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王烨就坐上了回联合体本部的汽车。
在回去的路上,看着日益繁华的涞阳以及整个云台地区,王烨忍不住嘴角上扬,发自内心的感觉到开心,因为经济是军事的基石,没有经济其实军事是不可能真正发展起来的,而现如今的画面,很明显正走在最欣欣向荣的道路上,经济已经开始发力了,那么军事也一定不会落下。
“啧,我们得加油干啊!”
“可不能耽误了部队的要求”
最后,王烨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个略显滑稽的画面,魏青山首长挥舞着国防预算单据,指着自己鼻子质问自己,为什么研究和生产的速度这么慢,海军着急要战舰,空军着急要战机呢!
想到这里,王烨忍不住笑了。
等抵达本部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王烨急匆匆的朝着金属实验室走去,刚走进大楼里面,就听到了一阵爽朗又欢腾的笑声。
“哎呦,高兴着呢?测的怎么样了?”
王烨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同时笑盈盈的大声问道,只见实验室里有大量的技术人员和工程师等,而在不远处的测试平台上,放着的正是那块最新制造出来的涡轮叶片。
听到王烨的声音,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负责项目的那位委员笑意更浓,点了点头说道:
“相当好,达到了我们预期的要求。”
“从目前测试的这几个项目来看,已经超过了我们涡喷-7甲的扇叶性能。”
“嘿,我看黎明厂得准备着从我们联合体买叶片了,有了咱们这种新型叶片,涡喷-7甲的性能和使用寿命,我看还能往上提高一大截,哈哈哈!”
这位委员话音刚落,王烨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是这么個道理。”
“如果涡喷-7甲的性能能提高一截,那么对应的歼-8战斗机也能获得不小的提升,对我们的国防安全还是有重要作用的,甚至歼-7也可以进行换装,可以极大的提高我们的战斗机在国外的竞争力,斩获更多的订单,当然了性能的提高,也必然会导致战绩的上行,这可是更好的广告!”
面对王烨的称赞,会议室里响起了一片笑声,同时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响起,毕竟联合体的航空部门刚成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生产出目前在国内一流的扇叶片,大家还是非常高兴和自豪的。
“总之,尽快进行测试,测试一定要全面,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然后向部委报备,如果辽沈发动机研究院和黎明厂那边确实有需求的话,那我们就可以尝试进行量产工作,或者和他们搞合作也可以。”
面对王烨的叮嘱,那位委员点了点头说道:
“是,厂长,我们会加快的。”
说完之后,他做了个请的动作,邀请王烨往前看,王烨走到前面,同时这位委员继续说道:
“刚才报了喜,接下来报一报忧。”
“首先是这个良品率问题,目前我们的良品率非常低,就这个测试的样品,都是加工了几百个才弄出来这么一个合格的,其次还是各种性能参数,距离f-16的叶片差的太多,而且也不能满足我们那台涡轮核心机的需求,所以接下来,我们一方面准备继续优化这个方向。”
“另外一方面,我们准备验证一下另外的几个方向,最后进行一个横向的对比。”
那位委员一边说着,旁边的王烨一边点头,对于航发这边王烨是非常关注的,所以进度什么的王烨很是清楚,目前整体来说还属于一个摸索和熟练的阶段,这个时间王烨预期到今年秋天结束,然后王烨就准备开始给这群人上强度了,等到明年的春天,涡轮核心机就要定型。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王烨开始了高强度的工作,一边是联合体本部,一边是造船厂,几乎每周都要打一个来回,甚至王烨坐在疯狂颠簸的车上,都能呼呼大睡
英国,伦敦,金葵花公寓。
“铃铃铃。”
伴随着一阵尖锐而且刺耳的闹钟声,戴安娜·奥利温从睡梦中醒来,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目光充满了迷茫和呆滞,凌乱的黑色大波浪头发,散乱在白色的枕头上。
几秒钟之后,她才完全清醒了过来,然后非常坚决的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来,露出了她线条夸张而且姣好的上半身,在清晨柔光的照射下,泛着难以形容的光彩。
“呃昨天晚上不应该喝酒,头疼。”
“但是不喝酒,根本睡不着啊!”
戴安娜·奥利温一边嘀咕着,一边调转身体开始下床,同时目光看向了不远处地面上的威士忌酒瓶子,此刻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一滴酒液了。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酒瓶前面弯腰把它捡了起来,随后拿着酒瓶子走到了客厅,就在那一瞬间,她的目光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因为她发现门缝下面似乎有一张纸!
那一瞬间,她雪白的皮肤肉眼可见的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同时她表情变的惶恐了起来,扭头朝着窗户的位置打量了过去,只见白色的窗帘遮蔽了窗户,从室内根本看不到室外,那么室外也就不可能看到室内的景象,在刹那的恐惧之后,她快步的返回了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了一支左轮手枪。
手中拿着手枪,似乎就获得了勇气的加持,她打开了左轮手枪的弹巢,只见六个洞里只有五颗子弹,其中空着的位置正对着枪管,很明显这是一种防止意外走火的操作,下一秒她拨动左轮,把子弹对准了枪管合拢,随后一边左顾右盼,仿佛做贼心虚一般,一边飞快的单手穿上了t恤和短裤。
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才蹑手蹑脚的沿着墙根再次走到了客厅,并且来到了门口,用餐巾充当手套,防止纸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她拿了那张纸,正面洁白无瑕,看起来像是某种商品的盒子外包装的薄纸壳子,随后她翻了个面,瞬间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传来。
只见反面纸上果然能看到一些图案,是一种叫“海格力”的饼干的包装纸,而在这张包装纸上面,贴着一些细碎的纸片,这些纸片很明显来自报纸,每一个纸片上面都有一个或者两个单词,而这些纸片上面的单词全部连起来,就是一份信,一副来自克勃格的威胁信!
