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众人出了门。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戏煜和女人。窗外寒风呼啸,吹得破旧的窗纸沙沙作响。
接下来,戏煜就问这女人。
“这一下大家都走了,你还可以说了吧?”
女人就点了头,她忽然又摸着胸口窝,因为她有些害怕,是呀,如果自己真的就这么死了,那么自己的儿子怎么办?
她似乎能够想象到自己的孩子痛苦的场景。
戏煜看到她有些发呆,也没有继续逼她。
因为必须等她想好了以后再说。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就发现对戏煜可能有些冷落了,于是就说道:“壮士,真是让你见笑了,其实我最近的生活特别糟糕。”
女人便说,今年年初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就在工地干活而死亡了,只剩下了他们孤儿寡母。
戏煜点了点头,她似乎能够同情这个女人,任何时候都有这不幸的人存在。
就算是她现在身为丞相,要努力的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可是人的不幸又是如何能够彻底解决的?
他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女人便说道,丈夫死了以后,她的心情十分的沉重,但是她还是要努力的把孩子给养活的,因为她知道,孩子也会更痛苦。
这时候,戏煜终于忍不住插嘴了。
“是呀,你能够这么想就是一件好事。所以说如果你刚才真的去了,那可真是坏了。”
女人也再一次点了点头。
“而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梦到我自己孤身一人来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是一个古老的房子,只不过房子却漏着雨,有一大半在漏雨。”
说到这里,她就不再说下去了。
戏煜问道:“后来呢?”
女人说:“后来我醒了以后,就询问有一些解梦的人,那解梦的人告诉我,梦到漏雨是不好的现象,表示我的生活从此以后昏天暗地,所以我今天才走上了绝路,在我走上绝路那一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死了好解脱。”
戏煜仔细的看着这个女人想判断她是否撒谎。
当然,她也明白,对方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有必要对自己撒谎。
原来竟然是这么一个原因,究竟因为是漏雨,所以做了这么一场梦,还是得自己走上绝路,这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谬。
女人看了戏煜一眼,随后就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说出来以后你可能觉得十分的好笑,然而这是真实的情况。”
戏煜温和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不过都是一些梦而已,根本不用考虑这么多,或许你天天的胡思乱想,所以想的多了,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生活以后有困难,但也不会表示你就不能克服,所以要勇敢一些。”
女人点了点头,她表示以后一定不会想不开了。
最后,戏煜就和女人走了出去。
戏煜也开始上路,那小孩子又来到了娘亲的面前。
害怕娘亲再自寻死路。
女人就对孩子说,放心吧,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走上任何绝路了。
戏煜又上路了。
而此刻,在安息国。
这一天,赫舍里把史大密和阿玛斯都召集了起来。
他们要在一个房间里秘密的商量一些事情。
赫舍里冷冷的看着阿玛斯,说道:“上一次让你办事情你办砸了。这一次我还要对你进行重任,希望你好自为之。”
阿玛斯非常的感动,他说到上一次的确把事情办砸了。
国王既然能给自己一次机会,实在是感到十分的荣幸。
史大密什么话都没有说,一个是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
第二个,他在考虑,国王把他们召集起来,到底所为何事?
赫舍里说道:“戏煜公开的收留公主,所以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是我们国内现在不强盛,但是也要必须跟他们作战。”
听了这话以后,史大密非常的高兴,因为他也恨不得灭了戏煜。
但是阿玛斯却有些担心。
“国王,咱们不要意气用事呀,咱们的国力比大汉来还弱的很,如冒然的要行事,岂不是输得很惨吗?”
这一刻,赫舍里就非常痛恨的看着阿玛斯。
“你这是在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吗”?史大密也蹬了阿玛斯一眼。
史大密心想,国王都给了你一个机会,你居然还这么反抗。
接着,赫舍里就咳嗽了一声。
让他们两个人现在开始练兵,争取半个月之内就开始朝大汉国进发。
史大密马上答应了下来,可是阿玛斯还是阐述,如果这样做的话就是带士兵们去送死。
这一下,赫舍里直接就拍起了桌子。
“这就是我的命令,你没有任何资格反抗,如果你想反抗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入狱。”
阿玛斯无可奈何,只好就答应了。
两个人离开了以后,阿玛斯就对史大密说道:“我们已经多年不带兵了。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带得动。”
史大密说道:“多年不带兵明好多年没有战争了,这是一件好事,不过必须要给大汉致命一击。”
阿玛斯哭丧着脸说道:“我明白,国王和你都对大汉国特别的痛恨,可是你要明白,咱们真的能够打得过人家吗?”
