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想大庭广众之下跟我打起来吗!季平晟喝道,“有事进去说!”
景湛瞪了他一眼,愤愤的爬上马车。
“季平,去槐二胡同。”季平晟随口吩咐了一句,钻进马车,闭着眼,胸口情绪翻滚,等马车驶出码头,他才开口,“出了什么事?”景家虽然要败,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没那么快败。景湛正到处收集古董,也没什么事,除了……,他背一下子绷直了,口干舌燥“定安出什么事了!”
“她被人绑了!”景湛捏紧拳头,“是不是你惹的麻烦!”
季平晟一下子想到今天早上冲他得意挑衅的季平楠,放在腿上的手收紧,“什么时候出的事!”
“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景湛看他一脸平静恨不得揍他一顿。
“季平!”季平晟一掀帘子,“去合喜楼!”
“你去那里干嘛,她出事了,你竟然要逛花楼!”景湛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闭嘴!”被打断的季平晟忍无可忍的回头吼道,景湛被吼的一呆。
“季安,你带着人,分两拨,一波去商家,一波去季府看看季平楠去哪儿。”
“如果他不在府中,你就把合喜楼的当红头牌送到茜姨娘面前,就说我爹答应要赎她做妾。”
“二爷要是在府中呢?”季安插嘴问道。
“要是在府中,你就让她缠着他!”说着季平晟示意他快去,“要是有人问起我来,就说巡按御史要清查衙门账务。旁的一句不要说!”
“是!”季安跳下马车,迅速的跑远。
“在哪儿丢的!”季平晟转头问景湛。
回过神的景湛咽了口唾沫,“就在芝兰居前面那块地,我已经去找过了,什么都没有!”
季平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景湛无师自通的领会了他的鄙视,顿时气的脸红脖子粗。
“今天上午,有没有见到一辆马车停在这儿好长时间!”季平晟站在一家面摊门口问道。
面摊正好在芝兰居斜对面不远处,老板是夫妻两个,四十多岁,正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
景湛可没季平晟沉得住气,恨不得冲过去骂他们,“知道就快说啊!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季平晟怒火中烧,一把拽他过来,扔到后面,怒道“你要是有办法就去找,别在我这里碍手碍脚!”丢的是他心尖子的人,急得火上眉毛的是他,能不能别再碍事。
景湛被他骂的一愣,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总不能去报官吧,那样定安名声就毁了,他只能跺着脚看他在那边墨迹。
“这里有十两,只要你告诉我那辆马车是什么样子,就归你了!”
老板还有些犹豫,倒是老板娘眼睛一亮,冲过来,“真的!”
季平晟不说话,只是递给她五两。
老板娘忙攥在手里,“有有,今天一大早就有一辆马车停在那个拐角。”她指着前面一个巷口说。
“什么样子,越详细越好!”
景湛就看着他提着一袋银子,一路问一路找,最后还真在芝兰居的后面相隔两条巷子口看到那辆马车。
景湛一看,气的咬牙切齿,“我去问他们要人!”
“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季平晟脸上的温和褪去,尽是冷漠与嫌恶,不耐烦的把他推开,打量着这条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