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便是无尽的后悔,樊思琴明知道这样下去对自己一定不好,可是,却戒不掉这香的味道。【】
再一次睁开双眼时,看到傲月依旧悠然自得坐在一旁,顿时,她的双眼里涌出无数的恨意出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南宫傲月,本宫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本宫?”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么,此时的傲月早已经是死过千百回了。
傲月倒也不急着回答她的话,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又优雅地放下,这才微抬起小脸,迷人的唇角微微牵起,似笑非笑地望着樊思琴:“母后,你这话从何说起啊?”那无辜的眼神,估计樊思琴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见她还如此装模作样,樊思琴气得差点吐血:“南宫傲月,本宫知道你医术高明,你拿这种香包来害本宫,你告诉本宫,你要做什么?你要本宫怎么做,你才会把解药给本宫?”
她天真的以为,傲月给她下的毒,就一定有解药,却不知……
傲月故作惊讶地眨眨美眸,小嘴微微一张:“母后,您说这香包啊,这个可是香包,哪会是毒呢?再说了,就算是毒的话,儿臣也没有解药啊。”
“你!”一听傲月说没有解药,樊思琴气得差点没从凤榻上跳起来:“不可能!你精通毒术,又怎么可能没有解药呢?”
傲月很无辜地耸耸肩:“母后,儿臣并没有骗您啊,真的没有解药。”末了,还加一句:“儿臣下的毒从来都不配解药的。”
“你!你这个小贱人!”看到傲月这样,樊思琴彻底绝望了,手指着傲月不停地颤抖着:“你就不怕本宫现在就杀了你吗?”
傲月根本就不在乎,笑得一脸春风得意:“母后,您不会这么做的,这其一呢,儿臣的身上可怀着您的嫡皇孙呢,就算您要杀儿臣,那么,您失去的不仅是您的皇孙,还有您的儿子;这其二嘛,您若现在杀了傲月,那么,以后没了傲月香包,您很快也会下去陪傲月的。”
傲月在说这些话时,虽然满面笑容,但是,却句句带刀。
“你!”樊思琴气得重新跌坐到凤榻上,双目圆睁地瞪着傲月,恨不得扒她的皮,吃她的肉才甘心。
樊思琴亦明白,儿子对傲月的感情非一般,如今傲月怀了儿子的孩子,若是她杀了傲月,那么,以儿子的痴心,那么也一定会追随傲月母子而去,她可以杀傲月,但是不能让儿子死。
再者,傲月的话也让她明白了,如果她想要活下去,那么就必须得靠傲月继续提供香才能活下去,要不然,刚才那种钻心难受的痛苦就会一直折磨着她。
回想起刚才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她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活了这大半辈子,这种滋味一定让她刻骨铭心。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樊思琴且惊且怒望着傲月。
傲月完全不顾她的怒火,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漫不经意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那般:“母后,您不必担心,您想要借助儿臣的命格,助您的儿子登基,这个绝对没问题,您儿子一定会是皇上,不过,在那之前,您必须安份一点,若是南宫世家有那么一丁点不好,那么,儿臣便会让您的儿子跟您现在一样!”
傲月最后这一句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夏侯华轩每天与她生活在一起,她若是想要对他下毒,那岂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樊思琴得直抚胸口,咬牙切齿,却是无可奈何:“你不要伤害本宫的儿子!”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如果说,她还有什么弱点的话,那么,夏侯华轩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而现在这个弱点却被傲月牢牢地抓在手中,让她不得不听傲月的话,也为傲月刚才的话而暗暗心惊:难道傲月知道了什么吗?
