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跳下来,把一窝兔子递给姜杏色,为什么说一窝土兔子呢,因为小小七个兔子,耳朵被打成结拎在手里,看着就像一家子。
“给我养的啊!”姜杏色眉飞色舞的接过来,“得找个笼子来。”
“嗯,养肥点,等把野吃了,挑只最肥的吃!”千叶目光在最肥的一只上打转。
倒是舒笙依旧板着脸赌气,刚刚千叶走的时候,他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坐立不安的望着那林子,这会千叶回来了,他又坐在那里摆着举人架子。
过了一会,千叶跟顾酒把处理好后,一个烤肉,一个生火煮水不知道干嘛。
白越也没闲着,拿出大料跟盐,腌了大半的肉。
过了一会,就看到千叶端了一个盘子过来,放到舒笙面前“你要的小葱拌豆腐!”
她还真找了几颗野葱回来,用血给他做了个红豆腐。
舒笙顿时脸就黑了,跳起来大叫,“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要吃什么血了!
“我不知道!”千叶抱胸环臂冷哼“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想的啥!”谁管你什么意思,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舒笙气的眼睛水汪汪的,千叶看到他这样样子,心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本来就是故意的,谁让你烦了我一路。”
舒笙吐血,垂死挣扎“我不要吃豆腐,我要吃烤肉,还有肉汤!”
“那就不许再说什么小葱拌豆腐,不然我让你吃红豆腐吃个够!”千叶威胁了他一下,就走到一旁准备做排骨汤。
舒笙待在原地,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哼哼,来日方长!
等他们把野吃完,兔子还剩下两只最小的时侯,他们终于到了京城。
临进城之前,舒笙揪着千叶的衣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千叶迟疑了一下,点头,“一言为定!”
“好!”舒笙兴冲冲的跳下车,拿着户籍文书准备进城。
忽然前面一阵喧闹。
“怎么了!前面出什么事了!”白越探出头,大概是会试临近,前面进城的队伍老长,其中以赶考的举子为多。
“好像是有人出殡的!”舒笙走回来说道。
顾酒连忙跳下车,“把车停到旁边去!”
“千叶,还得等一会才能进城!”舒笙爬上牛车,扒拉出一包花生来,“饿吗?”
“还好!”见他又跳下车,千叶忙喊,“你去哪儿啊!”
“看个热闹!”舒笙说着兴冲冲的往前扒拉去,白越跟顾酒见状也跟上前去,要知道这一路可憋死他们了。
千叶觉得没意思,坐在车前,有一搭没一搭的咬着肉干。
“滚开,我家要出城,死人为大!”
“我家还要娶亲呢!让开!”两家跟斗鸡眼似得把城门口堵的跟菜市场似得。
“让不让!”
“不让,要让也是你们让,人都死了,还矫情个啥!”两对为首的瞪的是眼红脖子粗。
闹哄哄的好一会,前面才散开。
过了一会,顾酒跟白越回来,跳上车“一会就可以走了!”
“我还以为会打起来来呢!”白越呲牙,墨迹啥也不知道。
“这里是天子脚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打起来!”顾酒想了想又告诫他“京城里的人又多又杂,一块砖砸下来,十个里面有七个是有关系的,你可别惹事。”他隐晦的眼神时不时的瞥像千叶。
千叶抖了抖嘴角,白天不能打,晚上就给她等着吧!
顾酒看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头更大了。
白越不服气“我什么时候惹事了!”
“我就那么一说,该我们进城了!”他架着车慢慢过去。
千叶站起来,往前看了一眼,“舒笙人呢?”前面满是人,可就是没看到她家的书生。
“舒笙,刚刚他不是还在那儿的吗?”白越指着前面,突然一顿,“我好像有一会没看到他了!”
顾酒一惊,下意识的往前看去,果然舒笙不见了。
“不会是被人绑了吧!”白越咽了口唾沫,回头看去。
就见千叶冷着脸拿了什么东西往袖子里一塞跳下车“你们去找住的地方,先住一晚客栈,明天尽量找个院子!”
“行!”
顾酒应道“住的客栈外面我画个记号,你到时候看着点!”他话音刚落,千叶已经消失了。
白越自言自语的说“希望,明天不是听到他们大闹京城的事迹!”
顾酒没好气的瞪他,“乌鸦嘴,赶紧闭上!”
那边,舒笙被人抗在肩头,颠的是头昏脑胀,这人看着精瘦,可力气不小,扛着他左转右转很快就他转的迷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扔在地上,关了起来,很快一个走进来,略显低沉的声音问道“东西在不在你手上!”
舒笙趴在地上好半天没缓过来,摇摇头,低声说了什么。
一双绣着金丝的靴子走到他眼前,那人故意压低声音问“我再问一遍,你爹临死前有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东西?我爹?”舒笙脸挤成一团,张嘴想说什么。那人一见,目光一闪,低头去听,却听一声“呕!”大堆的呕吐物喷到他脸上,淅淅沥沥的掉下来。
“滚开!”那人暴怒,一脚踢过去,舒笙却早就滚到一边大吐特吐。
刚吃了一堆甜食的舒笙被这么一颠,恨不得把隔夜饭吐出来!
“你……!”那人气的发抖。
“老爷!”把舒笙扛来的男人走过去讨好的笑,抬起袖子就要给他擦,被这人一脚踹开,“滚!”他一吼,脸上的东西就往下掉,有些甚至还挂在他嘴边,那味道,让一向养尊处优的人恨不得掐死地上那个正在吐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