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王文现在能做的便是接受事实,哪怕他心中再不甘不愿斯克也已经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实在是离开了太长的时间而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已经足够让柳邕娘把一切都给完下来,把一切都给接手过去。
而闲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面,王文越发的暴躁,尤其是看到底下那些人对他微妙的眼神,他更是忍受不了这种落差。
看起来他已经再这里喝了好几天的酒,喝完了便闹事,故意不给钱让这些人跑去九龙庄要钱。
事情越闹越大,败坏的也只有九龙庄的名声,不过名义上这九农庄的主人还是他王文。
他再继续闹下去的话,说到底败坏的也是他自己的名声。
柳邕娘对这件事情自然是浑不在意的,只不过它外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强来要钱,若是长此以往损失的也是九龙庄的利益。
于是乎等到来要钱的人再一次出现在九龙庄门口的时候,柳邕娘直接下令让人把人给赶出去,一分钱也不给。
而来要账的人没拿到钱,自然要回去找王文算账,这边还十分不客气地将他赶了出来。
王文气急败坏地跑回九龙桌,想着找柳邕娘兴师问罪,这么多天来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理由。
后来前几天柳邕娘对他都是温柔小意客客气气的,抬手不打笑脸人,他想要发脾气也找不到理由,反而会让人有一种他无理取闹的感觉。
而今日总算是让他找到一个名目了。
“柳邕娘,你给我出来!”
王文一进门便骂骂咧咧的,认不得马上把柳邕江给揪出来,然后将她的权利全部都收回他自己手上,这才能让他稍稍的平复一下这几天的烦躁。
不过正在里面对账的柳邕娘也是被这个一声给吓了一跳,有些不悦的抬起头来看到一脸气急败坏的王文。
“夫君?”
看到来人,柳邕娘松了松神色,隐藏了自己眼底的不悦,站起身来迎接:“夫君回来啦,怎么也不来人告诉我,直接来这等地方了?”
“这等地方?”王文一声冷笑,“这九龙庄上上下下,哪里还有我去不得的地方,也容得你来置喙吗?”
他这般生气,这般恼怒,迎来的却是柳邕娘一派柔和的态度:“夫君才刚出来不久,何必动这样大的气,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她一直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他也没有看出其他的情绪,这反而让王文有些捉摸不透,原本是气愤,现在算是失了智了。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柳邕娘,你是个女人,不适合抛头露面,我回来这么久你一直拿我身体不好来打发我,现如今也该是还给我的时候了吧?”
他也算是忍到了极点,这么多天来这些话一直憋在他的心里出不来也是下不去,怎么能让他安安心心的养好身体?
不过相比于他的激动,柳邕娘却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意外,她早就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而且他能憋这么久才说出来也是不容易。
想到这里,柳邕娘不紧不慢的走到王文的面前,闻到他一身的酒味,不免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强忍着来扶他坐下。
“大夫先前不是来给夫君看过了吗?夫君在那里受了那样多的苦,伤了身子,不适合操劳……”
话还没有说完,王文已经不耐烦地将她打断:“你少给我在这里含糊其辞,你什么心思难不成我会不知道?”
他也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了,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柳邕娘最近在生意上做的那些举措,还有决策权是针对他而来的呢?
她分明是想要架空他的权利,自己翻身做主人。
这一点也怪他当时大意将所有的权利近乎所有的权力都放到了柳邕娘的身上,而且他被抓的事情也太突然了,导致他一点准备都没有,也让事情陷入了完全被动的情况。
不过面对王文的这一声质问,柳邕娘却并不心虚,反而坦然的笑笑,甚至还点了点头:“当时事发突然,倘若我不上去,这个家里又有谁能上去呢?”
不论此刻王文再恼怒再后悔,也已经没有改变的能力了,不是她不念旧情,是面前这个男人,没有心。
见她这样回答,王文便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铁了心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况且或许还会更加的嚣张。
她自然是暴怒,站了起来,又或许是因为酒意正浓,一时冲昏了头脑,竟然下意识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柳邕娘压根就没有躲的意思,她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突如其来的殴打,身体都已经没有反应了。
“啪——”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在了柳邕娘的脸上,这一次王文用尽了全力,而柳邕娘那一张如玉的脸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打下去柳邕娘的意识,那么一刻是蒙的,这并不是因为她害怕,只是因为他的力道用的实在是太重,她太疼了。
也对,这个男人下手从来就不留任何情面,好像要把她往死里打似的,又好像他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敌。
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柳邕娘抬眸对上他余怒未消的眼神,蓦地笑了一下:“哪怕在里面呆了这么久,夫君的伎俩也还是没什么长进,只会这一招呢……”
“你说什么?”王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那一巴掌打的他的手掌都是一阵一阵的发麻,但是他并不后悔。
不听话的女人都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打一巴掌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他没有想到柳邕娘的反应居然是这样的,若是换了平时她早就哭哭啼啼的跪下去了,哪还敢这般硬气的和自己说话,居然还当冷眼瞧他?
“我说的什么,夫君不是听的很清楚吗,又何必要再问一遍呢?”柳邕娘向前走了两步,眼神变得极端的冰冷,不带一点的其他情绪。
这样的眼神,陌生到让王文从未体会过。
“夫君这么些年来,想必也是做了不少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