“逃跑是没有用的,别提是伦敦,哪怕你跑到美国也没用。”
“或许你可以考虑报警,然后联系军情七处,那样你确实可以逃脱我们的掌握,不过未来也同样难料,想必不会太好,因为你的父母在活着的时候,可是属于克勃格的人。”
“军情七处,会留着一个克勃格的女儿,让她身居事关国家安全的重要科研机构吗?”
“你才二十八岁,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道路要走,伱已经是全球半导体领域卓越的青年科学家,你本该有光明的未来和前途,不要因为错误的选择,而葬送掉未来的人生。”
“我们是一伙儿的,你的父母属于我们,你也应该属于我们,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只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成为我们的一员。”
“重复一遍,如果你回归我们,那么我们将会通过各种方式和各种渠道辅助你,让你用最短的时间,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知名的科学家之一,相信我们,我们拥有这个能力。”
“甚至在未来,你也可以选择回到你的祖国,那里欢迎你,在那里你将会受到最热烈的欢迎,获得最高级别的待遇,所有的国家资源都会鼎力的支持你的研究,你将会闻名全球。”
“但是,如果你依然继续拒绝合作,那么一周时间之后,军情七处就会收到关于你父母的所有资料,等到了那一天,你可就没有任何的后悔的余地了,哪怕你真的后悔了,也于事无补。”
“拿出你的诚意吧?你应该知道,诚意是什么。”
“五天之后,把它送到海林达商场的物品寄存处,箱子编号为a3-64。”
短短的一分钟时间,戴安娜·奥利温就已经把这份拼接起来的威胁信看了起码五遍,然后整个人脸上露出了愤怒、绝望又痛苦的神色,原本直立的身体,靠着墙根缓缓的滑落,最后跌坐在那里。
“呜呜呜呜呜”
很快,那里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与此同时。
伦敦,港口区域,一座仓库内。
“或许我们需要主动一些?”
“时间已经不多了。”
房间里,一个黄皮肤的年轻男人夹着卷烟,皱眉如此说道,只见他左眼下方有一道横着的伤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凶横。
“不不不,吴你对于心理学的掌握,并不如我。”
“更不用说是女性的心理。”
“我们必须等她完全绝望的时候出现,才能获得最好的效果,我们需要的是一只听话的小白羊,而不是一只还会哈气亮爪子的小野猫。”
“她依然需要一些痛苦,让她认清目前的现状,并且做出正确的选择。”
“总之,她需要成长,而成长是需要时间的。”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只见她头发非常短,几乎是贴着头皮的,脸颊画着较为浓郁的妆容,穿着皮衣皮裤,搭配着铁链和骷髅头等装饰,充满了黑暗和重金属风格,但是如果是熟悉的人,并且仔细的端详的话,依然能看的出来,她就是目前沙特战争中妇女儿童保护基金会的负责人,凯瑟琳。
“但是但是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
在片刻的沉默之后,那个刀疤青年皱眉如此问道,凯瑟琳不假思索的说道:
“等她联系我们,我们再开始行动。”
“我们不是给了她三个秘密的联系方式吗?如果哪天她撑不住了,她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该出现了,然后把她从危难中救出来,这样她才会对我们心怀感激,而不是表现的像是我们在追求她一样。”
面对凯瑟琳的这个说法,刀疤青年冷笑说道:
“虽然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并不能全部认同。”
“在这个世界上,不懂感恩的人太多了,如果她就是这样的人,我们救了她,她一样也不会对我们感恩的,那还不是毫无差别?”
刀疤青年说完之后,凯瑟琳笑了笑说道:
“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个世界一切都不能脱离概率,概率很重要。”
“万一她是一个感恩的人呢?”
“再说了,就算是不是,那也没什么影响,把她敲晕装进袋子里,然后送回联合体,你们的那位英明神武的厂长,会有办法搞定她的。”
听到凯瑟琳这么说,那刀疤青年脸上才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
“没错,厂长肯定可以。”
“不过”
下一秒,那刀疤青年收敛笑容,注视着凯瑟琳说道:
“如果她不联系我们,反而选择投降归顺克勃格,或者寻求军情七处的帮助怎么办?”
“那我们这趟岂不是白来了?而且还损失了这么重要的一个科学家。”
刀疤青年的意思很简单,得不到的就是损失了,而凯瑟琳则笑了笑说道:
“我说,吴,我们还没有得到,谈什么损失呢?”
“你这样的说话方式和王烨真的很像,充满了贪婪,这可不好,我们要保持冷静和克制。”
“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那我们就悄悄离开,否则你还想着从军情七处以及克勃格的注视下,把人给抢回来吗?”
“我们是文明人,再说了我们的实力还不允许我们那么干。”
就在两个人聊天的时候,时间也来到了八点半,在金葵花公寓的门口,穿着淡绿色长裙带着一顶帽子的戴安娜·奥利温快步走了出来,她挎着一个小包包,神色看起来有几分憔悴,就像是没睡好或者有什么心事一样,而在距离她几十米远之外,一个看报纸的白人男子,抖了抖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