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辛辛苦苦为了什么?还不是想扉儿和凡儿以后能过的好一点,你倒好什么事情都推在妾身身上了,”王氏放开了慕容洛,却大声地嚎哭起来,慕容洛嫌弃地瞥了她几眼。
“娘,你别听这个贪心的婆娘说,儿子怎么会知道她这些事儿,儿子一心一意帮衬着三弟也是想借此好好孝顺娘,娘若是不相信,儿子就休了这个女人,儿子不要分家。”
慕容洛的话刚说完,西堂屋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清颜想想这大伯实在比那二伯还要让人唏嘘,为了富贵说要休妻。
“老大,你~~~~,”老太君强忍心里的怒气,身子却在发抖,“老二分府过的时候我就想好了,等俊霏俊凡成了亲,你们也该分府出去了,分三万两银子给你们,你们名下的产业我也不准备收回来,这也算全了你们爹的一番心意,如今这事儿闹成这样,我也没有心力再管了,干脆分了家,以后你们手上的银子爱怎么折腾我都不会管。”
才三万两银子?慕容洛和慕容烨对视了一眼,这根本就是慕容府的九牛一毛。
“你们甭想在打那些个歪心思了,老三撑着这家不容易,你们若是有心的也不会打了家用的主意。”老太君看着两个庶子的反应,说道。
“娘,你扯上儿子做什么?儿子又没有贪墨家里的银子?”慕容烨嘀咕着,却在这方寸之地听得清楚。
“老二,你大手大脚惯了,每月那么几百两的用度你够吗?当时你媳妇想给伟哥儿娶门亲事,那聘礼钱还是我给出的,且不说你从公中拿了银子。你三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倒好越发得寸进尺了。”
慕容烨被老太君点了哑穴一样,说不出话来,小王氏看他的眼神多了些幽怨,原来他私下里还拿了银子,为何她不知道,小王氏回想这书棋身上穿金戴银的,顿时明白过来。
“我已下了决心,这个家分了吧,我得保住你们爹的心血,否则百年之后如何有脸面去地府见他。”老太君铁了心,又让柳氏跟着周妈妈去拿了府里的账簿,回来时柳氏已然难掩喜色了。
这以后就要重新掌家了,这当家主母的派头自然要做的足一些。
“老三,再从铺子里转四万两银子出来,分给你大哥和二哥,寻个吉日分了家谱吧,”老太君示意将账簿递给慕容锦,谁能比得她心痛,两个庶子都是她帮着拉扯大,本想一家和睦,共享天伦,可哪里知道人心各异,实在难测。
“你们是不是需要再看一下账簿,免得说娘少分了你们?”老太君对两个庶子说道。
慕容老大老二还以为仅此三万两银子呢,还不到还能分到两万两,手上还有这么多钱,还怕以后日子不好过吗?他们硬逼自己流了滴眼泪,“娘,儿子舍不得你啊~~~”
老太君这时看他们几位假惺惺,叹气道,“你们都下去吧,若还认我这个娘,每月回来看看我便成,老三和絮儿先留下。”
“妈妈,点了灯笼送大爷和二爷回去,再给二爷多备个轿子。”柳氏朝帘外的柳妈妈吩咐道。
柳妈妈掀了帘子,应了一声,等慕容烨和慕容洛走了之后才放下。
“娘,你喝口水,消消气儿,有什么事情吩咐儿媳就行了。”柳氏有些殷勤。
“絮儿,这事你办得不仁义,”老太君盯着柳氏看,威严的眼神让她头皮发麻,清颜不知为何老太君会这般问柳氏。
柳氏笑得有些不自在,“娘,儿媳不知你在说什么?”
“哼,”老太君撇下了头,“我原以后你是个好的,这些年越发的不着调了,这事儿通过下人的嘴传到我耳朵里,便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也不知你安的什么心。”
“娘,”柳氏艾艾地叫道。
“夫人,是你让人揭发了大哥他们?”慕容锦看着柳氏问道,他的惊讶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柳氏拉住慕容锦的袖子,幽怨的说道,“老爷,妾身只是不想你辛苦赚的钱被这么挥霍掉~~~~”
“你这无知妇人,”慕容锦甩开了柳氏,她一个不稳跌坐了地上,“不过几个银子,大哥用了就用了,你何苦逼了娘最后要分家。”
柳氏爬了起来,“妾身也是不想以后平安只得了一个空壳子,他们这么自私,我为何不能多为儿子多想一下。”
“行了,你们别争了,事已自此,也无它法了,絮儿,我只想问了你,你是要管这个家还是想带平安?”老太君问了柳氏。
清颜听了一怔,祖母这是何意?难道柳氏带了平安就不能管家吗?既然这样柳氏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嘛。
老太君心里自有打算,柳氏如此计算不过是想重新掌家罢了,只是这手段实在是拙劣了些,如果她是自己过来同老太君说的,老太君还能有法子补了慕容洛和慕容烨的窟窿,如今这下人都已传开了,老太君还如何堵住他们的嘴?既然柳氏让老太君左右为难,老太君便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尝尝这种心痛的滋味。
柳氏心里千转百回,掌了家便有了权利,想花个什么钱的也方便,想吃个什么东西也不用找别人,至于平安,是她的儿子,如果不能养在她身边,以后不亲了怎么办?
“老三家的~~~~”老太君给柳氏施加了压力。
柳氏心一横,说道,“儿媳想为娘分担家事。”柳氏选择了掌家,她想到了平安已经挂名在她的名下,连宗谱都已经上了,这若是以后不孝顺她不赡养她,她便能告到圣上面前去,还愁以后没了依靠。
老太君不削地哼了一下,“那你明日便带了平安过来吧。颜儿,扶我回房。”老太君下了炕,柳氏想要扶她,却被她推开了,只扶了清颜的手进了内,有些无奈地说道,“颜儿,你瞅瞅了那些人,个个为了点钱弄得家宅不宁的,人心隔肚皮,怎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