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一旁的小菊听了,可急了:“我们小姐现在命好,将来也会一直好下去,哪会犯什么孤煞之星,你果然是个骗子的!”
那老头被小菊这么一顿骂了之后,面色一正,却不理会小菊,而是对傲月直言:“姑娘,也许老朽刚才的话并不中听,但是,命数就是命数,天意不可违,今后,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傲月却并没有多大在意,脸上的笑容都未曾变过:“既然一切都自有定数,那么,我又岂会逃避?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不躲不掉,既然躲不掉,又何必躲?”
那老头抚着白须点了点头,亦欣赏地着傲月的淡定:“姑娘,你从小虽生富贵人家,可也多灾多难,不过,都能次次逢凶化吉,这也跟你平时行善有关,希望姑娘日后继续心存善意,相信上天一定不会亏待善良的人。”
“那当然了,我们小姐可一向都是好人!”一旁的小菊又抢着说。
“老人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欺,不是所有的善意都能换来善报,我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千倍奉还!”傲月依旧是面带笑容,只不过,那笑容里多了些些冷意。
那老头或许没有想到傲月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惊得看了傲月许多,这才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冤也,怨也!”
傲月可没有时间听他废话,将玉虎拉过来坐到身边,将对老头道:“老人家,我的命不用算了,给他算一算吧,若是你算准了,他日,我必会酬金加倍。”
那老头也不再将话题留在傲月的身上,拉过玉虎的手掌里里外外看了许久之后,这才蹙起眉头,道:“这孩子想必从小就是个可怜之人……”
“何以见得?”傲月没有想到他居然一猜就一个准,可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指不定是他瞎蒙的。
那老头继续道:“如果老朽没有算错的话,这孩子小时候应该遭遇过大劫难,至今未知双亲,亦不知自己身世,姑娘,老朽说的可对?”
傲月这回倒是吃惊了:“老人家,你说的都对。”
那老头似乎有些沾沾自喜,点了点头,又继续道:“若是老朽没猜错的话,姑娘今天带他来此,是想让老朽替他算一算他家住何处?”
“没错,正是如此!”傲月此时也震惊了,这老头居然一件件都猜中了,这也太神奇了点吧。
那老头看了看玉虎的脸,又再一次翻看了他的另一只手,这才道:“姑娘放心,这孩子的双亲还健在,他们也会有重逢之日,只是这分开已久了,要重修缘分,还是要一段过程,所以,姑娘不必焦急。”
见他如此,傲月亦是开心不已,急急地问道:“那敢问老人家,他的家乡在何处?”若是真有那么准,知道玉虎家乡在哪里,那寻找起来,岂不是要快得多?
那老人家想了想,又掐手算了算之后,才道:“姑娘,这孩子的家乡在西方,老朽也只能是知道这么多,其它的,姑娘还是随缘吧。”
“西方?”傲月微微蹙眉,西方那么多,还有那么多的国家,要找到玉虎的家,那还是跟大海捞针一样。
觉得没有什么可再问下去了,傲月亦起身告辞:“老人家,要问的,我们都问完了,多谢!”说完,朝小菊递了一个眼色:“小菊。”
“这是我们小姐给您的酬金!”小菊从袖中拿出一大锭银子放到了桌子上。
那老头的眼神只是淡淡地从那一锭银子上扫过,却并没有马上去拿,之后亦起身相送:“姑娘,请慢走!”
