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脑袋上还想要有光环?算了吧,就你这德性,再修炼五百年都没戏。”阿辉一边戏谑着傅星瀚,一边顺手在傅星瀚的脑袋上撸了一把。
傅星瀚嫌弃地打掉阿辉的那只手:“把你的爪子拿开,我可不希望我这绝顶聪明的脑袋被你这破手给摸傻了。”
“我这手是破手?你不要不识货好不好,我这双手可是金不换,充满灵气的,好伐!否则我靠什么成为上海滩赌王和神偷王子啊?”阿辉得瑟地挥舞着他的这双手。
“得得得,待一边凉快凉快去吧!你这两下子尽使在我身上了,不是打牌时抽老千,就是顺手牵羊,我好几次身上的钱都不见了,肯定是被你这个三只手给偷走了。”傅星瀚横了阿辉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将刚赢来的赌资拿了出来,数了数,随后放进贴身衣袋里,按了按:“身边有你这么个兄弟,真是防不胜防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以后少在我身上练手。”
“可我身边除了你这根草之外,没有其他草了。戏痴,你就受点委屈,让我在你身上练练手吧,否则我手痒痒了难受。”
“呵,你小子长脾气了,敢欺负到我头上了是吧?你怎么不去吃哪吒和老大那两根草呢?”
“他们是草吗?他们都是钢钉,一口咬下去,准得把我的牙给崩了。”
“这么说,你是把我当成软柿子啰?好你个阿辉,你给我当心点,我可不是好惹的。”
阿辉还想斗嘴,被凌云鹏制止了:“好了好了,你们俩别闹了,只要待一块儿就磨嘴皮子,累不累啊?阿辉,你我二人现在暂且就住在林府了,你待会儿就跟我一起去林府守灵吧,现在王妈替我守着呢!”
阿辉名义上是肖家的家仆,所以,阿辉也理应随凌云鹏去林府守灵。
“阿辉,我会跟邱镜海打招呼的,你现阶段就不用去军营值勤了,就待在林府守灵。”
“嘿嘿,老大,好啊,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怪不得让我拿换洗衣服呢,原来是让我跟你一起去住别墅啊!”阿辉为能跟凌云鹏在一起而兴高采烈。
“嘿嘿,老大,好啊,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傅星瀚模仿着阿辉的模样,嘲谑着阿辉:“瞧你这轻骨头的样,阿辉,你怎么还好意思说这话,这话现在应该轮到阿芳说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啊?我是老大的小弟,小弟跟大哥待一块儿天经地义。”阿辉不买账地回怼了傅星瀚一句:“阿芳姐才不会吃我的醋呢!”
一提到阿芳,傅星瀚马上想到了阿芳和三个孩子的安顿问题。
“哎,对了,老大,你把嫂子安顿在哪儿了?你是不是让阿芳和孩子们都待在林府了?”傅星瀚以为凌云鹏拖家带口一起回南京了呢!
“戏痴,你刚刚还自夸自己料事如神呢,怎么这么会儿你这脑瓜就被驴踢了呢,还是被门夹了呢?我马上就要执行刺杀任务了,我怎么可能把阿芳和孩子们置于如此危险之地,我没把阿芳和孩子们带回来,我把他们留在香港了。”
凌云鹏当然不能实言相告,将阿芳和孩子们已经去延安一事公之于众。
“啊?你把他们留在香港了?”三人都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值得你们大惊小怪的吗?”凌云鹏斜睨了三人一眼。
“不是,老大,大嫂带着三个孩子呢,而且还都是襁褓里的婴儿,你就让大嫂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香港带孩子?”秦守义对凌云鹏的决定很是不解。
“是啊,老大,你这不是要把阿芳给累死?她一个刚当娘的一下子照顾三个娃,能忙得过来吗?”傅星瀚也对凌云鹏的决定表示不满。“那,按你们的意思,我带他们娘几个来这儿?那不是要让阿芳担心死?而且我们这次刺杀行动后果难料,万一失手了,这不是把阿芳置于生死之地吗?何况在香港还有人照顾阿芳和孩子们,你们就放心吧!”
