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攀爬的先锋,因是提早出发,故而连晚餐都没吃好,这会儿倒是饿了,嘟囔了一句:“怎么闻到‘肉’香味了,还是猪皮‘肉’。”说完他还啧啧嘴巴。
其实胡痞子多么想告诉他们,可不就是猪皮吗,但是这话还没说出口,那木桶先空了,没错胡痞子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木桶里的东西倒了下去,随后拉着小旗子倒出五个数,空中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小旗子伸头一桥,原本人模人样的先锋部队瞬间成了落汤‘鸡’,还是熟汤。
“你往下浇了什么呀?”小旗子本以为那时热水,可却闻着了一股油炸‘肉’的香味,还夹杂着醋味儿。
胡痞子搓搓手,和了几口气儿,笑着说道:“没有,先些日子杭城百姓吧猪都宰了,我看猪皮闲着也是闲着,刚刚就给炸了油,可惜了猪油不多,我就多倒了点醋。”
小旗子的眼睛差点没登出来,猪油和醋的组合,够新奇。猪油可是烫的要死,但醋却能降温,这不是让人烫了降温再烫再降温,小旗子终于明白了,淳歌为什么会找这个家伙,为啥子淳歌会和这家伙认识,原来都是一挂人啊,平常人不狠,狠起来不是人啊。小旗子为先锋他们默哀。
倒霉的先锋至今没搞清楚自己是被什么给浇到了,等他‘弄’明白了,嘴巴先嗷了一嗓子,滚烫烫的油啊,就在他们准备让油来得更猛烈些的时候。油里又多了丝丝凉意。好舒服之后。等皮肤稍稍凉了点之后,热油再度袭来,就这么周而复始始而复周,烫地他们连走都成了妄想。五千人,瞬间变成了两三千,赤‘裸’‘裸’地上演了一处,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戏码。
一声声惨叫在夜里显得格外‘动人’,先锋的反应还是极快的。他自个十三到了一边,可带着这三千多人,却成了才。许多人劝说,还是回营比较好,可先锋偏偏就是杠上了,这般灰溜溜地回去,却不说面子问题,就是自个心理那关也过不去啊。要说先锋是败在淳歌手下,那还不算丢人,然偏偏这一次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让他铩羽而归。这样的失败放谁身上都是接受不了的,所以在先锋英明的决定下。他领着剩下的两千多人,朝着正‘门’进发。
若说偷袭用五千人足以,纳闷正面‘交’锋非得派上一万人了。而先锋领着两千人可不是为了完成这不可能的任务,他不过是知道杭城中的兵器较少,不会长时间的由上而下反击,这才明目张胆地攻击大‘门’。当然了他也不指望着能攻进杭城,不过是想找出正‘门’的破绽,为日后‘交’战做准备。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便是‘弄’出点声响,偏偏别人,好让人家知道了他是尽力了,而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多少挣回点面子。
这厢的先锋动静极大,将本来安睡的林‘蒙’给吵醒了,他手下士兵听着先锋那边气势汹汹,顿时也来了劲儿,说是一定是先锋得手了,一个个这是要支援先锋。惟独林‘蒙’一人翻了个白眼,闷闷地将所有请战赶了回去。别人不知道,被先锋所骗,那是他们道行不够,可林‘蒙’却是知晓的,这个先锋只怕是在杭城吃了蹩,才会将偷袭的计划改为明争,十有这五千人是成了炮灰。
林‘蒙’不愧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他果然是了解先锋的,这会儿先锋正鼓足了劲儿倒腾出声响,而城楼上的小旗子与胡痞子,倒是看得起劲儿,心说这先锋也真够有趣的,暗的不来非要来明的,这是嫌活得比较长了,找死啊。
“老胡,你不会打算看着这帮人到天亮吧。”小旗子与胡痞子经过前面的相处也算是熟悉了,他们共同看戏的情谊体现在称呼上。
小旗子倒是不怕杭城的城‘门’不够牢固,他只是怕先锋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万一吵醒了淳歌,那起‘床’气可有得好受了,不到万不得已小旗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也对,吵着谁也不能碍着大人休息啊。”胡痞子与小旗子一样,深有感受。当年胡痞子不知道淳歌的脾气,有一回在淳歌午休的时候吵醒了淳歌,那会儿淳歌还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胡痞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淳歌整得连东南西北都不认识了,后来他才知道这破天大的起‘床’气,就连官二伯也不轻易去惹,淳歌这回还不是全醒呢,就已经无力无穷,可见要是淳歌真醒了,那就是世界末日了。
“赶紧的。”小旗子指了指下面忙活得热闹的先锋,掏了掏耳朵。
