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独好,小歌你也别用功了,和我出去逛逛吧。”今儿一大早,?君就来到淳歌的书房,是软面膜硬泡要淳歌和他出去。
“呦,您是殿下,何须用功,奴才可不同,您还是一边呆着去。”淳歌话是说着,可手上的功夫是一点没耽搁。
话说那日苏见豫指点了淳歌后,淳歌简直是变了个人,连苏见豫看了都说,可收可敛,愈发沉稳了。淳歌其实也没做什么事,只不过他学起佛家的打坐静心,久而久之他那颗变得浮躁的心便回归平静了。
“呦,大爷您还是奴才啊。”?君仿着淳歌的语气,像是抱怨,也是,他与淳歌也算得上是惺惺相惜,可淳歌的自从来到这里,就不要命的学习,他是怕淳歌这个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哎呀,你烦死了,等我十岁生辰定舍命陪君子,行不。”淳歌依旧在写着,不过这次连个表情可不肯给?君了。
?君得了个没趣,只好怏怏而归。说来也巧,?君刚出去,淳歌就停笔了,不是他完成了,状元录而是他手酸了。淳歌抬头的瞬间正好看见?君失望的背影,他也很无奈,自从进了皇家藏书阁,他才算是真正了解到学海无涯啊,他那点微末知识只够骗骗平民百姓,若是碰上林相这种老而成精的狐狸,还指不定怎么死呢。这淳歌原来也没有那么高看林相这个人的,不过当他看了这位大佬的状元卷,他是冷汗留下三千尺啊。
他不由得庆幸当初选择投靠苏见豫啊,他敢担保林相这人绝对是当世聪明绝顶之人,为啥给他这么高评价呢,原因有三,其一这人腹中尽是文墨成为当世大儒也不为过,其二这人趋利避害自由一套,硬是能在阴沟里给你撑起一只舟,若说这其一二极少数人少数人也会有,那么这三,便是天下独他一份(起码淳歌现在还不知道,有人和林相一德行),那是不服输的野心,林相愿意屈居为二,但这不代表这位丞相不敢与天斗,相反他极其乐意与天相斗,颇有一种其乐无穷的感觉。这么三项就奠定了林相即使天下又是野心家的地位,近些年来,林相在朝中的优势是越来越明显,他将手伸的也是越来越长,可偏生就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这就让苏见豫为难了,你说这林相要是造反,身为皇上还不分分钟将他拍死,奈何人家一心做他的老二,你拿他也没辙啊,所以苏见豫只能眼睁睁看着林相打着为君分忧的旗号将相权迫近君权,而还无作为,这样一来皇上也是个‘茶几’啊。
脑子转了还一会儿的淳歌,脑子就这么累了,他也不休息,再次执起笔,接着抄啊,他和林相之别又岂是白衣和官身啊,他不努力,别说靠状元,就是考个举人也能被那些学了十几年的儒生给拉下来,到那时还对付林相,想想都觉得远,他还是老实的厚积吧。
就在他奋力的厚积是,一位统军敲响了他的门。
“公子,皇上有请。”说完门外就没动静了。
淳歌只得放下手中的笔,伸个懒腰,这才站起来,朝密道走去。那淳歌是毫不怀疑方才那位统军的,原因在于,统军这俩字对皇家有着非一般的含义。
话说统军的诞生,还要从有苏打天下的太祖说起,那位猛人一坐上皇位,是片刻都不曾歇息,攘了外,便急匆匆回来安内。怎么安内呢,无非就是掌握臣子的动向,把一切可以扼杀在摇篮里。这样一来统军就应势而生了,说白了也就是皇上最忠心的间谍,可为什么叫统军呢,这流传的版本很多,就有模有样的是,统军的成员是士兵中的战斗机,以一敌百,都是有苏的最强实力,而最强势力终归还是在皇上手中,那么就算皇上不出征,一样一统大军。不管民间野史说得是怎么的头头是道,淳歌只知道,这伙人,他是可以相信的。
淳歌所走的密道正是通向苏见豫的上书房的,也就是皇上办公的地点,它的出口正好是在龙椅的屏风后面,此刻淳歌已经到了出口,不够他可没有急着出去。
“林相之言,未免有失偏颇,林洎虽是丞相之子,但毕竟不是丞相。”
听见这句话的淳歌若是还大大方方走出去,那就是傻瓜加白痴了,他从屏风的缝中看见方才说话的是站在下方右边的首位。幸好这帮臣子争是争这,也没人真敢,看着皇上争执,因而他们便发现不了屏风后那双意味未尽的眼睛。
“陆卿,本相之子,智冠天下,世人尽知,荐他任东南统帅,本相问心无愧。”只见那林相,衣袖一甩,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林相这么一说,淳歌倒是明白了,原来先前那位老兄是陆卿士。卿士并不是一个人民,在有苏它是一个职称,位同宰相,但论起权力还是低宰相一筹的,基本可以当做是副相。看到这,淳歌一笑,原是俩相互掐,皇上捎上他一起看戏啊。
“智冠天下,还不是黄口小儿,他的阅历岂能与司马大人相比,臣请陛下任司马舒大人为东南统帅,确保万无一失。”说罢那陆卿就跪在带上不肯起来了。
“罢,罢,臣也复议陆大人之请。”说着林相也跪下了。
瞧着这俩猴子都跪着了,苏见豫是赶紧享受一把当皇上的真实权力,可惜不能长久:“两位爱卿都平身吧,陆爱卿,你可得好好感谢林爱卿啊。”
说时迟那快,那陆卿马上转脸,扬起笑容,朝着林相作揖道:“林相,承让了。”
这位陆大人的行为,看的淳歌是一愣一愣,感情这些大佬都是实力派啊。
仿佛是验证淳歌的想法,只见那林相也做出一副你我谁和谁的样:“同为有苏,又何来承让啊。”不过还是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满脸笑意的林相,深深一叹,像是自言自语,可声音足以让上书房的所有人听到:“只可惜,洎儿一片热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