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倾墨望着近在眼前的人,他眼里满满都是知足和坏坏的笑意,眉眼处的风霜和曾经受过的痛苦却刻下了痕迹,看在眼中,疼在心里,一双温暖的双唇轻吻在他眉眼间,停在他双臂上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几番努力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让你受苦了。”
“知道我受苦了难道不该好补偿我吗?”萧天离大手探上她光滑的后背,另一手握着她的腰肢带着她耸动起来,一阵阵快感自身体传到心尖。
聪明如齐倾墨,除了面颊烧得滚烫外,终于学会了令人羞怯的夫妻之道,紧贴着萧天离的胸膛,高高昂起的头带动着了及腰长发飞扬,萧天离不肯罢休地吻着她颤颤巍巍地胸脯,双手捧着她充满弹性的双臀带着她如何掌握韵律。
彻底放开的齐倾墨也不再羞涩,婉转低吟间尽展妖娆姿态,如丝媚眼勾得人丢三魂去七魄,这样勾人销魂的女人,萧天离如何舍得放手?
情到浓处时,齐倾墨不知该怎样释放体内磅礴的情感,两手交叠紧紧抱住萧天离的肩头,指甲深深嵌入他结实的肌肉里,抓出一道道血痕。略带几分小小的痛意大大刺激了萧天离,重新吻上齐倾墨肩头被他咬出来的咬痕,舌头轻转,勾起几分痒,带着几丝痛,奇特的快感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让人快乐,谁要去探究个明白?
忽然齐倾墨身子越动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连呻吟起也越来越快速的时候,身子陡然一僵,重重倒在萧天离身上,细碎的银牙轻咬着他的肩膀上的皮肤,却不敢用力怕咬痛了她,全身无助地颤抖着,半闭的眼睛连睁起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办,好难受。”
身体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在噬啃着,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明明已经筋疲力尽,可是体内那股令人崩溃的渴望还在疯狂地渴望着,找不到方法的齐倾墨不得不向萧天离求救,怎么办,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它好难受。
萧天离困难地咽了咽口水,面对着齐倾墨这样的极品***他能克制这么久已是相当难得,轻抚着齐倾墨的后背,可每次的轻抚都会换来她不受控制的颤抖,就像是每一寸肌肤都在疯狂的渴求着。
“放松点,倾墨,放松一点。”他明明是宽慰的话却越发灼得人发颤,简直就是个祸害。
“不行啊,我真的很难受。”齐倾墨的身子痛苦地蜷缩起来,一种古怪得无法形容的感受袭击着她的全身,得不到解脱,推动着萧天离的身子感觉怎么样都不舒服,怎么样都不好,夹紧着两腿扭动着臀部痛苦得不知怎么办。
萧天离知道齐倾墨要的是什么,低笑一声亲了下她的耳垂,正准备抱着她躺下来,好好替她解一解这难受的症状,不想齐倾墨自己先***起来,晃得船儿两边摇摆,看着好不惊险。
“别***,这可是在船上……”
萧天离话音未落,晃啊晃,晃了大半夜的小舟终于不堪重负,彻底翻船,一声巨响溅起巨大的水花,两人紧紧相拥也掉入湖水里。
好在是七八月的湖水并不冰寒,寂静地月光透过湖面照进来的光柱像是一道道圣光,映在两人身上,如同缠上了神奇的光线丝带,还有不明真相受到惊吓的鱼儿从他们身边走马观花般穿梭来往游动,他们二人像极了误入水晶宫。
齐倾墨挥动着四肢拼命想往上划,萧天离却紧紧抱着她在湖水里,深深长长久久的吻着不肯撒手。
一串串气泡往上腾起,齐倾墨急得直拍萧天离的肩膀,却撼不动他半分,最后一横心,干脆抱住他的肩头回应着。两人的长发像是海藻一般泡在水中轻轻飘舞,缠绕在两人身上,不能分开。
终于挨到两人都呼吸不顺时,萧天离才舍得一手抱着齐倾墨一手往上划着,冒出水面时爆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声:“哈哈哈……不愧是我萧天离的媳妇儿,果真有胆色。”说着大大地亲了一口齐倾墨的脸颊,吧唧一声,好不***。
齐倾墨窘得一脸通红,跟在萧天离身后拉着他的手顺着他往岸边游去。寻了一块光滑干净的石头,抱着齐倾墨坐上去,整个肩膀连着半个胸口都露在水面之上,萧天离浮游在她身前,露出健壮的上半身,颇具压力地对着齐倾墨,笑道:“媳妇儿。”
“呃?”齐倾墨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看向别处,这气氛实在些尴尬,尤其是两个清醒的人不着寸缕地泡在水中,几乎是赤裸相见,这种事想想都会让人羞死。
“你不是说难受吗?”萧天离坏笑道。
齐倾墨目光再飘,向来伶牙俐齿地她说话结巴了:“不……不难受了。”
“可是我难受怎么办?”萧天离看着齐倾墨一副窘迫的样子便觉得可爱,忍不住欺负,于是故作可怜地望着她。
“忍着!”不愧是齐倾墨,说出来的话就是比一般人有气魄,不过现在她一脸的羞色,却是少了几分气势。
萧天离凤眼一眯,偏着头看着齐倾墨:“我都忍了快十个月了,你就不怕我憋坏?”