“就算是打不过也要打,必须要争一口气才可以。”
阿玛斯就叹息了一口气。
史大密眼睛锐利的对他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甘,但这一次练兵必须好好的带,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幺蛾子。”
阿玛斯点了点头。
“你放心吧,我只是对国王的这个命令产生不满,但真正让我带兵,我绝对不会不上心的。”
走了几天以后,戏煜终于快来到了极寒之地。
他忽然想起来,哥哥戏志才特别的害怕寒冷,已经好久没有联系到哥哥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了。
而他必须买一些棉衣,虽然现在还只是春天,但那极寒之地却用得着。
而去了极寒之地附近以后,周围的店铺也少了一些。
戏煜费尽很多周折,终于来到了一个卖棉衣的店铺。
店铺里有一个老头正在坐着发呆,看到戏煜到来的时候,居然也无动于衷。
戏煜问了好几遍,有没有棉衣?
老头这才一愣。
“客官,不好意思呀,我刚才在想一些别的事情。”
“老伯,请问这里有棉衣吗”?
老头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你跟我来吧。”
然后便把他领进了一个房间里。
这里有好多的棉衣,那老头同时特别纳闷的问戏煜。
“这个天,你买棉衣干什么?”
“我想着这个时候买棉衣是不是便宜一些?”
老头就笑了起来,然后说道:“这些棉衣你相中了都拿走也可以,我这个店铺就快要关门了。”
说着,老头就叹息了一口气。
戏煜就好奇了起来,问道:“老伯,这里是不是生意不好?”
老头有些尴尬说道:“客官,你还是不要问了,还是赶紧挑棉衣吧。”
戏煜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很快就挑了几件棉衣。
戏煜已挑好了几件棉衣,站在柜台前,店中烛火摇曳,光影在他脸上晃荡。
老头拿着算盘,有气无力地拨弄着,算出的价格低得让戏煜诧异。
戏煜没有急着掏钱,目光透过昏黄烛光,看向老头,轻声问:“老人家,您这价钱,不对劲,可是遇上难处了?”
老头身形一僵,手中算盘“哐当”落地,眼眶瞬间红了,别过头,声音带着无尽的落寞:“唉,公子,不瞒您说,我儿子失踪许久了。自他没了消息,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守着这店铺,整日魂不守舍,哪还有心思打理生意。”
就在这时,戏煜不禁仔细打量老头,越看越觉得熟悉。
他猛然想起一人,试探着问道:“您的儿子,是不是叫王虎?”
老头先是一愣,随后瞪大了眼睛,满脸吃惊。
“你认识我儿子?”
戏煜心中暗忖,看来自己所料不错,接着便把王虎的大致相貌、身材详细描述了一番,每一处特征都与老头心中的儿子重合。
老头愈发激动,连连点头:“那就是我儿啊!客官,您是如何认识的?”
“我见过您儿子了。”戏煜开门见山,声音沉稳有力。
在这静谧小店中如石子投入深潭。
老头的手猛地一抖,嘴唇颤抖着,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他咋样?”老头急切地问道,几步绕过柜台,双手紧紧抓住戏煜的胳膊,那手上的劲道,全然不似他这把老骨头该有的。
“目前很安全。”戏煜直视着老头的眼睛,目光坚定,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您千万别把店铺关掉,这店是个念想,等我办完了事,就回来找您,到时候,咱们一起去见王虎。”
老头眼中泪光闪烁,那是多日来恐惧、担忧与此刻希望交织的产物。
他嘴唇嗫嚅着,想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却又被情绪哽住了喉咙,只能用力握住戏煜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摇晃着,似是要把所有的感恩都通过这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
戏煜安抚道:“您放心,我答应的事儿,一定做到。大伯,还未请教您的名字,不知能否告知?”
老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道:“瞧我这记性,我叫王传德。”
“王传德……好,王大伯,我记住了。”
戏煜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您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见王虎,您儿子肯定也盼着这一天。”
王传德激动地连连点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好,好啊,我一定等你,孩子,你放心去办你的事,我哪儿也不去。”
“大伯,您多保重,千万要等我。”说罢,戏煜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王传德站在店门口,望着戏煜远去的方向。
“年轻人,留步!”王传德忽然喊道。
戏煜闻声停下,转身牵马回去,恭敬道:“王伯,唤我何事?”
王传德皱着眉头,目光从戏煜的行囊移到他脸上。
“你这是要去哪儿?”
戏煜抿了抿嘴,坦言。
“王伯,不瞒您说,我听闻极寒之地有一味草药……我想去碰碰运气,寻些回来。”
王传德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啥?极寒之地!你可知那多凶险,去的人九死一生!你这年轻人咋这么冲动。”
戏煜拍了拍马脖子,眼神坚定。
“王伯,我知道危险,可疫病不等人啊。总好过干等着。”
“那得到什么时候?”
