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官家的第二天,淳歌醒的特别早,许是不习惯没有李婶的早餐,不用去赶集,也不用想着打扫书斋。想家,两个字一直萦绕在淳歌的脑海,因为分离才懂得思念,果然如此。淳歌不由得自嘲地想道,他这辈子怕是被青山村吃定了。
乐水迈出房门就看到淳歌一个人站在门前,他竟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忧伤弥漫在淳歌的身边,而这种感觉是他不曾有过的,索性他也不说,一样的站着,发呆,
乐山开门就见到两个呆子,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了整人的绝佳方案,便搓手搓脚的重新回房,大概是五十息吧,又从房里出来,不过这次手上拿着洗漱的铜盆。只见他狡诈的一笑,用力将铜盆敲响。结果力道没控制好,倒将自个吓了一跳。
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再看淳歌他两,只是瞥了乐山一眼,仿佛是在说,好吧,我们知道正常人干不出这事。厚脸的乐山也在这种目光下脸红了。
当官二婶来时,院里的淳歌与乐水,一脸淡定,只有乐山满脸通红,旁边还有一个铜盆,脱口问道:“乐山,尿裤子了。”
言罢,院中一片寂静,乐山头顶像是被鸟屎关顾了一样,一大片乌云,随后一阵爆笑响起。只能说官二伯的娘子太极品了,如何不叫人心情大好。
这边淳歌是雨过天晴,乐山那是明摆着的晴天霹雳,他只得到这那张羞红的脸,去房中自我修复。
直到乐山关门进屋,官二婶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倒是没反省,笑得更欢,调整了许久才对淳歌说道:“淳歌啊,乐山乐水是会去族里的学堂上课的,要不你去旁听吧。”
淳歌估摸着闲着也是闲着,去听听也无妨,便同意跟着去。
约是过了半个时辰,淳歌他们就出门去学堂了,官家的族学是远近闻名的,若是用来给孩子启蒙是极好的,它不会只专注于学识,也会结合运动,通俗点讲,是为全方面人才带下结实的基础。所以学里的人很多,但却都是贵人闲人,小到五岁开蒙,大到二十岁辅导,正常点的会在十三岁左右去考童生,像官乐远就算是特例,早早的考了秀才去府里学习。一般人会在考完童生,厚积几年再在考场上薄个发,毕竟古人并着急毕业。
不一会儿,族学便到了,淳歌从车上下来,着实吓一跳,且不说族学的先生资源,光看卖相,哪像是族学,简直是大学院啊,有蹴鞠场,骑射场,还有一片空地,想是用来户外教学的吧,淳歌由衷的感叹有钱人啊,有钱人。
随乐山他们进入学堂,同样让淳歌眼前为之一亮,堂中挂着孔夫子像,像前五步是夫子位,位前三步是以五乘六排列的学生位,堂内干净且明亮。时间不早,已有许多学生就位,乐山两兄弟将无人的座位指给淳歌便急忙回到位子,取出一本论语,摇头晃脑的背起来。
淳歌坐到位子,看到乐水也背得像小老头似的,原来乐水只是对兵法之类的书籍感兴趣,而儒学的经典是他的催命符。发现这点的淳歌觉得如有必要便叫乐水代写儒学作业,一定很有趣。可怜的乐水没想到在淳歌旁听的第一天就把他卖给了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