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人,不仅是子乔,拓跋将军的夫人,原来大明国的紫琴郡主,见到子乔之后同样很意外。
子乔如今是悦亲王的女儿,南楚国皇上亲封的永乐郡主,因此,她的身份比起西秦国的将军夫人,还要尊贵一些。
只不过,大明国紫琴郡主,现在的西秦国拓跋将军夫人,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点,看到子乔,依然把她当成当初大明国尚书府的庶出四姑娘。
“本夫人还以为认错了人呢,原来真的是沐姑娘,呵呵,沐家早已家破人亡,没想到沐姑娘倒是个有福气的,不仅没受到牵连,看样子还过得很不错。”
子乔本来没想过要明面上与紫琴郡主有什么交集的,刚才遇见她,子乔也想装作不认识,却没想到紫琴郡主却认出了她来。而且说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听。
子乔本是不愿与她起口舌之争,只不过,水袖和棋儿却容不得她们家郡主受人欺负,水袖这些日子跟在子乔身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事事忍让的丫头,况且,轩王有令,凡是胆敢欺负她们家郡主的,就算那人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轻饶,若是得罪了对方,自有轩王撑腰。
而棋儿本来就是楚璃轩的人,虽然以前的楚璃轩,在外人面前很柔弱低调,可是,身为楚璃轩手下得力的暗卫,棋儿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主子既然是狂妄张扬,他手下的人,自然不会任人欺压,因此,听到紫琴郡主不阴不阳,暗含讽刺的话,两个丫头早就冷声呵斥。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家郡主不敬。”清冷凌厉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传入众人的耳中,店铺里正在挑选商品的顾客,刚才早就因为紫琴郡主的话,而暗暗留意她们这边的动静。本来还在猜测,她们是什么人。如今听到两个丫头的话,众人眼中虽然疑惑,不过心下也有些了然,原来是名郡主,怪不得不过是两名丫头也那么嚣张,只不过,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尽管嚣张,却也比一般人家的丫头有气势多了。
紫琴郡主对水袖还是有些印象的,也记得她是子乔身边的丫头,只是没想到不过是一年多不见,一个小丫鬟竟然也有那么大的改变。目光看着子乔,触到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紫琴郡主隐忍了一年的怒气,几乎当场爆发。
将军夫人?别以为是多么的风光,这一年多以来,她所过的生活,几乎把她逼疯。
至于沐子乔的下落,她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也得到消息说她是南楚国的郡主,沐家灭了,为何她的命却那么好,竟然转身就成了南楚国的郡主。而且看她今日的气色,身上的衣着打扮,不难看出她的生活一定过得很好。
“郡主?想不到沐姑娘竟然成了郡主,谁能够想得到,当初大明国尚书府的庶出之女,有一天也能成为郡主,本夫人还记得当初沐姑娘尽管只是个庶出人家的姑娘,可是却深得皇子殿下的喜爱,各世家公子更是对沐姑娘趋之若附,围在沐姑娘身边的男子,还真是一个又一个,本夫人还以为沐姑娘会成为皇妃呢,毕竟当初皇子殿下对姑娘,可谓是宠爱到了极点。只是没想到最后沐姑娘竟然离开了皇子殿下,不过人往高处走,小小附属国的皇子沐姑娘还真不会看得上,沐姑娘有了更好的选择,自然是选择更好的,只是,倒是可惜了皇子殿下的一片倾心,沐姑娘的离开,皇子殿下一定很伤心吧?”
子乔眸光淡淡地看着那个正在卖力地抹黑自己的女人,一年多不见,这个女人不仅心毒,连嘴巴也恶毒了。
身边的男子一个有一个?不就是想要说最近水姓杨花,喜欢招蜂引蝶吗?人往高处走?不就是想要说最近无情无义,抛弃了当初的情郎吗?
把她的名声败坏,就让她那么高兴?
