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锻炼你独立生活的能力!你倒是好,能力没锻炼好,几天的菜钱都被你花出去了!”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和他在沙发上打闹了起来,他拼命地躲我却不敢还手,从小到大他谁都不怕,就怕我训他。
和伊南闹腾了一阵,我看着时间还早,于是破天荒地去厨房帮柴悦先把菜洗好,虽然我很少干这事儿,但是我们姐弟两都在这儿蹭饭,等着柴悦回家烧饭也不太合适,就算我一向厚脸皮惯了,如今因为伊南的到来开始知道点廉耻了。
我“哗啦啦”地洗着菜,突然感觉客厅好像安静,不经意地一瞥,发现伊南正拿着柴悦的日记翻看着,脸上一脸的凝重。
我走出去从他手上一把夺了过来:“喂,干嘛呢你!偷看别人*!”
“这是柴悦的日记?关小鹏就是你们嘴里的那个人渣?”他没有回答我的话,神情有点儿严肃地问我。
“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别操心这些,好好想想等工作落实了你要怎么做!”我丝毫不看重他的心情,把日记往抽屉里一放,然后便转身再次走进了厨房。
柴悦大概6点钟左右的样子回的家,一进门脱了鞋子便拖着疲惫的嗓音喊道:“真你娘地累啊!今天弄了个展会,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可没把我累死!”
“悦悦你回来啦!辛苦了辛苦了!来,我给你捶捶肩膀!”伊南十分殷勤地凑了过去,一句“悦悦”叫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知道他一向闹惯了没什么正形,所以也没管他。柴悦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说:“嘴真甜,这细皮嫩肉人模狗样的,别说,和你姐还真是姐弟!”
“喂喂,会说人话不?”这话听得我觉得特别别扭,我走了出去,冲着柴悦嚷嚷道。
柴悦和我们玩笑了几句,走进里屋换了家居服便走了出来,自然地走到厨房忙活了起来。她熟练地洗菜切菜,我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我和伊南都是从小被宠坏的主儿,老妈一年四季不做饭,老爸一年四季吃食堂,我们一年四季饭馆加食堂地混着,厨房这个地方对于我们来说太陌生了。
我看着柴悦那么辛苦回来又开始忙活,脸上却挂着笑意,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想帮忙又被她推开,说我太笨嫌我烦。本来倚在门边看着柴悦忙活的伊南见缝插针地过来推开我:“去去,没听到吗?悦悦让你出去!”
刚凶完我,回头便笑嘻嘻地对柴悦说:“来来,悦悦,我来帮你,我会,我姐太笨了。”
“你们两都出去,别在这儿给我碍事,厨房就这么点地儿,都别凑热闹。去,乖乖地把碗筷准备好桌子铺好,我要关门了,一会儿屋子里都是油烟!”柴悦毫不留情地把我们两轰了出去关上了门,很快菜的香味就从厨房里飘了出来。
“姐,你看看人家悦悦多贤惠,看看你,啥也不会。”伊南坐在沙发上透着厨房的玻璃窗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柴悦忙活的身影,一边还忍不住地埋汰起我来。
“你行了吧你!我可告诉你,来北京和老家不一样,你可别肥瘦不挑!要是敢打柴悦的注意,我把你胳膊腿都卸了装箱给你邮回去,听到没?”他屡屡地对柴悦表示好感让我的心里有了丝丝的不安,不过我没往感情的层面想,他从小风流,女孩子没少泡,我怕他对柴悦下手。
一向爱和我耍嘴皮的伊南破天荒地没有回应我的话,他脑袋枕在两手之间半躺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何悠悠地叹了口气,然后问我:“姐,那男的为什么不要柴悦?”
“不知好歹的东西提他做什么!别在你柴悦姐面前提他,别好好的惹她不开心,听到没有?”我凶他道。
“知道了,姐。”伊南弱弱地应了我一句,不再说话,开始认真地看起球赛来。
一向手脚利落的柴悦很快就烧好了晚餐,招呼着我们过去端菜准备吃饭,我去了趟洗手间洗手,出来便听见伊南紧张地问柴悦:“悦悦你怎么了?怎么眼眶都红了?”
我一听,连忙走了出去,只见柴悦边解开围裙边笑着说:“油烟太大了,熏的。”
那一刻我明白,肯定刚才炒菜的瞬间,她心里有着些什么事情过不去了。看到她这样脆弱又坚强的样子,我心里十分揪心。
我们三个人坐下来开始吃饭,伊南一个劲地夸她做得好吃,她听着也渐渐舒心了。我们三个人都喝了点酒,酒一喝,话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