简玉庭拢眉道。
清颜一怔,略一思忖,说道,“在我眼里你是值得相信的人。”
简玉庭无言以对,她用了她的方法不愿见到兄弟间隙,姐妹生嫌,可有些不能阻止的也只能素手无策,而他,简玉庭,不会是她眼中的龌蹉之人。
“明日若有事先推了,这事儿闹得太大了,恐怕瞒不过去了,”简玉庭交代道,短短一个月时间交出去的两座酒楼都没了,简越明不能一掀而过,最重要的事已经惊动了京兆尹,碍于侯爷的面子,简玉臻才得已回府。
“知道了,”清颜应道,沾花端了晚膳过来,想不到简玉庭在,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大少奶奶的吩咐她并未忘记,“奴婢再下去端些饭菜过来。”
“不用了,我不在这里用膳,”简玉庭说道,坐了轮椅也不瞧了托盘上的东西,就出去了。
“吓死奴婢了,好在大少爷不在这用。”沾花放下托盘,拍着胸脯道,看着托盘上的青菜豆腐汤和酸辣大白菜,看着实在没有胃口。
清颜看着越来越差的菜,自嘲道,“想不到我堂堂侯府大少奶奶只能吃这个菜。”
沾花见清颜摇头,忙说道,“不如明日让奴婢去瞧瞧看,是谁下的绊子?”
“不用,”清颜抬手阻止,“大少爷这两日烦心事多,别让他晓得凭空添了一庄心事,不过少两个荤菜而已,以往在庄子不也这么吃嘛。”那些个人不过是踩高贬低的,见简玉庭冷落自己,也跟着不尽心了。
清颜宽厚,这个沾花自然明白,但是这怎么能和庄子里比,她低头退到一边,没多少菜当然不需要在旁边伺候着了。
用了膳,简玉瑶身边的秋香过来求见,说是替大小姐谢谢大少奶奶的心意,因着胎气不足,如今简玉瑶都卧在床上养着。
清颜又将清婉送来的礼品一一拆了开来,有些是江南的小零嘴,清颜看着喜欢便让沾花留了起来,最后是一只小荷包,倒了一下,从里面滚出纯金指环,看来老太君执意要她手下了,她暗暗下决心,等平安长大了,送还便是了。
清颜久等简玉庭不回才吹灯歇下了,丹桂苑的黑影才蹑手蹑脚离去,偷偷回了蔷薇苑。
第二日清晨,外面居然下起了雨,带着瑟瑟地凉意,桂花被雨水一浇,纷纷落下,“落入春泥更护花,如今秋意渐浓,护的又是什么?”
紫玉站在身后,见清颜看得入神不忍心打扰,轻声说道,“大少奶奶该去前院了。”
清颜回神,披了紫玉手里的杏色白文祥云披风,钻进准备好的轿子,等沾花放了轿帘之后才动身去了前院,一路上雨水滴落在地,就好像滴在清颜的心头,沉重地喘不过气来了。
“大少奶奶,到了。”沾花掀起轿帘,递上油纸伞后,护着清颜到了前院花厅,此时的花厅没了之前两次的亮堂,反而显得有些湿冷。
“父亲,娘,三婶,”清颜依依屈膝行礼后,在简玉庭的身边寻了位置落座,清颜瞧了一眼简夫人和简玉欣,更不用说是简玉臻了。
这秋凉渐袭,茶盏的茶水都凉,喝入口中隐隐带着苦涩。
门口处传来简玉臻嚎叫的声音,花厅的人都朝外看去,只见简夫人和简玉欣正扭着简玉臻进来,嘴里好像还不停地说着好话,可简玉臻并不买账,拉着门框就是不进来。简越明起身走到廊下,任由着雨水打湿他的脸他的身。
“臻儿怎么不进去?”一声清脆的问话从简玉臻身后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