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冉仰头看天,有些欲哭无泪,夜怀要不要这个时候对自己这么腹黑,她求救的目光看向苏浅:“苏浅,快帮我说句话啊。爱玩爱看就来网 。。”
苏浅收住了笑意,红衣清扬的走了过来,想要劝上几句,又被夜怀高冷的眼神给觑了回去,张了张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着,有些无能为力的道:“高冉冉,不是我不帮你啊,是你未婚夫都发话了,让你算上一卦,整个大陆朝都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了宣王,所以,不是我不帮你啊,实在是我帮不了你!”
高冉冉颓废的看了一眼假装昏过去的冷寂道:“臭小子,还不快帮我说话,若是不然,我晚上就将你送到苏浅的床上去,看她不整死你!”
苏浅一听,圆圆的眼睛瞬间冒出红心:“好啊,好啊,真是求之不得!”
装晕的冷寂差点没有气晕过去,他转过身子,神色恹恹,极不情缘的劝道:“普陀大师,这个臭女人一看就是与佛法无缘,大师强求也是枉然,还请大师以慈悲为怀,本着普航救世的原则,先救一救我,给我算一算姻缘卦象吧。”说到后面,一扫之前的阴霾,眼神有些希冀。
“冷大公子的姻缘早就命中注定,现在牵涉的是本王和冉儿的家事,还请冷大公子不要插手的好。”夜怀出声冷冷的警告道。
冷寂立即住嘴了着,脸色抽了抽,夜怀说的注定的姻缘不会就是苏浅这个笨女人吧?一想到夜怀那记仇的本事,他不禁苦着一张妖孽的脸看向高冉冉,一副你好自为之,我帮不了你的模样,又瞪了夜怀一眼,别扭的转过头去,继续睡着去了。
高冉冉颓废的盯了盯夜怀坚定的眼神,盯了半晌,最终还是屈服于夜怀那如古井一般深邃的眸光之下,她颓废的闭上眼睛,脸上的神色也是视死如归着,咬了咬银牙:“好,我算!”
普陀大师见她终于松口,无奈的脸上终于化出一抹如同清阳一般的笑意:“阿弥陀佛,不知高小姐想算什么?”
高冉冉被他那脸上的佛光晃的心中毛骨悚然,灵魂一阵接着一阵的不舒服着,她白了白脸:“算……”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就歪倒在了地上。
夜怀脸色突变,在高冉冉软绵绵的身子与大地亲吻之前,将她扯入怀中抱住,空着的右手抚上她的额头,一阵紧张无比着。
“阿弥陀佛,看来今日一卦老衲无法践行,高小姐身体有恙,老衲还是改日再为高小姐占卜罢了。”普陀大师叹息道,也不戳破高冉冉的小把戏着。
晕过去的高冉冉嘴角抽搐了一番,她都晕过去了,这个老神棍居然还不放过她着,小脸一袖,继续往夜怀好闻的怀里又埋了埋着,夜怀察觉到高冉冉这个亲昵的小举动,紧张的面色慢慢的缓和了下来,半晌,嘴角轻轻牵起一抹无奈之色,将高冉冉的身子抱入怀中,贴着自己的胸膛,双手空了出来,对着普陀大师合了个十字:“冉儿心中有执念,还请普陀大师见谅。”
“宣王客气了。”普陀大师不再停留,叹了一声,仙风道骨的转身往福缘寺走去。
“好了,人已经走了,你别装了。”夜怀声音清冷如许。
高冉冉身子僵了僵,继续将头埋在夜怀怀中,就是一动不动着。
“真晕了?据说普陀大师除了算卦灵验之外,还有一手好医术,如今普陀大师想必还没有走远,不若本王让人再喊大师回来,你如今与佛结缘,普陀大师定然乐意为你施救。”夜怀傲然而立,声音夹着一抹戏谑。
怀中的人儿娇躯轻轻颤了颤,薄如羽翼的长睫毛轻轻颤了颤着,这才慢慢的睁开了剪瞳,目露迷茫:“我方才怎么了?”