齐倾墨脸更红,头几乎要低到湖水里去,心里头恼着这人怎么这么讨嫌,说话何时变得这么没分寸了?
“来吧你就!”萧天离猿臂一伸,一把拉下齐倾墨抱进怀里,扑腾起一片水花溅在两人脸上,未等齐倾墨惊呼完,已经吻住她双唇。
那吻啊,温柔得似今日的月光,多情如这双鸳湖的湖水,绵绵长长,缠绵悱恻,难舍难分,直到让人身体瘫软。
齐倾墨瞪大着眼睛看着萧天离轻闭上的双目,那浓密卷曲的睫毛是她熟悉并久违了的,心中一悸,轻颤着睫毛轻合上眼,慢慢顺着萧天离往岸边靠去。等到抵达岸边时,连想也未想便抬起双腿合在他腰间。
萧天离促狭一笑:“你越来越熟练了。”
齐倾墨脸再次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恶作剧地咬了一口萧天离的嘴唇,她还来不及用力,身下坚挺的进入便迫得她松开牙齿,发出一声低吟,旋即被萧天离含进嘴里,辗转反复吻住。
齐倾墨丰满的的胸脯在水面欲露不露,几番摇曳,雪白的肌肤上水珠点点缓缓滑落,“滴答”一声,没入水中,“滴答”一声,涨几分暧昧,“滴答”一声,萧天离眼中多几丝灼热,像是要融化了齐倾墨。
被水打湿紧贴着肌肤的墨发在肩头盘了几圈,勾画成内心渴望的模样。
水里月光的清辉粼粼闪烁,两人像是两条鱼儿,痴缠不舍,真正的鱼水之欢莫过于此,本就细腻光滑的肌肤经湖水一泡更是光洁溜溜,总让人有一种一抓她,她就会滑走的错觉。青绿的水草伸出长长的叶子缠绕上齐倾墨的手臂和小腿,与她的头发相映成趣,把她装点得似个精灵,候在此处,等待着萧天离这位王子的到来。
“倾墨,我好想你。”迷离失神的呢喃声咬在齐倾墨耳边,火热的唇印在耳后那一片肌肤。
“我在这里,我也很想你。”齐倾墨扬着修长的脖子,白晢的脖子像极了优雅的天鹅,萧天离留恋于此不舍离开。
低低的吟哦和哗哗的水花声在寂静的湖面上回响着,深深的眷恋和浅浅的亲吻反复流连着,爱至深处,有时候无力表达,而身体这个人类最古老的容器教会人们怎么容纳,怎么释放。与相爱的人,遵从最原始的本性***,并非亵渎,而是一种升华和表现的形式。
与有缘人,做快乐事。
何尝这不是?何必上升到道德精神层面,最原始的快乐为何难以启齿?
原本***,本就不该被克制,只是需要合适的引导。
月亮照在湖水上,平静的湖面像是一块宁静的美玉,有着它自带的温柔颜色。湖边一棵柳树格外繁茂,垂落的柳条一直伸进湖水里,随着一圈圈荡起的波纹起伏着,悄悄着越漂越远,像是怕惊忧那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人。
重新把船翻了过来,萧天离捡起两人的衣服和毯子,用内力逼干了水份随意搭在两人身上,面朝星空躺在小舟里,时光仿似在这一刻静止住,岁月不会再走。
齐倾墨侧身靠在萧天离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萧天离则玩弄着她披散在自己手臂上的长发,不时轻吻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或者捉弄一下她觉得害羞的地方,齐倾墨或嗔或恼的娇喝声在他听来都是最美妙的仙乐。
两人静静望着满天的繁星倒影在湖面上,而他们与这艘孤舟大有游曳在银河里的感觉,当真是满船清梦压星河的妙景。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萧天离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不管她是不是欺骗了自己,不管自己曾经过得多么痛苦,她还活着这件事,就足以原谅一切磨难。
齐倾墨鼻头一酸,伸出手抚着萧天离的胸膛,有些令人绝望的事,她却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