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危险”吴语刚一回来就见到淳歌的身边炸出了一个洞,那些识字朝着淳歌丢来,好在吴语一个飞扑才让淳歌幸免于难。
淳歌被吴语扑倒在地,尘土飞扬让看上去有些狼狈,可他的眼中却含着似笑非笑的笑意,火炮,这便是火炮。
“吴语那一万人可藏好了。”淳歌拍拍身上的灰尘,丝毫不在意身边的炮火连天。
“我的大人啊,您这会儿,赶紧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吴语拉着淳歌躲到了一个土堆后头,说道:“那一万人依照您的吩咐都藏好了。”
“大人。”吴语试探性得问道:“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林军会用火炮啊。”当那第一炮轰来的时候,吴语差点吓趴下,吃惊之余却瞧见淳歌没有丝毫的惊讶,想来是早就料到的。
“火炮”淳歌挑了挑眉,这可是个利器啊。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不可否认淳歌很早就知道这一战会用到火炮,不过这个选择权不在林拓身上,而在淳歌身上。
“那您还让他们出去,在厉害的人对上火炮,也只有死的份。”吴语不满地瞪着淳歌,他一直以为淳歌是个重视人命的人,想不到淳歌也如那些权贵一般视人命如草芥。
“我问你,你是否知道林拓有火炮在手。”面对吴语诛心的质问,淳歌更加冷静了。
“我自是知道的,杭城那战的时候,他们还用了。”吴语本来就想提醒淳歌,对方有火炮,然他不过是个小将。淳歌身经百战该是不用他提醒的,但是现在这个状况足以说明淳歌压根就没有考虑到火炮这玩意儿。
“一个致命的杀器在手,林拓怎么打都是赢,你觉着本官会将主动权交到他人手中。”自大吴语遇见淳歌,淳歌的亲厚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以为淳歌本事一派亲和之人,而这一次也是淳歌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本官。不可谓不给他重重一击。淳歌不仅仅是吴语崇拜的对象,更是一朝至高的官员。
官威甚重的淳歌是吴语从未见过的,他以为他可以和淳歌成为至交知己。他是了解淳歌的,哪知一切都是他自视甚高,淳歌是谁,天下首屈一指的天才人物。年少高官的代表,这样的淳歌能与你相亲。也能与你相疏。
“大,大人。“吴语这一会真的是被吓到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罢了。
淳歌没有应声,他的目光清浅。明明在这尘世中挣扎,却自有一番神仙风骨。
“您自是不会将主动权交到林拓的手中。”吴语灵机一闪,脑中便转过许多弯来。说道:“您的意思是,是故意让林拓用上火炮的?”
淳歌满意地点了点头。吴语总归是个聪明的,难怪吴峰会看上并收为义子。
吴语见淳歌赞许,便大着胆子说了出来:“您将火炮引了出来,便是将这一场战事最危险的时刻引了出来,与其不知火炮何时回出现,倒不如让他早早出现。”
“孺子可教。”有这么一瞬间,淳歌真想将这吴语带在身边,如此苗子只要稍加指点必成大器。
“当真应了老子那句祸兮福兮。”吴语憨憨一笑,似是忘记了方才淳歌给他的惊吓,然而真的忘了吗,不见然,只是现在的吴语对淳歌多了一份敬意,也加了一份惧意。
当然了,淳歌最终的用意不是现在的吴语能够猜测的。火炮的出场不利于淳歌,但是也限制住了林家一员大将,若是淳歌料想没有错,应是林蒙指挥火炮,那么林拓身边剩下的便是林琼与林锦,林锦不善为将,因而只要成功调开林琼,此战便也不是不能胜的。与此同时,火光漫天的战场,可比人与人厮杀的战场热闹多了,这般攻势之下,胜了那是上天保佑,败了那才是人之常情,淳歌是在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即便他败走了,苏见豫也不得杀他,就凭着他在火炮中奋力抵挡这一条,天下的舆论与百姓都会站在他这一方,苏见豫是皇上同样也奈何不了他。
用上火炮是林拓不得不做之举,亲眼看着漫天的火光燃起,林拓不会后悔,也不能后悔。
不远处的苏见豫却是在火光乍起的那一瞬间,吃惊急了,依他对林拓的了解,这一场战,林拓的胜算极大,在这般大的胜算之下,林拓绝不会动用火炮,这个为自己名声抹黑的东西。淳歌究竟是做了什么,能逼着林拓将压箱的东西都使上了。
“父皇,前方战事焦灼,要不儿臣去探探。”苏佑启第一次见到杀伤力如此强大的火炮,想着人家林拓人数手上占有,武器上占有,而淳歌就领着五万人,纯粹是找死的节奏啊,他的心不由得一急。
