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夏家?”金默转过头去,询问夏家兄弟,这个地方,得有多少年没修啊,金默不禁感叹,这世间就是有太多的苦难了,不论是他还是夏家兄弟,都是悲剧的承受者,所幸他们都遇上了淳歌,给了他们一个精神的引导。
“既然到了就别站在门口,这夏家的门口可又太多人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这夏家一看就是没落的大户,住宅之大足以见证夏家曾经的辉煌,可陆家竟然没有收去这宅子,说明这陆家的当家还真有几把刷子,知道不能将人逼得太紧,与其得到宅子而把夏家人都赶跑,倒不如将他们留在自己能掌握的地方,夏之流的麻烦大了,淳歌如是想到。
“淳歌如有所思啊。”夏之流本是领着淳歌他们进去的,可途中见着淳歌的把表情,不由自主地就问出来了。
“你们还能住着宅子,挺不错的。”淳歌带着戏谑打趣道。
“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去,我要他求着我住进来。”夏之流早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如今的他岂能不知陆家家主打着什么念头。
“大有长进啊。”淳歌简短的说了一句,表示自己对夏之流的肯定后便决口不言,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疑似夏家兄弟二叔中年人正朝他们走来。
“你们回来了。”那中年人一个箭步便到了夏之流的面前,还很激动的握住他的手。
“二叔,我们回来了。”夏之流时隔大半年再见亲人同样显得情绪波动很大。
“这些人是?”夏二叔看着淳歌他们问道。
夏之流赶忙介绍:“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这段日子全赖他们照顾我和阿敛才能平安无事。”
“那是贵客,请进请进,快快备宴。”
宴后夏二叔房内
“什么,你们要投靠陆家,你们怎么对得起你们爹娘?”夏二叔听闻夏家兄弟要和陆家谋发展是立刻变脸。
“二叔,我们兄弟岂会不知陆家那个老狐狸,可是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怎么和他们对着干呢,所以我们只是先委屈一段时间。”夏之流面对他二叔的怒火,还是有些郁闷的,于是乎他只能好好解释。
“委屈,我们这么过挺好的。”夏二叔闷声道。
“夏家的二叔,你真的挺好,夏家的店面关张的关张,出售的出售,你们夏家还有多少银子能供你们用啊。”淳歌打从进门就一个人走在一角,以致他不说话夏二叔还真没发现他。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夏二叔见回话的是淳歌,即使他是客人,仍是没有给他好脸色。
“小孩子,容我也唤你一句二叔,咱们来做个交易,我让你进军营,你把夏家完完全全交给阿流和阿敛,怎样。”淳歌倒是丝毫不受夏二叔的影响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一样。
听淳歌这样一说,夏二叔这才重视起淳歌:“这孩子是?”
“小子秋歌,不才与官大将军有分交情。”淳歌赶在夏之流回答之前,应了夏二叔,他并不想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如此之多的人,没有必要。
夏二叔没理淳歌,反而像夏之流俩兄弟求证:“他说的可是真的?”
夏二叔这一问连在一旁专心神游的夏之敛都回神了:“二叔,我们害你,害夏家有什么好的。”
“也是。”夏二叔对夏之敛的话倒是很相信,谁叫夏之敛同他有相同的爱好,自幼由他带大,他一生好武故而未娶,将阿敛视作亲儿。
“二叔,我这有书信一封,你带去找官大将军。”说着淳歌走到夏二叔跟前将信交到他的手中,那动作不带拖沓,很是洒脱。
夏二叔也不扭捏,毕竟他向往军中已有多年,苦于年长无门路,现在天降机会,他焉有不心动之理。
“二叔,请把家令交给我。”夏之流见他二叔收下信,乘着他还高兴,便开口讨令了。
这家令一提,气氛就有点紧张了:“你们确定还能留得住夏家。”夏二叔虽不喜从商可也不愿意几世的家业断在自己这代。
“我行的,二叔。”夏之流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显得那么坚定,以及无所畏惧。
“好,我就把夏家交给你们年轻人。”夏二叔从腰间将一块玉牌拿出:“你接着。”语毕就将它放到夏之流的手上。
这一刻,阿流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扎扎实实的重了,他从前连想也不敢想的事从今天起便可以开始做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淳歌,在真正意义上他并未给阿流最大的帮助,可他却将尊严还给了夏家兄弟,这比一切都可贵。
阿流的泪落在玉牌上,汇成一句:“多谢。”
淳歌知道阿流这是对他说的,淳歌也知道他夏家不需要淳歌的帮助,因为他夏家已经有个夏之流,他足以独当一面。
半个时辰后
“淳歌夏家是有安排了,那金默大哥他们,你准备怎么解决。”夏之流送走了二叔和阿敛这才回来同淳歌商量机密要事。
“一群敢把命豁出去的人,你说能做什么。”淳歌不答反问道。
“若是用来保护我们,是大材小用了,你还是别卖关子,直接告诉我吧。”夏之流笑得无奈,他有不是淳歌那个变态,假如只有他一人遇到金默,他定会走得远远的,所以说他怎么可能知道。
“夏家接下来的生意我估摸着一定会牵扯到山匪,倘此时有一家镖行专门同你们合作岂不是如虎添翼。”淳歌一想到镖行,他的眼睛就好像要掉出金子似的,那摸样实在不敢恭维。
“对啊,镖行我们可以为官家送镖,加之我夏家又与山匪暗中有生意,相比山匪定是不会特别为难我夏家的镖行,那么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会选我镖行,这是一桩大买卖啊。”夏之流自己一想也觉得这个赚钱的事儿,但是转念在想,又是深叹一口:“我们没有资金,镖行有了,也不能大点啊。”
“这点你不用担心,这孔方兄在我这。”说话间淳歌就将腰间的银票拿出,看那面额足有千两。
阿流是大吃一惊,他原以为淳歌只是有点小钱,那种那只是冰山一角,人家的大头还藏着呢。
说那淳歌的钱啊,都是官鹏留下的,说来也奇,官鹏为官清廉,俸禄也少,可他却是个爱财之人,用他自己的话说,财这东西足了,就算是百斗米啊,他都不弯腰。因而当他知道自己的书画大卖时,便故意托人每半个月卖一幅,久而久之就成了财滚财。身为他的孩子,淳歌还真就不缺钱,必要时仿一幅作品也能混个饭饱。
“阿流,现在可是往事具备只欠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