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你来我往,徐莹莹可算是用尽毕生的功力来阻挡程欢前进的脚步了,只是这些功夫,里头的人也没出什么声响。
见她就是不让自己进去,程欢也就不再坚持,只是满腹怨念地停下来,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生着闷气。
徐莹莹自是哭笑不得,没一会儿也坐到她边上,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别郁闷了,怎么难不成还吃你娘亲的醋吗?”
“才没有呢!”程欢猛的回头,眼中尽是不满,撅着一张小嘴,“娘亲本来就是爹爹的,谁敢说句不是?”
她反应有些大,徐莹莹被吓了一跳,不过听她那样孩子气的话,更觉好笑:“我知道,没人和你抢娘亲,那你就在这等会儿呗,你爹娘正在干正事呢!”
“我……我只是……”
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总之程欢憋红了脸,气呼呼跑到别处去了。
这两头在里头一待就是一天,晚饭都没有吃,不过徐莹莹也不敢派人去敲门,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容墨过来的消息暂时没有告诉任何人,不过严艺最近可是烦透了,因为有个人一直在你耳边絮絮叨叨的时候,真是难熬极了……
“徐姑娘,在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房内,门紧闭着,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可叫怎么回事啊?
当然,徐莹莹是不在乎这一套俗礼的,今日不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她还真就不走了。
“你一日不告诉我,我就一日不走!”只见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她非要知道一个所以然,不然的话晚上睡觉都睡不着,总是瞒着她一个人,这件事情猴年马月才能被她知晓呀!
“卑职都已经说了这件事情,卑职一点都不知道,如果徐姑娘实在是想要知道的话,大可以去问主子在这里为难卑职有什么用?”
严艺算是真的见识到了女人烦人的功夫,这一个比一个强盛,一个比一个肆无忌惮啊,他没有脾气的是不是?
“谁让你跟在容墨的身边最久,我不问你还能问谁?再说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开口告诉我?”徐莹莹说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乍一看还真的以为是对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殊不知此刻是她在死缠烂打,非要严艺告诉她经常发生的那些事情,只不过若是能告诉主子,又何必偷偷摸摸的来了这里呢?
“这……卑职……”严艺只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看在徐莹莹的眼中却是他有些松动了。
“你说谁早早的告诉我,我马上转身就走,哪像你现在跟我耗费了那么多时间,也浪费你我的精力,你说是不是?”
徐莹莹循循善诱,只不过这个循循善诱是在她自己眼中,这人早就看破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又怎么可能会上她的当。
“这件事情主子自有主子的道理,京城一片安稳,徐姑娘想要知道的,卑职也就只能告诉这里了。”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严艺却只告诉了自己这样几句话,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我觉得你是在打发我,而且是非常明显的打发,你就是这样敷衍我的吗?”徐莹莹不开心了,他是真的想要知道这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突然间来这里呢?
她知道此刻的经常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不管是哪一派别都在隔岸观火,而这一堆火显然是他们一起烧起来的。
容墨此刻不留在京城,运筹帷幄掌握大局,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难不成是皇宫里的那位用了什么别的心思?
她一直怀疑他们之间有些什么事情,毕竟这圣意难测,更何况皇室中人大多无情,一旦有什么利益上的牵扯,指不定就会反目成仇。
“姑娘还是不要多想了,这些事情又岂是你我能够随意评论的?”严艺是真的怕了她的脑洞了,瞧他眼珠子转的那样奇奇怪怪的,说不定此刻心里正在酝酿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呢!
不过,徐莹莹却是不屑一顾的:“天高皇帝远,咱们有什么不能说的,只要没人听见不就行了吗?你若是告诉我,我只安安静静的把这些话给咽到肚子里去,谁来也不告诉。”
“可是徐姑娘想要知道的,卑职的的确确已经全部告诉姑娘了。”严艺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站了起来,实在是抵挡不了她的攻势,这个时候应该出去避避风头才是。
“真的?”见他时刻如此坚持,只是她这样强逼着,居然还是没让他口头有一点的松动,难不成真的是她多想了吗?
严艺重复保证,自己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在不知道徐莹莹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
“的确如此。”严艺恨不得使劲的点头,一定要让她相信。
徐莹莹将信将疑,自然不会全信,不过见她如此坚持,她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过她却话锋一转。
“那你告诉我容墨为什么突然来这里?你家主子可不像是一时兴起吧?”徐莹莹还是怀揣着疑惑,她不大相信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过严艺却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蹊跷,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这些都是主子的决定,卑职就算是有什么意见那也是没有用的。”
更何况经过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他哪里还敢忤逆主子,自然是他说什么就做什么了。
虽然他的确对顾久柠有些不满,但是倘若他继续再这样下去的话,主子总有一天是要看不下去的,到时候把自己给调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归根结底也是自己有些不放心她而已,到时候若是实在是怀疑的话,那就更应该待在主子的身边保护主子。
“可是你这样说的话,那不就正是说明有什么难言之隐了吗?”徐莹莹准确的抓住他话里的漏洞,一针见血的说道。
严艺:“……”谁来帮他把面前这个女人给拉开呀,实在是太烦人了,简直让他不胜其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