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管家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快去告诉王爷,王妃要去皇宫里闹事了。”
身为王府下人,他无法阻止廉亲王妃的行动,即使是廉亲王府里,也有很多魑魅魍魉,但是王爷能力强大,将那些个魑魅魍魉全部控制在眼皮底下。
“是。”跟在管家身后的侍卫立刻离开,而侍卫一路上似乎漫无目的的“乱逛”,让背后的一群尾巴压根不知道他的目的,等他们彻底跟丢对方后才发现自己中计了。
楚行云知道自己几天没有回王府,且也没有去军营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却没有想到这里面有个神助攻。
他给顾昭欢喂药,顾昭欢睡下休息后,察觉到外面的动静,替顾昭欢盖好被子后悄悄离开。
二楼玄关处,侍卫看到楚行云立刻单膝跪地,“王爷,今早廉亲王妃去了皇宫。”
楚行云眼底冷凝,他沉思片刻,对侍卫吩咐道:“告诉下面的人找几个合适的服侍过孕妇的中年妇女过来伺候好她,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拿你们是问。”
侍卫低头回答:“属下遵命。”
坐上马车,楚行云对外面的车夫吩咐道:“去皇宫。”
经过一个多时辰,廉亲王妃终于把事情闹到了皇上面前,若是其它时候皇上觉得自己还会有心思来管一管此事,但如今杀害驸马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无疑于将他皇家天威狠狠踩在地上。皇上喜怒不形于色,听着跪在地上哭诉廉亲王冷落她廉亲王妃。
皇上抬手,止住廉亲王妃滔滔不绝的话,他淡淡开口说:“唉,云儿他本来就是这幅性格,对人对事都不太热络,王妃不用担心,等你和他相处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有感情了。”
廉亲王妃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闻言一噎,她立刻又哭诉道:“皇上,两国联姻本都是诚意十足,可如今廉亲王妃只有名而无实,这就是贵国的诚意吗?”
这下皇上脸色微微暗沉,他并不是生气于楚行云,而是作为一个久居上位的帝王,如今被一个别国公主威胁,心中隐隐有些不快。
上位者的想法总是以利益最大化为出发点,于是皇上立刻笑着打哈哈,“唉……朕本来想着你们夫妻俩才相处不久,不打算插手,让你们好好培养培养出感情,如今听王妃你这么一说,倒是朕忽略了,这事朕会好好交代云儿,毕竟王妃是他明媒正娶的。”
“来人,去传廉亲王觐见。”
这时廉亲王妃刚要开口道廉亲王已经有几日不在王府,不知下落,正在此时。
“启禀皇上,廉亲王觐见――!”
廉亲王妃还没来得及开口。
楚行云身穿便服,他行君臣之礼,“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上开口示意。
“唉,你这孩子,现在已经是廉亲王了,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连自己的王妃受了委屈也不管管?”皇上问楚行云。
早已想好说辞,楚行云脸色不变的说道:“启禀父皇,儿臣前几日有幸遇到云游四海的神医,便经过几日功夫与神医把酒言欢,品好酒无数,从神医那里得来一枚据说可以延年益寿的仙丹,如今特意呈给父皇过目。”
神医之名天下皆知,甚至江湖上传言神医能够生死人,活白骨,神乎其技。
听到如此意外的消息,皇上大喜,立刻问:“哦?快呈上来让朕看看。”
人都有生老病死,皇帝也不例外,可往往历代皇帝全是最怕死亡的,他们拥有天下最尊贵的权势,更加舍不得离开这个位置。
楚行云二话不说,将装好的“仙丹”呈上来给皇帝。
皇上刚刚打开,药香味扑鼻而来,令人精神一震,就连他近日以来的头痛症状也缓和不少,皇上心情大好。
见皇帝心情不错,楚行云立刻接着说道:“这次儿臣耽误时间,还望父皇恕罪。”
廉亲王是为了给自己找到仙丹,皇上当然不可能怪罪于廉亲王。
于是皇上扭头对廉亲王妃说道:“王妃啊,廉亲王一向性子慢热,你与他不过才大婚不到几个月,感情这东西还需要慢慢培养。”
“……是。”没想到楚行云是去为皇上讨来仙丹,本来廉亲王妃是不相信的,然而如今看到楚行云拿出的仙丹,容不得廉亲王妃不相信。
离开皇宫大门,楚行云冷冷看着这名义上的廉亲王妃,他第一次开门见山的告诉对方:“联姻并非你情我愿,本王希望你清楚这一点,在我王府,无论吃穿本王都没有亏待你,日后希望你好自为之。”
“你!楚行云你不识好歹!”想她在自己国家的时候,谁敢如此对待她,一时间廉亲王妃心里涌起一阵阵委屈,双眼发红。
楚行云从来不是良善之辈,更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他看到廉亲王妃委屈得眼睛通红,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再次强调道:“这里不是你的国家,且廉亲王府也不是你可以任着性子胡来的地方,本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你我之间互不干扰,井水不犯河水。你真的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进入我廉亲王府的原因?”
一些事情本来楚行云只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个国家之间的交锋与妥协,他目前没有能力去改变。当时他没有预料到邻国公主会看上他这副外表,而皇帝也基于楚行庆的提议让这邻国公主作为棋子成为廉亲王妃,一度让他和昭欢的关系降到冰点。
没错,廉亲王妃一开始就是强行介入楚行云生活的第三者,且她和皇上达成的交易,将他廉亲王府她能知道的机密告诉皇上,无论是哪一点,楚行云都不会对这名义上的廉亲王妃有任何好感。现在,楚行云神色冷酷,让人觉得如同寒冬腊月,浑身冰冷。
“你、你在说什么……?”廉亲王妃听到楚行云说话后的一瞬间,脸上明显出现十分慌张的神色,她慌慌张张地反驳,似乎想要证明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