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已散,夏荷开始初露锋芒,微风传来阵阵荷香,平静的日子很是舒心。
距离?君他们离开已有一段日子,淳歌的生活再次归于平淡,可这平淡之中却多了分忧心。他自认他并不是那种忧国忧民的人,但如今却十分关心东南的战局,奈何他只是个小孩能有什么渠道去了解这战况,于是他便将心思转向兵法。
也亏得书老板的藏书着实丰厚啊,他倒也不曾缺过书,只是兵法确实是极难的,疑惑甚多。偏生又没人能给他答疑,这疑问在心中愈滚愈大,平白的给安静的生活添上了一丝急躁。
这天淳歌从村口的张伯那得知,就在早晨有一小队官兵进村,领头的像是一位将军。难得可贵的是,那队人并没有抢夺村里人的物品,反而给了一些补给。或许那些补给算不上什么,但淳歌却看到了解疑的希望,当下便在村里寻找。
不过他并未像无头苍蝇一样,他估摸着这日到正头,可不就是饭点,那些人不少定不会去打扰平民,十有八九是去村里唯一的一家饭馆了。分析好这一切,他便优哉游哉地往那走。
“将军,老师会在这吗?”靠在窗边吃饭的一桌人正是那队人中的精英,而说话的是一个较年轻,但军阶却高应是副将之类的人。
“三弟不想让人找到他”那个被唤作将军的人沉思片刻方才回答。
“咚咚”淳歌敲着窗口,笑得一脸谄媚:“军爷可是找人。”
那个将军倒是没说什么,那副将却是瞥了淳歌一眼,回了句:“是又如何。”
“不瞒军爷,这村里就没我小歌不知道的人。”淳歌的语气虽是讨好,却极难让人产生厌恶。
“你一小孩才多大,快快回家免得你娘揍你。”副将此话一出,顿时便引起一片哄笑。
淳歌漠视那笑声,只是盯着那个将军,眼中是赤裸裸的我知道。
面对淳歌,那将军不急不缓地抿了口茶,随后轻声道:“别闹,我是你二伯”
这句话成功的止住周围的笑声,一桌人都直直地盯住淳歌,仿佛誓要将他的原型给勾画出来。
而淳歌呢,就大方地站着,还指了指与父亲相像的鼻子,末了便从窗口跳进客栈,坐到官二伯旁边。
“父亲说我像母亲”忽的,淳歌蹦出这样一句话,倒教一桌人奇怪。
“叔平幼时曾在家中见到一位大将军,当时我们兄弟几个,都不敢开口,只有他一如往常。”官二伯开始打量起淳歌,这个孩子除了起初的势利感(应是假装的),其后的气度都不是一般人可与其相较,说的也不同于常人,他倒是想知道这孩子是真聪明还是小聪明。
淳歌未曾想,这二伯会这样说,他的本意是询问他是哪儿表现出他是官鹏之子的,可这一段往事倒进一步验证了他是他爹的儿子,他二伯绝不是单纯的武将,他的兵法终于有着落了,他不禁将笑意带上了眉角。
“说是是二伯吧!”这语气有些怪,明明是问句却显得极为肯定淳歌哪能不知道官二伯那故事的用意,可惜这孩子顽劣劲上来了止都止不住。
“我父亲说我像母亲。”好吧,所有人都该承认官家人绝对是有劣根性的,这不论岁数大小,这官二伯就是证据。
“呦,方才是谁说的。”淳歌一脸的戏谑说道:“父亲常说自个长得像极了奶奶呢”
官二伯无奈了,这家伙活脱脱是官鹏的翻版,真是一点便宜也不能占的:“好了小子,还不带我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