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有些静,有些凉,只是一声惊呼划破了原有。
“将军,新兵约七十已包围我方的阵地。”这是淳歌所要对付的将领一方的侦查小兵,今夜的声势不需要他出营,大伙都能感觉到进攻的开始。
而淳歌一方的考生在经过商量后决定先帮淳歌夺下一营,来回报淳歌的合纵之计,这才有了夜袭的第一位将领。
“七十人,官淳歌明明只有三十人怎的多出了四十人?”那位将领本以为官淳歌是个聪明的,有自知之明并不会以卵击石,想不到淳歌只是以逸待劳,留待此刻一鸣惊人。
“袭营的并不只有官淳歌的人,而是其余考生的兵。”那小兵急急解释,并且不停地向外张望,此时考生一方占尽先机,只怕要攻进来只需片刻,情况堪称危急:“将军我方不敌,请将军速速下令。”
“自后营而出,速与官将军汇合。”那将领显然不是徒有虚名的,他已知形势不可改,与其与考生们硬拼倒不如寻求帮助伺机夺回营地。
这次考生一方由楚战领兵,他是一扫白日间的无能,重新找回了往日的骁勇善战,考生一方可谓是势如破竹,但将领方毕竟经验老练,一众老兵在军令下达之后迅速执行,二十人竟无一人被俘获尽数离去,这让考生这边的菜鸟又是惊叹,又是惋惜。
“回去告诉官淳歌,咱们继续。”楚战派一人将军情回报,自个儿领着其他人照原计划执行。
正在帐内的淳歌很快就收到了他们首战的成败。
“败走?”淳歌听着那小兵述说是那得意的话,以及有些得瑟的神情,不禁反问道。
“是啊,全都弃营而去,这不是败走是什么啊。”那小兵的幸福劲儿很明显是没过去,整个人还处在飘飘然中。
“传我的令,只要楚战攻下一营就立刻将那营给拔掉。”这时的淳歌已然不似先前的平易近人,他的四周满是上位者的威严,那股气势令人心惊,仿佛是为官多年的酷吏。
“是,是。”那小兵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淳歌周身的霸气一漏就将他震的胜意全无,更如一盆冷水将他泼醒,那兵急忙照着淳歌的话做,快跑着向楚战一行传令去了。
“为何要拔营,不是夺下了吗?”曾沉见小兵走了,便开口问道。
“那位宋大人只说考期为两日,所有的胜败均在第二天结束时方才算数,你说我为何要拔营?”淳歌瞬间觉得原来慕容叫这人书呆子还是有理由的,这人心思颇深可思维的跳跃性还是有点弱。
淳歌的想法曾沉是不知的,倘若他知道了,一定是大呼冤枉,这天底下还能找出多少个淳歌啊,怕是用手便可数得干净,好在他也不是笨的,淳歌一点便也通了。
“你是说将方十有八九会反攻,你将人的老巢都给收了,那无论他们怎么打都是个输。”曾沉哑然而笑,这种办法极品之极,也就是淳歌这般人才能想得出。
“我存的就是这个心,可没想到将方还真有几把刷子,竟能不留一人安全离去,接下来这几仗可就是硬仗了。”淳歌也不是所有的都能料到的,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淳歌的脑袋也不是摆设。
“这回你是让人丢人了,接下来他们的反扑还真是有的受了。”曾沉似是想到了余下时间内他们所要面对的,不禁为淳歌捏了把汗。
事实证明曾沉的所想就是正确的,那位倒霉的将领领着自己的二十人是火速奔到了乐山的营地,随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位将领。
“气死我了,你们也是被夜袭的?”一位刚来的将领瞧着乐山营里的好几位将军惊讶道。
只见众人微微瞥了一眼新加入的,并未说什么话。
可能是那一眼中的怨念不够重,那将领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人呢,还好有伴儿。”
这营内的可都是习武之人,在细小的声音也逃不过他们的耳朵,听见这样的话,他们倒也生气不起来,毕竟大伙多多少少都有几分这个意思。
“别愣着了,赶紧说说如今要怎么做吧。”还是身为营主的乐山率先开口,将大伙的注意力给引回来。
“怎么做,这事儿十打十就是那个官淳歌干的好事。”那位第一个遭罪的,说得是咬牙切齿啊。
“咳咳咳咳”众人一听均是退后一步,有个心地较好的还是很厚道地用咳嗽提醒提醒这人,别忘了他们所在营地的主子是个他嘴里那人的堂哥,传说他们关系比金子还铁啊。
那人显然是没意识到自个说了什么,同样的也没注意好心人的点拨,还想在说几句的,可惜乐山就在此时放出强大的冷气。
“看来,你对本将的弟弟颇有微言啊。”这样的乐山绝对是被乐水附体了,那种隐藏在内心的阴险,赤裸裸地威胁这一干人等。
“呃呃呃呃。”那人也是一愣,忽的打起嗝来,断断续续说道:“官公子少年英才,英才。”
乐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并收起那强悍的气场说道:“虽说淳歌是英才,但也是这次的考生,你们还是得想办法将自己的营地给夺回来。”
“官将军,令弟可是好本事,就在我们撤离的同时,营地就给拔了,我们还怎么夺啊。”新来的那个将领因最迟才到,故而知道的也比前几位多得多。
乐山不由得叹道:淳歌这事儿真是太绝了。正当乐山默默地夸奖着淳歌,那位不知死活的将领又说话了。
“我方的营地没了,我们可以将他们的营地给夺了,收为己用啊。”这人到有几分急智,只是几个呼吸间便可想出应对之策。
听那人这样说,乐山首次打量着这个也算年轻的将领,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人就是近段时间新崛起的世袭小将方奇。
“你是方奇。”乐山肯定道。
“末将正是。”那方奇答道。
“依你看该如何?”乐山有心试试这方奇的才能,故而询问。
“对方既然用上了合纵之策,那我们便可,以连横之计御敌甚至反击。”方奇的想法甚是正确,也十分的合情合理。
“那就由你领着他们反攻吧。”乐山一看这人还是有些斤两的,那他自是乐得清闲,便将一干事物交托给了方奇。
“得令。”方奇也是兴奋,即刻便领着人出去商量对策了。
被帐内剩下的乐山,望着微微发光的烛火,轻声叹道:“也不知这个方奇能不能挡得住淳歌。”
“不能。”此时帐中响起了离开宜城好几日的乐水的声音。
“为什么呢,我觉得这个方奇的想法是挺好的。”乐山倒也没惊讶乐水的突然出现,仍是自顾自地问道。
乐水淡淡一笑,在烛光中显得格外迷人:
“想法是好,可惜淳歌早在合纵之时便一算准了连横,此战淳歌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