傲月迅速看了他的手一眼,不动声色,微微回礼之后,便带着小菊和玉虎走出了那家算命铺子,在出门之前,她还特意打量了一眼这个小小的店铺。
望着傲月主仆飘然而去的背影,那老头原本带笑的脸上,却突然间冷却了下来,就连刚才还满是慈悲的双眼,也变得冷冽无比,对一旁的小童子吩咐道:“马上收拾东西,然后离开这里。”
“是!”那小童恭敬地点头,也不问为什么,马上地迅速将另一边门关上,然后利落地将店铺里的东西收拾好。
没多久,店里的东西收拾妥当,其实,他们的东西也并不多,师徒二人亦迅速从后门悄然而开,并很快的消失在皇城的大街上。
且说傲月他们出了那个店子之后,边走边聊着刚才的事情,当然一直都是小菊在说话。
而傲月却一直默不作声,眉间似乎拢聚着万千愁绪,她总觉得刚才的老头有点奇怪,可在那里待了那么久,就是看不出来,哪里奇怪,这才是她苦恼的地方。
小菊见傲月一直默不作声,只当傲月是因为刚才那老头的话而不开心:“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刚才那老头的话而难过呢?其实您不必难过,正像您刚才说的那样,这街边算命的能有几个准的呢?说不定他就是在胡言乱语呢。”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傲月停了下来,下意识地朝玉虎望去,她相信,玉虎应该也看出来了。
玉虎也点了点头:“我们应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傲月蹙起眉头,努力将刚才老头的模样刻进记忆里,在每一个记忆里搜索着关于这个的面容……
“我知道他是谁了!”傲月忽然站定。
“小姐,您知道他是谁?”傲月的声音有点大,可把小菊给吓了一大跳。
“他是冼星!”傲月面色陡然一变,与玉虎互换了一个眼神,当然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我就觉得奇怪,这个人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一个人的易容术再高超,可是眼神了是没办法改变,刚才与我对视时,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我的双眼,估计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小姐,他是谁啊?”小菊并不知道冼星是谁,但看到傲月和玉虎的表情,她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就是害死三哥的人!”傲月的凤眸中爆发出浓郁的恨意,暗自咬着银牙:“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现在那个店铺已经关门了,他们也应该离开了。”
只是令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冼星刚才认出了她,却没有对她出手,而是装模作样地替她与玉虎看相呢?
当傲月他们回到那个店铺外面时,果然看到店门紧闭,外面那些百姓也都失望的陆续离开。
“小姐,您怎么知道他们走了呢?”小菊奇了,小姐岂不是成了神算子?
傲月冷哼一声,紧盯着那紧闭的店门:“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他在这里那么高调的算命,无非就是等我的到来。”
只是令她不明白的是,冼星为什么要等她呢?奇怪的是,他是国师的手下,而国师又恨透了她,可为什么不让冼星直接杀了她?而要费那么大的周折出来这里摆个什么算命的铺子呢?
这才是傲月百思不得其解的。
“傲月,我们回去吧,这里并不安全。”相对于去猜测冼星的用意,玉虎更担心傲月的安全。
“嗯。”傲月点了点头,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对小菊与玉虎吩咐道:“今天的事情你们不许向太子殿下透露半个字,我不想让他担心,明白吗?”
“是!”小菊与玉虎自然是听傲月的。
“玉虎,晚一点,你这个情况去跟风云说一声,我怀疑那个老头肯定有什么阴谋,到时候,让风云的人去查一下!”傲月知道,风云一定有办法查到她想要知道的。
“嗯,好的。”
主仆三人很快就离开了那里,那里又恢复了平日的喧嚣,似乎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
凤宁宫内。
樊思琴正悠闲地斜躺在凤榻上,张口吞下宁儿喂过来的果子,或许是因为有些酸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跟着吐了出来:“这年头啊,什么东西都不靠谱了,就连这果子都变味了。”
说完,朝宁儿挥了挥衣袖:“不用了,端下去吧。”
“是!”宁儿乖巧地将果子盘端了下去。
“娘娘,国师来了!”这时,张嬷嬷快步走了进来,当然,她是负责暗门的。
一听到国师来了,樊思琴也马上坐了起来:“请他进来,还有,你守在外面,不许任何进来!”
“是!”张嬷嬷亦躬身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国师匆匆来到樊思琴的面前,并恭敬地行礼:“贫道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同谋,可这礼数不可废。
“国师不必多礼!”樊思琴凤袍轻挥,并示意国师坐下,继而问道:“国师,看你一脸喜色,可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本宫?”
那国师果然是一脸喜色:“娘娘,大喜大喜啊!”
樊思琴听得是一头雾水,柳眉微微拧起:“国师,这何来的喜啊?”这阵子能让她喜的还真没有几件。
“娘娘,您不是一直要贫道在寻找那个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么……。”
还没等国师说完,樊思琴便惊喜地站了起来,并打断了国师的话:“难道说国师找到了?”
娘娘都起身了,国师自然也不敢站着了,亦起身答道:“娘娘,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让贫道给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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