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清浅邪恶的微笑,语气清然淡漠地开口:“拓跋夫人,听闻夫人嫁给拓拔将军那么久,竟然还没有一儿半女的,夫人嘴下还是留点口德的好,免得生不出孩子。夫人当初既然那般心仪拓拔将军,为了拓拔将军,甚至是不惜爬上拓拔将军的床,若是夫人不能够为将军生下一儿半女的,只怕夫人的将军夫人之位,难以保全。所以,夫人与其有時间在这里说书造谣,还不如去佛庙里拜一拜,求佛祖赐个一儿半女给夫人,那样夫人日后才不会落得成为下堂妇的下场。”
紫琴郡主被子乔的话气得刷白了小脸,嫁给拓跋将军一年多,肚子始终没有动静,这事紫琴郡主面上虽然不表现出来,可是心里却开始着急不已,还暗中让人给自己调养身子,找容易怀上孩子的房方子,各种烧香拜佛跪求神明的事情,更是做过不少,只是,到现在为止,肚子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更可气的是,前几天刚刚完了月事。如果她再不能给拓拔英雄怀上一儿半女的,府里的那些女人,一定会骑到她的头上去,之前因为自己一直压着,才没让别的女人有可乘之机,要是自己再怀不上,拓跋英雄一定会让别的女人生他的孩子。
紫琴郡主到底也是豪门大家长大的女人,况且在将军府里浸染了一年多的時间,心机城府和各种反应能力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因此,对于子乔的话,她很快就岔开原来的意思,反打一耙。
“沐子乔......你,这就是你们南楚的待客之道?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国使臣?本夫人虽然只是个妇道人家,可是这一次既然以西秦使臣的身份出使南楚,代表的就是西秦,你羞辱本夫人,就是羞辱我西秦。我西秦乃是泱泱大国,与南楚是平等的友好领邦,今日之事,你们南楚若是不给本夫人一个交代,本夫人一定面见南楚陛下圣颜,让南楚陛下给我西秦一个交代。”
听了子乔和紫琴郡主的话,围观的众人也有些了解了紫琴郡主的身份,本来围观的人多是南楚的百姓,现在听到紫琴郡主的话,不管子乔和她谁是谁非,南楚的百姓们心里头还是偏向子乔这一边的。
古代人的爱国情绪并不比现代人少淡漠。
因此紫琴郡主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顿時不满地瞥向她,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更是冷笑着开口:“这位夫人,本夫人是南楚安阳侯府的主母,刚才夫人和我南楚永乐郡主的事情,我等皆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个中缘由,或许我等不清楚,只不过刚才夫人和永乐郡主的话,谁是谁非,相信刚才目睹你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的人,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南楚国自然是热情好客,既然是我南楚国邀请来的贵客,我们当然会诚心接待,可是,如果仗着自己客人的身份,便想着在我南楚肆意妄为,欺我南楚柔弱女子,我南楚的百姓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永乐郡主是我南楚悦亲王与悦亲王妃的亲生女儿,虽然失散在外多年,可是不论如何,郡主的身份依然高贵,岂容他人明嘲暗讽,随意侮辱?夫人刚才的话,咱们听到的人都知道,实在不只是过分了一点点。虽然永乐郡主回到南楚的時间不长,可是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南楚的百姓都知道,永乐郡主的人品和行事,绝对不会丢咱们南楚国的脸。夫人在我南楚虽然没有明着侮辱我永乐郡主,可是夫人刚才话语间的意思,咱们南楚的人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是怎么一回事,夫人在我南楚的国土上侮辱我南楚的郡主,还是当着我南楚百姓的面,本夫人倒是想要问问西秦的陛下,西秦的拓拔将军夫人,是当我南楚没人了吗?由着他们国家的人在咱们南楚撒疯撒野。”
安阳侯府在楚都的地位,楚都的百姓哪个不知道,安阳侯这些年一直深得皇上信任,安阳侯夫人更是与皇后娘娘情同姐妹,与悦亲王妃也是手帕交,如今悦亲王妃的女儿永乐郡主被人欺负,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况且这西秦国的将军夫人也实在是过分,竟然胆敢在南楚国的家门口教训他们南楚国的郡主,她那样根本就没把他们南楚国放在眼里。
因此,安阳侯夫人的话音一落,一旁围观的百姓对视窃窃私语起来,声音虽然不大,可是也足够大家听得清楚,话语中满是对紫琴郡主的不满。
紫琴郡主认识脸皮再厚,此刻被众人这般评头论足,明着暗着地冷嘲热讽,哪里还能坦然面对?满是恨意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瞪了子乔几眼之后,示意身后的丫鬟,灰溜溜地离开。
紫琴郡主走了之后,围着的百姓也散了,子乔看着眼前温和娴淑,眉眼间却又透着一股英气的安阳侯夫人,心里不由得对她更有好感。唇角轻扬,扬起一抹清浅的笑,上前微微行了一礼。
“子乔谢过夫人相助。”t7sh。
“呵呵,子乔叫我容姨吧,我和你母妃是手帕交,自小熟悉。刚才容姨倒是多此一举而已,相信以子乔你的聪慧,是不会吃亏于西秦国拓拔将军夫人的,只不过我听着她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一時忍不住,才出言说了几句。”安阳侯夫人细细地看着子乔,脸上的笑容和楚枫谨看她的時候有几分相似,温柔宠溺,慈祥和蔼。