“老大,你是说弘玉姐留在香港照顾阿芳姐吗?”阿辉连忙问了一句:“如果有弘玉姐帮忙,那阿芳姐就不会这么累了。”
“难道弘玉就一直在香港照顾阿芳他们娘几个了?她不回南京啦?她老爸,一个走路都不利索的孤老头不需要她照顾了?”傅星瀚瞥了一眼阿辉:“何况当初弘玉是为了照顾依依才去香港的,现在依依已经……,虽然弘玉和阿芳的关系也不错,可她总不见得放着自己的老爸不管,去照顾老大的女人和孩子,这不合常理嘛!”
傅星瀚哥几个并不知道弘玉与他们老大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弘玉的父亲就是凌云鹏的养父,更不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他们只知道弘玉是依依的闺蜜,是因为依依想弘玉了,所以弘玉才暂别老父亲去香港照顾她那养胎待产的闺蜜去了。
“弘玉当然要回来照顾她父亲,这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刘三爷主动提出让阿芳和孩子们留在他府上,他会派佣人照顾他们的。”为了掩盖真相,凌云鹏不得不编排出这么一个让众人都信服且都能接受的可行之策:“刘三爷也已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了,何况他很喜欢小孩,一直想要有孩子能承欢膝下,可惜目前他的儿子和侄儿都没有生养,所以他提出将阿芳暂且安顿在他的刘府,我一想,正好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所以就把阿芳留在刘府了。”
“老大,你早说啊,阿芳能有刘三爷庇护的话,自然是最理想不过的啦!”
“嗯,刘三爷是个讲义气的人,嫂子住他府上确实比在这儿安全得多。”
“好了,阿芳的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凌云鹏朝弟兄们招了招手:“来,你们先坐下,我跟你们讲讲今天我在石川那儿了解到的情况。”
于是,凌云鹏将他今天去派遣军司令部面见石川的情况向兄弟几个详述了一遍。
“这么说来,石川这老贼不仅对你没有戒备之心,反而把你视为他的救命稻草,还想让你跟他一块儿去日本,作为证人推翻斋藤的那份审讯报告,妄图脱罪,东山再起?”傅星瀚马上从凌云鹏的讲述中获悉那些关键信息:“如果石川这家伙对你毫无防备之心的话,那刺杀他就比较容易了。”
“石川打算临走之前举办一个告别宴,出席告别宴的除了派遣军司令部的司令官田骏六郎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头头脑脑,他还特地邀请我去参加。”凌云鹏把情况告诉了大家。
“是吗?石川这老家伙对你还真是宠爱有加啊!”傅星瀚对凌云鹏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们老大就是人见人爱嘛,不仅男女老少通吃,现在居然连敌我双方都把他视如珍宝。”阿辉打趣着凌云鹏。
“去去去,阿辉,你可真是俗不可耐。”凌云鹏横了阿辉一眼。
“我实话实说嘛!”阿辉委屈地撅了撅嘴。
凌云鹏不去理会阿辉,转向秦守义:“哪吒,你了解过了前两次南京站刺杀石川的情况了吗?”
“我已经从施浩洋那儿了解过大致的情况了,他告诉我说,第一次张二喜的行动队是在派遣军司令部去往石川的别墅途中设伏,就在鼓楼附近,趁着夜色,五名行动队员扮作黄包车夫和乘客,在石川汽车快到之际,他们将黄包车横亘在汽车车前,五个人拔枪朝汽车射击,但当时石川并未在车内,他们只是打死了司机,但这五名队员被随车警卫打死了。警察听到枪声就朝鼓楼那儿聚拢了,行动队的其他队员见状只得撤退了。第二次,他们准备在石川住所附近动手,他们的计划是在石川出门的时候进行伏击,那次,行动队派了两名狙击手,在石川出门路过的那条小道的行道树上埋伏着,汽车经过时,两人同时射击,可惜子弹只是击穿了汽车玻璃,没有伤到石川半分,而且从树上这个角度很难看清车里的人,遇袭之后,司机立马将车倒回别墅,里面的那些警卫都冲了出来,那两人见无路可逃,都服毒自尽了,其他接应队员也只能撤离了。这两次行动,白白牺牲了七位兄弟。”
“石川这老家伙经历了这两次刺杀之后,肯定会更小心翼翼,想要再次行刺的话,难度就更大了。唉……”傅星瀚眉头紧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