“这些都是小喽啰,用啥武器都是‘浪’费啊。”胡痞子也是个机灵的,他知道来的不过是先头部队,要是图这个一个小小的胜利,等到林拓率大军前来的时候,无兵器的杭城便会有一个弱点。
“不用武器,光瞪着,能将他们瞪回去?”小旗子挑了挑眉,还故意瞪了几眼,笑道。
“瞪瞪能吓跑人,那大人身边早就寸草不生了。”胡痞子回想了一下淳歌的眼神,顿时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拉紧了一副,想想都觉着冷。
“咱们不是不能用武器,只是不能‘浪’费武器。”胡痞子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得想个法子,用了武器再拿回来。”
小旗子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他跟着季乾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从来都没听过这个道理。
“难不成你‘射’了箭,还在箭上绑根绳子,‘射’完了再拉回来?”恕小旗子无能实在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有什么不能的。”胡痞子耸耸肩,想起了他们民间常玩的一个项目叫做投木头,像他们这样无所事事的痞子,每天除了收收保护费,就只能是自己找乐子了,几年前他们看到大官家的公子在完投壶,灵机一动,竟捯饬出一个游戏叫投木头。也就是把木头削尖了,往田里投,看谁投得远,就算谁赢,好几年玩下来,这个游戏在杭城还是算普及的,已经达到了人人都会的地步,故此一个想法出现了。
“兄弟们。”胡痞子一转生,和他那些兄弟们叽里咕噜了几声,那些人便跑走了,剩下的胡痞子,一个人看着城下的先锋他们笑得十分灿烂。
“你又想到什么了?”对于胡痞子的想法,小旗子还是很好奇的,毕竟方才那个油加醋的组合委实让他大开眼界,不知这一次有什么名堂。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胡痞子眯着小眼,发出了嘿嘿的小声,听得小旗子直泛冷。
不一会儿,许多人抱着一堆箭跑上了城楼,最奇怪的是这箭上还跟着条绳子,看得小旗子云里雾里的,只听见胡痞子一声令下,许多人一手拿着绳子的尽头,一手持箭,眨眼功夫就往下边扔。
这些扔箭的人,可没几个是懂得‘射’箭的,但偏偏一扔一个准,这一刻小旗子有一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感觉。看着那些人,用扔箭伤了先锋的兵,又用身子把箭拉回来,没等人反应过来,下方的两千士兵便伤了大半,如今先锋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瞧着先锋带人夹着尾巴走得样子,小旗子惊得嘴巴也合不上了,只能竖起一个大拇指,确确实实无言以对了。
可怜兮兮的先锋带着仅有的一千人,急速逃离了这个诡异的地方,他身为一个合格的先锋,冷静沉着淡然,有着各种优秀的品质,但是在这个怪异的城楼下他遭遇到了什么。不知名的液体,还有自带回收功能的箭,苍天啊,大地啊,有苏这是疯狂了啊,打仗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儿,他接受不了了,还是让林‘蒙’慢慢打吧。
半个时辰之后,先锋带着满身的沧桑来到了林‘蒙’面前,此刻他觉得林‘蒙’真是太亲切了,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他都忍不住要哭了。
“将军。”先锋那眼睛一眨一眨,似乎要将自己的委屈说个遍。
“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这般狼狈。”林‘蒙’倒是吃惊,他能清晰地闻到先锋身上传来的不知名的味道,还有那破成一缕一缕的衣服,随着夜风晃拔。
“你是不知道,也不是那官淳歌从哪儿找来的人。”先锋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叙说了:“我寻思这偷袭,也不知是谁,将一桶又烫又冰的东西从城墙上浇下来,我又被烫着,又被冻着,足足好几趟。”
“什么?”林‘蒙’听得也是糊里糊涂,什么东西能一下烫一下凉的。
“还有呢,我本想看看杭城城‘门’有什么漏‘洞’。”先锋看着自己随风飘扬的衣服,坚强道:“谁知道城上竟‘射’下箭来,箭就箭吧,还能自个回到城楼上,这不是欺负我不会飞吗。”先锋有多少委屈啊,这话里都带着哭腔了。
“噗嗤”谁晓得林‘蒙’听完后,差点没将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67573+dsuaahhh+24865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