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今日公主大婚,会从各个宫里抽调会烹饪的人过来帮忙,于是臣四处查探,发现那个人正企图混出宫去,于是臣就把他绑来了。”
虽然让人觉得穆泽的行为简单粗暴,可他话锋一转,声音立刻变得凌厉了起来,道:“经过细细盘问,才知道,原来他是小侯爷安排进宫的,而目的就是帮小侯爷将那些无毒的药材换成有毒的,在把无毒的销毁,然后在趁着众人不注意时,偷偷逃出去。”
“穆泽,你不要冤枉我儿!”穆泽刚说完,汾阳侯陈敬忠就忍不住跳了出来。说完他就后悔了,怎么能当着皇上的面指责穆泽,把皇上放哪儿呢!
于是知道错的汾阳侯,连忙跪下,愧疚道:“皇上,臣越矩了,只是皇上臣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如此冤枉犬子。”
“汾阳侯,我可没有冤枉小侯爷,我有人证的,皇上请允许传唤那个冒牌御厨。”穆泽非但没有被汾阳侯陈敬忠的威胁吓到,反而还理直气壮。
“嗯。”皇上点点头,就算他心里是有心偏私汾阳侯的,可当着西北王的面,他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皇帝一声令下,门口的侍卫就押着一个身着宫服的男子来到皇帝面前。
穆泽一副我没说谎的表情看着汾阳侯,然后对皇上说道:“皇上他即是凶犯,也是证人陈三带到,而且重点是他是汾阳侯府的家奴。侯爷您该不会连自己家的家奴也不认识了吧?”
“皇上,冤枉啊,冤枉啊。”汾阳侯当然认得那个人是谁,于是他连忙跪下喊道:“一定是穆将军公子陷害臣,请皇上明察啊,明察啊。”
皇上没有理会汾阳侯的叫冤,反而是将探究的目光落在陈伽思身旁的陈伽洛身上,他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恹恹的模样,像霜打的茄子,这可不是他小侯爷陈伽洛的风格,那么除非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穆泽说的完全属实。
就在皇上正在打量陈伽洛的时候,陈伽思猛然转身,看着弟弟陈伽洛,厉声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突然她住了嘴,想着她弟弟今日跟她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什么成功了,成功了,以后就是他的天下了……
还有他公然调戏她这个姐姐的行为,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逆天的事情才敢如此大胆?
其实她一直对她这个弟弟也是很有好感的,谁让陈伽洛真的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又玉树临风。平常有着他们碍于兄妹之间的名声,她也不好主动,今日难得陈伽洛主动戏言她,她就半推半就的和他做了那种没皮没臊的事情。
以为在皇宫颐冬园这样清冷的地方,根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在看完全呆在那里,一副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其实还有另一句话来形容他,就是事实摆在眼前已经无法狡辩。
她这才真的知道自己栽了,然后恶狠狠地瞪着陈伽洛,气愤的推
了一下他,怒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句话啊,不要连累我啊?”
陈伽思吼完以后,就听见穆泽淡淡的提醒:“小侯爷,还不认罪吗?”
陈伽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从穆泽抓到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件事穿帮了,但绝对不能在把主子牵扯进来。所以他只能早早认罪做了这个替罪羊,否则在经夜未央,穆泽还有皇甫烨他们这样折腾下去,迟早会查出来这件事是三皇子所为。
否则,到时候不光是三皇子,他父亲也不会饶恕他的,于是他重重的磕头,说道:“回皇上的话,这件事的确是臣所为,目的是陷害夏瑾汐小姐。”
突然听到陈伽洛这样坦白,皇帝居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愣道:“为何?”他想不通在他女儿的婚宴上闹出这么大动静,居然就是为了陷害一个丞相家的庶女?
“回皇上,自从那日在丞相大人大婚上见过一面夏家二小姐以后,臣就惦记着她,三番五次找机会去接近她,想要得到她,可是她都不给臣这个机会,然后因爱生恨,臣得不到她就想毁了她。所以才造成今日之错。”
陈伽洛说着,此时的表情还是一副颇为后悔的样子,又道:“皇上,都是臣一时色迷心窍犯下的打错,臣自知罪责无法原谅,还请皇上不要连累我父亲,以致于我姐姐是被我强迫玷污的,还请皇上不要将这事公之于众。”
众人闻言,不免惊讶的看着陈伽洛,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一个堂堂小侯爷居然因为美色去做这样的是?可是因爱生恨这种东西,谁又说的出来为什么呢?
