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压上来,宁春草立时心头一紧,被拨开裙摆的双腿猛的一凉。继而又猛的一热,灼熱的感觉正抵在下头。
她心跳隆隆,仿佛随时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她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紧张的感觉,让她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原以为自己早已做好准备,可事到临头,才发现还是免不了如此的紧张。
景珏的一只手在她胸前划着圈圈,另一只手则向下滑去……
宁春草早就在他手中,化作一滩软泥,任君拿捏,毫无反击之力。
只嘴上不肯示弱的将牙关紧咬。
他俯身而下之時,她猛的劇痛,忍不住開口痛吟,他順勢吻住她的唇,撬開貝齒,纏綿深吻。
宁春草在心头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之中,欲仙欲死。
后来索性安慰自己,重活一世,也不能未尝人味,便红颜早逝吧?幸而这世子爷的功夫是真好,比之前世的李布,那简直天上地下。
他节奏频率把握极有手段,更会随时留意她的神态,時深時淺。
倘若放下她要去青城山这件事不想,能有如此枕边人,还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宁春草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何时,在痛不欲生中漸漸體會到欲登仙境的暢快淋漓之感。更记不清这种感觉侵袭了自己多少次。
只知道景珏翻身躺在她身边之时,她几乎连抬抬小指头的劲儿都没有了。
世子爷莫不是就想将她折腾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免得她逃跑?
她微微喘息的仰面躺着,两人的衣服早就不分你我混杂在一起,滚落床边。
“冷。”宁春草嘤咛了一声。
世子爷伸手拽过薄毯搭在她的身上,口中却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宁春草听出这嘶的一声似乎有异,睁开眼睛来,诧异看他。
他玉面依旧魅惑迷人,便是有伤在脸上,也丝毫不影响感观,只是脸上都有伤,那身上呢?
“你的伤?”
景珏冷哼一声,白了她一眼,伸手想要为她拉一拉肩上的薄被,腿上似乎却是吃不住力,身子一偏,整个人砸在了她的身上。
宁春草一惊,原本绵软无力的身体,此时也被硬逼出些力气来。
她硬撑着自己坐起,将景珏扶到身侧躺好。
这才瞧见,他修长有力的大腿上,有伤口已经崩裂开来,暗红的血顺着他浑厚有力的腿,一直流到了榻上。甚至沾染在了她素白的里衣上。
“你!”宁春草忍不住眉头紧蹙,“受了伤还这般不节制,你是有多急?!”
景珏睁开眼睛,幽暗的眸中尽是怒火,“滚!”
宁春草白了他一眼,抓起薄毯披在身上,裹住一身春光无限。
她又拿起她素白的里衣,为他擦拭着腿上的血迹,反正都已经染上血了。
伤口原本已经结痂,定然是在刚才的剧烈动作中,被撕扯开的。
宁春草想起上次自己脸上受伤,他给的那淡淡荷香的药膏还有剩余,便起身去拿药膏。
只是适才他将她折腾的够呛,此时她赤脚走在柔软厚实的地毯之上,仿佛走在天上云端,一脚深一脚浅,膝头软软,好似随时都要跪倒在地毯上。
“你去哪儿?”景珏躺在那儿,闭目问道。
宁春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叫我滚?”
“滚回来!”景珏哼道。
“滚远了,一时半会儿滚不回来了。”宁春草回了他一句。
景珏猛的睁开眼,却见她并未出屋子,不过是裹着薄毯,缓慢的挪到博古架旁,磨蹭了一会儿,又缓慢的转身,挪回来。
他立时闭上眼睛,好似根本没看她。
宁春草心头有些好笑,这世子爷,平日里狠厉,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倒也有这么小孩子心性的时候?
她在榻边半蹲下,扭开了瓷盒,纤长莹白的手指尖挑了一点点药膏,准备往他腿上伤口上抹。
景珏似乎嗅到了药膏馨香清冽的味道,睁开眼来,猛的捉住她的手腕。
“我给你抹药,自己伤口又裂了,都不知道么?”宁春草挣扎,却没有他力气大。
景珏看了看那药膏,“这药你放着用。”
宁春草微微一愣,“我脸上的伤已经好了。”
景珏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幽深的双眸中,是她面带潮红的清晰倒影,他看着她的脸,神情都有些恍惚了。
宁春草微微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景珏却忽而别过视线,“叫你放着用就用,这药极为难得,便是没有伤,涂抹于面,也是很好的。能使皮肤容颜不老,气色上佳。我一大男人,伤又在腿上,留不留疤有什么大不了?”
宁春草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