夜怀轻笑一声,一丝愉悦之情飞上眉梢,望着怀中人儿柔弱迷茫的模样,他压抑住心头的悸动,原本俊美的容颜越发的俊美非凡,甚至带上了张扬的色彩。
苏浅这个色女望着宛若天人的夜怀的这个模样,心中猛然一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从来知道宣王长的好,可他从来都是冷漠郎君的模样,哪里见过这般温润如玉的夜怀,一时间有些看待了眼睛。
斜眼撇见夜怀望过来的眸光,苏浅窘迫的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连忙撇开了眉眼,不看这对小情侣着,视线扫向冷寂妖孽的眉眼,心中忽然有了些许宽慰之色,薄唇不禁抿然一笑。
夜怀定定的凝视着怀中的人儿,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的高冉冉怎么也装不下去了,越发觉得夜怀的怀抱烫如山芋,急忙从他的怀中撤了出来着。
“身子大好了?”夜怀再开口时,声音里蒙上了些许朦胧之色,也不戳破。
高冉冉脸上染上了一抹羞缅,轻轻“嗯”了一声,退到了旁边,跨上了马背。
一行人又重新启程,苏浅扯着马缰绳走了过来,似无意问道:“普陀大师给你算卦你为何不算?要知道普陀大师从来只算有缘人,这么好的机会,啧啧,浪费真是可惜了!”
“我说过,我对和尚没有好感!”高冉冉别了别脸,拉着缰绳,缓缓勒马前行。
苏浅撇了撇嘴:“我看你不是对和尚没有好感,是怕普陀大师吧!”
高冉冉装作恍若未闻,面色不改道:“他一个老神棍,我怕他作何?我只是觉得人不应该相信命运,我的命运为什么要按照一个老神棍说的胡话来主宰?再说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你想逆天改命?”
“我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红线那头到底是连着谁,你倒是想的开,我的确不如你豁达。你如今已然有了夜怀,恩爱非凡,自然不用算的姻缘卦象,然而自我出生起,我的姻缘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普陀大师经年之前曾经来过胡夷给我算过姻缘卦象,卦象显示,我的姻缘将主宰胡夷未来之命,你说玄不玄着?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我父王不曾逼我成婚的最重要的原因,若是不然,以我这个年纪,早已经会是几个孩子的妈了。”苏浅一阵感慨,普陀大师多年之前给她算的姻缘签牵绊了她乃至整个胡夷,她除了想在福缘寺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让普陀大师透露一下天机,她的红线那头到底牵着的是谁。
“难道不是后面躺着的那位?”高冉冉目光撇了一道闭目养神的冷寂,“你追着他少说也有三四年了,如今还去问普陀大师这个问题,若是普陀大师给你指点了,说你红线那边牵着的不是她,那么你要怎么办?从了心还是从了势?”
苏浅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神色有些颓废:“约摸会从了心,也大概会随了势,胡夷生我养我,我不能没有良心的,为今之计,我只是希望他会是那个我姻缘命定之人。”她咬了咬牙,眼中划过一抹无人察觉的黯淡。
“那普陀老神棍当年可曾给你讲过你如何寻你那姻缘命定之人?”既然普陀给她算过卦象,算出了这个天命之人,那么就不可能没有指点出苏浅命定之人的方向。
“给了,不过和没给也差不了多少!”苏浅张扬的小脸有些颓废,说话的口气也带上了些许抑郁之色,“那老神棍说我的命定之人降生在东方,褐发明眸,生于酉年酉时。”
高冉冉想起了关于冷寂的那些艳名传说,“白肤春衫胜霜雪,褐发明眸似妖精”,不禁问:“原来他那头褐法成黑是因为你,不管如何,他也对上了老神棍的预言,你还抑郁什么?”
“褐发明眸他是对上了,可是他从来都不曾告诉过我他的生辰。”苏浅明艳的小脸上满是忧思,“我查过他在冷家所记载的生辰,他的确是出生于酉年,可是时辰却没有对上,他生于戌时,不是预言之中的酉时,若不是时辰没对上,你觉得我还会这么抑郁嘛?”
“兴许是普陀老神棍占卜错了呢?只是时辰没对上,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普陀大师又不是神,褐法明眸都对上了,生于酉年也对上了,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时辰没对上,这个应该不打紧吧?
“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所以我才跑到福缘寺去问普陀大师这个问题,可是普陀大师他说十八年前的事情,他也记不清这许多。”苏浅越发小脸越发埋了下去,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有些气愤,“然后我一听普陀大师这样说,就想着让他给我重新算上一卦,看看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的出生时辰算错了,你猜那普陀老神棍怎么说的嘛?”说到这里,苏浅对普陀大师的称呼也变得不客气了起来。
“怎么说的?”高冉冉接下她的话茬。
苏浅愤愤道:“那老神棍说他一年只给一个人算卦,我不是他的有缘之人,还说我出生能得一卦已然是泄露了天机,若是我再试图窥探天机,命理会随之更改。高冉冉,说到这里,我自私的想要求你件事情。”苏浅终于将话绕到了正轨之上,俏丽的小脸也有些不好意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