“不是你的事莫要多管。”苏见豫朝着苏佑启投去一个严厉的眼神,他发现他这个儿子一旦遇上淳歌的事儿就格外得上心,这个情况并不是苏见豫愿意看见的,一个是朝中最有前途的高官,一个是朝中掌握皇室保命人马的王爷,两者不该是这个关系。
“可是”苏佑启还想在说些什么,但在苏见豫与苏佑君的眼神之下,只能闭嘴。
“朕还有要事让你们去办。”苏见豫朝着苏佑君使了个眼色,他便带着苏佑启出去了,战火滔天的这个时刻,也只有苏见豫一个人能这般毫无顾忌地算计人吧。
身在前方的淳歌并没有想到苏见豫会做出什么来,比狠淳歌永远会输,这便注定了这一场战,明面上的记过如何都不是最重要的,其中淳歌肯定会输得比较惨的那一方。
“大人,对方的火炮已经足足轰了半个时辰了。”吴语瞧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也不由得感叹对方的火力真猛。还好先头部队选择和林军肉搏,林军碍于自己的兵士,也没有直接在最前头的战场用火炮,只是那一万藏着的士兵,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拖住了火炮的方向,让林军也腾不出火炮来做别的。
半个时辰,淳歌是了解火炮的的炮轰极限的,连个半个时辰的发力,必会让火炮的内壁发热,而火炮自身本就是极容易爆炸的,所以这个时候一种火炮需要休息,起码一刻钟,让内壁息熄火凉快一会儿,此时便是一个缺口。
“告诉领军的将士,这一次进攻务必做到前进一步血溅三米的攻势。”语毕淳歌便向另一方走去,他的脚步坚定,好似自己方才派出去的并不是最后的兵马一样。
望着淳歌背影,吴语鼻尖一酸,只怕他们家大人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身边没有任何将士保护的将军吧。战打到这个份上,任何人都没有退路了,不是战便是死。
而林蒙那一方的火炮也确实是停了,正如淳歌所料,火炮是柄双刃剑,他必须慎重使用。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两万统卫,当真要不死不休吗,都已经折算接近一半人了,所谓的阵型也被打乱了,还要坚持吗。
就在林蒙停火的同时,另外一队人马,由小路直攻林拓大本营,那势头猛烈到十步杀一人,三步三尺血的地步。林琼以为淳歌会有两侧进攻,毕竟这是最省力也是最安全的,谁知淳歌硬是绕到了后头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义父,来军势头正猛,少说有两三万人,孩儿这便带着三万人前去,留两万人回收,望义父小心。”林琼深深一作揖,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这一战他也要上场了。
淳歌似乎感应到林琼领兵出战了,淡然一笑间,闪过无数人的生死,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有两个人同样带着一对极强的人马,正朝着战场的相悖之处急速狂奔。
望着淳歌背影,吴语鼻尖一酸,只怕他们家大人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身边没有任何将士保护的将军吧。战打到这个份上,任何人都没有退路了,不是战便是死。
而林蒙那一方的火炮也确实是停了,正如淳歌所料,火炮是柄双刃剑,他必须慎重使用。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两万统卫,当真要不死不休吗,都已经折算接近一半人了,所谓的阵型也被打乱了,还要坚持吗。
就在林蒙停火的同时,另外一队人马,由小路直攻林拓大本营,那势头猛烈到十步杀一人,三步三尺血的地步。林琼以为淳歌会有两侧进攻,毕竟这是最省力也是最安全的,谁知淳歌硬是绕到了后头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义父,来军势头正猛,少说有两三万人,孩儿这便带着三万人前去,留两万人回收,望义父小心。”林琼深深一作揖,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这一战他也要上场了。
淳歌似乎感应到林琼领兵出战了,淡然一笑间,闪过无数人的生死,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有两个人同样带着一对极强的人马,正朝着战场的相悖之处急速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