戏煜心头一热,眼眶微红,却仍故作镇定:“王伯,我这一去,山高水远,实在没法给个确切日子。短则二三十天,长说不定两三个月。您老在多保重。”
说罢,戏煜朝王传德深鞠一躬,翻身上马。
王传德站在原地,望着戏煜渐行渐远,嘴里不停念叨着“一定要平安啊”,直到那身影彻底没入。
戏煜骑着马在荒路上疾驰,身影在苍茫天地间显得孤独而渺小。
他一心想着尽快赶到极寒之地寻到草药,完成这艰难的任务,然后回来带着王传德去幽州见他的儿子王虎。
可能通往那里的密道,不知道刘小玉等人查询的如何了?
安息国的大漠边缘,骄阳似火,黄沙漫天。
史大密与阿玛斯立于校场高台之上,望着台下一片黑甲如林、精神抖擞的士兵,心中原本的顾虑一扫而空。
起初筹备练兵时,他俩还寻思,整日在这本土原地重复枯燥的训练,士兵们怕是会满腹牢骚。
毕竟,没了出征远行的新鲜感,又要日日经受风沙的洗礼,换做常人,早就耐不住性子了。
可此刻,呈现在眼前的,却是另一番火热场景。
士兵们不仅毫无倦意,反而各个热情高涨。
听闻即将攻打大汉国,大多数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将军,兄弟们听说要对大汉国动手,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干劲十足啊!”一位小校满脸喜色跑来禀报。
史大密微微点头,目光带着几分赞许扫过众人,开口道:“本以为原地练兵,大家会心生懈怠,倒是我小瞧了诸位。”
阿玛斯亦是面露欣慰。
“是啊,看得出兄弟们建功心切,如此士气,何愁战而不胜!”
队伍中,一位老兵扯着嗓子高喊:“将军,咱在这练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天!打下大汉,往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兄弟们能不兴奋?”
刹那间,呼声雷动,士兵们纷纷响应,激昂的呐喊声交织回荡,似要冲破这漫天风沙。
史大密与阿玛斯相视一笑,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必胜的决心。
看来,与大汉国的这一战,即将在这片沙原轰轰烈烈地拉开帷幕,而这群热血将士,注定要在历史长河中留下属于他们的赫赫威名。
一会,来到沙石营帐内,赫舍里独自踱步,眉头紧锁。
外面,士兵们的呼喊声、兵器碰撞声交织一片,彰显着高昂士气,可这热烈场景却融不化他心底的那片忧虑。
士兵们满心期待攻入大汉国建功立业,唯有他,瞻前顾后、思绪万千。
不错,士气可用,如今这股热情能驱使将士们冲锋陷阵,让他们无惧沙场上的烈日狂风、刀光剑影。
可打仗,哪是仅凭一腔热血就能定乾坤的事儿?
大汉国地域广袤,粮草充足,兵多将广,多年来守疆护土,城墙坚如磐石,哪一处不是难以逾越的天堑?
反观安息国,虽说将士们斗志昂扬,但兵力、物资筹备真能支撑一场持久战吗?战术谋略又是否能与大汉的智囊团抗衡?
赫舍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警醒:这些丧气话,断不能透出营帐分毫。
如今士气正盛,一旦泼冷水,军心大乱,这场仗还未开打便输了一半。
可若只盲目乐观,大军压境却应对无方,又怎生是好?
他缓缓在地图前站定,目光凝视着大汉国的版图,试图从山川河流、城郭布局间寻出破绽,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桌面,每一下都似敲在紧绷的心弦上。
这场战争的胜负,悬于士气与实力的天平两端,而他,必须在暗处,为己方增添砝码,不动声色地扭转干坤。
第二天,在安息国宏伟壮丽的皇宫内,金碧辉煌的接见大厅中。
赫舍里国王端坐在镶嵌着宝石的王座上,两旁站立着身姿挺拔的侍卫。
他们的铠甲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此时,史大密和阿玛斯两位将领快步走进大厅,在王座前恭敬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陛下!”
赫舍里微微前倾身体,目光中透露出关切与期待。
“二位,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史大密率先开口,声音洪亮而充满激情:“陛下,昨日我等巡查兵营,特来向您禀报,士兵们的士气简直高涨到了极点!”
阿玛斯紧接着补充道:“是啊,陛下!听闻即将出征大汉国,将士们各个摩拳擦掌,兴奋不已,都在日夜苦练,准备在战场上大显身手,为我安息国立下赫赫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