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没了声响,连哀嚎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已经有人意识到他们此刻正在遭受着什么。
只是他们想挣扎,想逃离却无能为力,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力气,此刻不过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牛羊而已,又怎么可能反抗的了呢?
陈阿北也倒在地上捂着肚子,面色憋的黑红黑红的,看着十分的恐怖,似乎也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整个人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到最后他也忍受不了这样强烈的痛苦,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一直到大堂里待再次陷入安静,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安静到甚至可以听到顾久柠和冷爷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是谁率先打破了这样的寂静,或许是一只猫走过来撞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杯子,或许是外头被惊起的飞鸟。
冷爷没有想到,自始至终顾久柠可以保持这样的淡定,而且看着他这样的神情,压根就没有受到任何的震慑。
他竟然有些捉摸不透面前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就算是不害怕的话也应该有满肚子的疑问要问自己吧?
或许一开始她并不觉得有任何害怕,但是当整个大厅里面躺满了尸体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了一丝凉意。
但是面前这个人平静的实在是太诡异了,看着那地上满满当当的尸体,就好像是在看一粒灰尘沙粒一样。
“你当真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最终还是冷爷忍受不了这样的彼此沉默,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此时此刻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久柠安静到现在,等着的就是对方先开口,只回道:“冷爷想要我问什么问题呢?我是应该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还是应该问你为什么独独留下了我一个人?”
冷爷:“……”
这人说话实在是没有任何章法,他连半点规律都寻不到,压根就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被一个奴才这样的无视,冷爷多多少少还是有了几分火气,当下便冷声说道:“我可以就这样杀了他们,也可以杀了你。”
他只是想让他表现出哪怕就只有一分的害怕或者恐惧也好,也让他知道面前这个人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的。
“我有些好奇……”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仍旧没有表现出自己想要看到的那副模样,反而是转身问自己,“在没有找到锘安的情况下,你是如何有这样的自信,按照规定的计划继续进行的?”
若是换了她,哪怕是有一丝的意外,此刻他也会立刻终止所有的计划,然后再重新谋划,也应该好好的查一查,是不是就里面出了奸细。
“你说什么!”冷爷腾地一声站起来,满眼都是惊愕。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不敢细细的揣摩,只是再明显不过了,也不用他再如何猜测了。
“你可是听懂了的,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吧?”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必要再浪费时间了,顾久柠悠悠的站起来,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一次冷爷。
“这里面有几十条人命,我很好奇你家主子到底有什么的自信,敢悄无声息的把这些人命统统都给收走……”
向前走了几步,感受到身后那人的惊悚目光,顾久柠并未在意,仍旧自顾自地说道:“当然我也十分感兴趣,你们那箱子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自始至终她都是一副淡然的态度,不管是戳破对方的阴谋诡计,还是看到这样的惨象,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冷爷此刻的心情简直不能用惊悚来形容了,他只瞪大了眼睛,对方压根就没有收敛自己的气息,他居然连质问他的勇气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你……你到底是谁?”
听他的意思,锘安的行踪肯定就已经掌握在了这里人的手上了,他明明都已经知道他的计划了,为什么还要忍到现在?
紧接着传来顾久柠一阵轻笑,柔柔地打在冷爷的心上,却让他莫名发颤。
“你的办法实在是不怎么高明,而且哪有说悄悄话在人家门口说的,你觉得我什么都听不见吗?”
若是换了一个人,或许没有任何内力,并没有那样的能力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但顾久柠不同,他们也算是踢到了钢板上了。
“你都听见了?”冷爷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人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可以装的这样自然。
从一开始就觉得他哪里有些不对劲,课是从头至尾这人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也是有什么话听什么话,乖巧的像个傀儡。
就算他心里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是也找不出任何的错处,也就只能这样下去,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这样的结果。
“若是正常经营,自然没有人说你们半个不字,甚至也没有资格查看你们的货物到底是什么,可是你们现在居然为了那些东西要杀人灭口,这倒是真让我有些好奇了……”
顾久柠悠悠道来,一转身将冷爷脸上的惊悚看在眼里,然而却也没有忽视他眼底的那一抹狠绝。
这些人之所以会表现出这样的症状,并不是因为他们吃了冷爷下的毒药,而是吃了顾久柠替换过的东西。
让他们肚子疼,只是让他们要长个教训,以后也不要再轻易信任别人,不要为了一时的利益而葬送了性命。
现在他们都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之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此时此刻大堂之内除了他们两个人还站着并没有其他的人,冷爷之前还特意的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允许过来,到时候直接收拾残局就是了。 wWW⊙ttκá n⊙¢O
只是此刻他想要张嘴喊人进来,却发现自己压根就喊不出来。
不仅如此,他甚至觉得自己也越发的没有力气,居然有些颤抖,可是他确信自己不是因为被吓的,而是当真失了力气。
扑腾一声,冷爷软倒在地,磕在了凳子上,腰间钻心的疼,只是他连抬起手来扶一扶的力气都没有。
他哪能不感到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