听完陈伽洛的说法,陈伽思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手就要去抓陈伽洛的脸,却被汾阳侯陈敬忠一把抓了过去,怒吼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皇上一听恍然大悟,虽然也觉得陈伽洛的这个解释有点儿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可是事已至此,再加上他也是个男人,有时候迷恋一个女人有一些奇怪的行为,奇怪的想法也不足为过。
虽然他这个做法比较偏激,但是如今当着西北王的面,这样的结果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既不影响北帝国的威严,也不影响两国和亲邦交,于是他看了一眼陈伽洛,冷冷一笑,森然道:“陈伽洛今日中毒案,事虽小,但是影响盛大,为了避免以后王孙贵胄在以此效仿,朕判你秋后处决。汾阳侯朕褫夺你侯爷世袭的权利,你的爵位暂时不变,但是自你终老以后,你的儿女家人将被贬为平民,妾永远不得进京,不得入朝为官。”
“臣,谢主隆恩。”汾阳侯重重的跪下,久久不能起来,他知道皇帝这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一面是做给西北王看,他做为天子是多么的严苛,同时又公平公正。
另一方是给那些弄权之人看的,警示以后谁敢再学这一招,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一切所谓真相大白的时候,三皇子的生母目光不
由自主转向了那边的夏瑾汐身上,大难临头,她依然面不改色,这个就是华儿原来想要娶的女子吗?
她身上的穿着丝毫不引人注意,可是她站在那里,就已经是一道奇异的风景,眉眼飞扬处,端庄大方,神采秀致到了顶端,一言一行好似盛开绚烂的花海,叫人不由自主便向她看去。
这个并不特别美丽的女子,真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她,更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逐她。果然是个奇女子,如果能成为华儿的媳妇也不错,再加上她身上,秦家和夏家,不管从那方面考量,三皇子都比较满意夏瑾汐做她儿媳。
就在这时秦国公突然跪下,失声道:“皇上啊……”
“秦国公,你这是干嘛?如今国公府的冤屈得以昭雪,你干嘛又跪下呢?”面对秦国这突然的悲伤,皇帝却有点措手不及,又是朝中柱石,他不得不亲自走下御座将他扶起。
“皇上老臣有一不请之请。”秦国公哀求道。
皇上扶着的秦国公,因为离的太近,将他的沧桑看在眼里,仿佛此刻他不是一个拥有权势的大官,只是一个满头苍发的老者,让人不忍心拂了他的意。“国公你说。”
丝毫没有觉得秦国公倚老卖老。
“皇上,老臣就那一个爱女,十年前已在丞相府已去世了,如今留下这么一个可怜的孩子,还不招丞相府上下待见。老臣想请皇上做主,将臣的外孙女赐给臣来养护,既然他们姓夏的不爱惜,那就让她回来老臣这里,跟老臣姓秦,皇上您看可好?”秦国公确实没有倚老卖老,他只是真的心疼夏瑾汐了。
今日他们秦府被诬陷,夏瑾汐一头扛起这个担子,却遭到了夏家全家人的攻击,没有一个念在亲情之上为她说半句好话。
“老国公……”皇上一声重叹,今日丞相府已经够丢人了,你这是干嘛啊?当然这些话皇帝没有说出来。而是说道:“这夏瑾汐毕竟是丞相千金,就算丞相有诸多不是,你这个请求还真是让朕为难……”
夜未央立马明了白秦国公的意思,他哪里是真的要把夏瑾汐讨回秦府去养!只不过是想问夏瑾汐讨个公道而已,今日这事是当着所有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王孙贵胄发生的,那不是他日别人都会以为她夏瑾汐好欺负吗?
再说了,这样对她的名声也不好,估计以后也没人敢跟她求情吧!虽然这点正合他意,可他和秦国公一样,也容不得别人对夏瑾汐有半点指点。
必须还给夏瑾汐一个公道,正好老国公的心思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于是,他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摄政王,也连忙说道:“皇上臣还有个建议,夏二小姐单纯孝顺又善良。但是如今她在夏家的情况您也看见了,丞相一家居然毫无一人帮她说话,还落井下石,如此一个善良之人也不知道往日在夏家还受了多少委屈啊,皇上臣觉得您是不是应该表彰一下夏二小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