子乔任由安阳侯夫人打量自己,想来她虽然没见过自己,可是肯定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眉眼弯弯,清纯浅笑,“容姨姓格爽朗,在容姨身上,子乔看到了君国不让须眉的风采,拓跋将军夫人与子乔是旧识了,只是没想到今日竟然会遇上。”
“呵呵,君国不让须眉?你这话应该当着你母妃的面夸我,她和皇后娘娘自小就说我像个假小子。嗯,今儿个容姨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改明儿得了空,再去看你母妃,到時候你再好好夸夸我。”
安阳侯夫人果然如子乔所感觉的一样,个姓极为开朗,最看不得那些个笑话绕弯弯肠子的人,若是在其他人家的附上,只怕会被人下不少绊子,只不过安阳侯对她极为疼爱,数十年来,安阳侯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
子乔后来想着,皇后,楚枫谨和她三个女人,最幸福的就是安阳侯夫人了。
南楚国永乐郡主和西秦国拓跋将军夫人今天在大街上的事情,自然是传入不少人的耳中,拓拔将军在得知此事之時,还训斥了紫琴郡主一顿。只不过到底是他宠爱了一年多的女人,说了几句也就没再责罚她。
当然,子乔和紫琴郡主今日发生的事情,武王同样得知,若是此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武王的手下自然不会禀报武王,只不过永乐郡主于武王而言是不一样的,所以,但凡有关永乐郡主的事情,武王的手下一定会禀报。
武王听了手下的禀报,挥挥手让他下去,一个人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眼中的光亮忽明忽灭,心里似乎因为某件事情而犹豫着,一直做不下决定。
夜色越来越深,武王府书房里的烛火一直在亮着,紧关着的门也没有打开。再过几个時辰,南楚皇帝的几个儿子就要进宫了,武王自然也不例外。
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像是已经做下了什么决定,武王从椅子上站起来,虽然定定地坐了一个多時辰,不过站起来的時候,顾不得身体的僵硬,快速地打开书房的门,出了武王府,极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驿馆早就注满了各国使臣,这一次前来给南楚皇帝贺寿的使臣比较多,因此驿馆住不下那么多的人,因此朝中王公贵族的别院也被用来安排别国使臣居住。
西秦国是四大国之一,因此西秦国使臣的住处自然是比较好的,而西秦国的使臣正是安排在昀王在京郊的别院,这一处别院是刚刚建好没多久的,里面的环境静雅清幽,精巧别致,因此西秦国的使臣对此是非常的满意。
距离昀王别院不远之处,住的是北周国的使臣,那一处别院则是武王的,虽然那一处别院建好已经有些年头,只不过武王不時会去小住,因此里面的景色丝毫不比昀王的别院差,况且武王别院的丫鬟小厮,也是在别院里当值了好几年的,侍候起那些使臣来,更是周到。
武王离开武王府之后,身后有两抹身影很快跟了上去,距离离得不是很近,可是却能够紧跟在武王的身后而不被他发觉,看得出身后跟着的两人,跟踪的经验很是老道,即便是像武王这般小心谨慎,同样也没发现到他们。
让身后的两人微微诧异的是武王出了武王府,去的地方竟然是他在京郊的别院,现在北周国使臣居住的地方。
两人对看一眼,在靠近别院的地方停了下来,其中一人留在外面仔细地注意着别院的动静,另一人则是快速地潜进别院,看到武王进入一个普通的厢房,厢房里很快燃起了烛火,盯着武王的人,隐在暗处等了半响,却没发现里面有什么异样。
眉头微蹙,那人小心地避开别院里的侍卫,出了别院,和等候再外面的人小声地商量了一下,两人一起进入别院,走到刚才武王进入的房间的那个院子。
。房间里的烛火一直亮着,小半个時辰之后,盯着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時在对方眼中看出心底的疑惑,相互打了一个手势,其中一人继续盯着,另一人绕道窗口底下,轻轻地将窗口打开一个细缝。透过细缝,往房间看进去,眸光扫视了一遍知道,那人眼中有着深深的疑惑,将窗口的细缝打开的更大一些,目光再次往房间里面扫去。看到房间里面却是空无一人之時,那人将窗口轻轻地关紧,身手灵敏地回到同伴身边,两人离开院子,寻了个隐秘之处停了下来。
两人再次低声说了几句,其中一人继续盯着武王走进去的那个房间,另外一人则是快速地离开了武王的别院,往轩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轩王府里,轩王正在处理今天皇上交给他的事情,自从前天进宫和皇上谈过,拟旨立下太子之后,楚璃轩忙得几乎连饭都吃不上。看在子乔眼里,差点没去找南楚皇帝算账去。
安排在武王府盯着武王的暗卫很快见到轩王,向轩王禀告了今天晚上武王的行踪,说出心底的疑惑之后,轩王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唇角的笑容多了几分玩味和不屑。
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楚璃轩只身往昀王的别院飞奔而去,他这个皇兄,倒是谨慎得很,只不过,既然之前已经露出了马脚,此時再来掩饰,还能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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