可是,现在不管怎么样,傲月都不会给她机会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的瓶颈被傲月掐在手中,她不得不改变主意。
“你爹很快就是国舅了,本宫又怎么可能去害南宫世家呢?”她不知道傲月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计划。
“那样最好不过!不过,有没有害过南宫世家,您最清楚不过了,儿臣只是把话给您留在这里,若是南宫世家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您和您的儿子都将会千倍奉还!”傲月冷冷搁下狠话,这一次,她的脸上不再有任何的笑容。
这般肃杀的模样,是樊思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一个女子拥有如此冰冷的眼神,也令她这个在后宫里拼杀了几十的女人,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好!只要你不伤害本宫皇儿,那么,本宫就像保证,南宫世家不会有事!”樊思琴虽然自己输了,但是气场还是在。
不过,傲月根本不买她的气场:“母后,您现在没有资格跟儿臣谈条件!”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不要以为国师是在帮您,您可以暗中派人去查一查,那神龙庙里的地宫里,他像一个皇帝一样活着,有龙椅,有正宫娘娘,还有无数的嫔妃,他绝对不是您的棋子,反之,您和您的儿子才是他的棋子。”
“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的话吗?”樊思琴听得暗暗心惊,国师在神龙镇的事情一半是她授权的,可是,她只是要他去那个偏僻的小镇拿活人做试验,看怎么样才能生出儿子来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地宫,还有龙椅之类的。
傲月轻哼了一声:“信不信由你!国师之所以要杀三哥,是因为,当时我们无意之间闯入了他的地宫里,他失手杀了自己刚刚出世的儿子,于是,将所有的仇恨归到了我们的头上,他对我们可以说是恨之入骨,而这件事情,康家姐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相信,前些日子,他要杀康家姐妹,也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不可能!”樊思琴仍是不相信,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帮自己的国师,居然背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是傲月的话说得有根有据,由不得她不信。
再说了,国师之前确实有些反常,似乎一定要杀了老三和傲月才心甘,若是傲月说的属实的话,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可不可能,那也只有看母后您自己的想法了,要知道,这个世上,从来没有甘心做人家走狗的,别忘了,国师的医毒术不在儿臣之下,他如此甘心潜伏在些,若无异心,那便是脑袋有问题了,母后,您觉得国师的脑袋有问题么?”
傲月的话句句直敲击着樊思琴的心防,细细回想来,国师有通天的本领,却甘心十几年来为她做事,从来都不求回报,这怎么可能呢?
见樊思琴沉吟不语,傲月知道她心里肯定是在活动了,当下也不再逼她:“母后,您好好休息一下,儿臣还有事就先告辞!”
也不管樊思琴的反应,她微微一礼之后,便转身离去,在走了两步之后,她又回过头来:“母后,这件事跟,儿臣知道您一定会保密的,您也一定不想让五哥分心,不是么?”
看到樊思琴的眼神由惊到怒,傲月心情大好地走了出去,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感觉是如此的爽,原来复仇这般的快乐,那种切肤之痛,经过千年还如此清晰,她一定不会让这些好过。
血债就一定要血偿!
樊思琴怔怔地跌坐在凤榻上,浑身如同掉入冰窖之一般寒冷而颤抖不止,傲月的话无非就是提醒她,千万不可以把这件事情让儿子知道,否则,傲月一定会害她的儿子。
现在的儿子被傲月迷得七荤八素,就算是她说出来了,儿子也只会以为是她想要害傲月而故意编出来的。
所以,她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不能说出来。
细细回想着刚才傲月的话,生性多疑的她宁可信其有,于是,急急命宁儿马上去国舅府请自己的弟弟前来商量对策,也许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自己的弟弟了。
半个时辰之后,樊思远出现在凤宁宫里。
“姐,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您怎么会知道这些呢?”在听到樊思琴说起国师的事情之后,樊思远亦震惊了。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们与国师之前的勾结可不此一两次,彼此之间都有很大的信任度,突然听到这些,也难怪樊思远震惊。
“思远,且不管这些事情是真是假,你马上派人去暗中调查一番就知道,不过,要记住,一定要暗中进行,切不可打草惊蛇!”对于傲月在她身上下毒一事,她可是只字不提,她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万一在自己的女人那里透出一点口风,那么,害的一定是她的儿子。
“嗯,姐,你放心,我马上派人去查,一定可以查出来!”樊思远自己不会违抗姐姐的命令,马上领命而去。
“哦,对了,国师说了,那个七窍玲珑之心已经找到了。”樊思琴现在想到这个事情,还是开心不起来。
因为,刚才傲月也说了,傲月若有事,那么,她也必然是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