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李飞宇只能硬着头皮回道:“陈兄,待小弟先问太子妃几句话!”
不等陈生答应,李飞宇眼光落到太子妃郑观音的身段上,仔细打量起来,此妇熟艳风媚,即使面色惊慌,也掩盖不去那妖娆凹凸的玲珑身躯。
细细看去,此妇贵中有媚,媚中有娇,娇艳如花,花红正艳,不愧是一代绝世佳人,有着倾城倾国之色。
然美人虽好,却与李飞宇没有如何干系,他感叹此妇的妖媚,却并未生出任何色心。
不是他有断袖之癖,不喜女色之故,而是如此美貌佳人,却非他一介下人所能拥有!
“请问太子妃,是否愿意救陈兄一命?”李飞宇轻声询问道。
“本宫...本宫愿意救陈生,只是....只是......!”郑观音面露苦色,妙声低语道。
郑观音虽是一介贵妇,住在宫墙大院内,但本身才能丝毫不逊色他人!
况且,她对自己的男人非常清楚!
李建成与她之间,更多的是利益结合!
**中的大小事情,都由她一概统处,李建成不会无缘无故的插手。
先前陈生来求情,她以为李建成要拿陈生治罪,考虑到夫妻之间的和睦,她便狠下心,将伺候她多年的陈生抛弃,任其自生自灭。
孰料,陈生竟敢挺而走险,悍然劫持与她。
在这段时间中,东宫侍卫前来查探,她被利器所逼,不得已之下将侍卫们喝退。
然而,这么长的时间,自己的夫君只是派了一波侍卫来查探,并未派人捉拿陈生,由此可见,李建成对**的事,依旧如以前一样,既不插手,也不过问,任由她一言决断。
李飞宇知道这个贵妇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她性命握在陈生手中,不能相救等等之类的废话。
“太子妃,没有只是,陈兄不会伤害您的性命,他只想远走高飞,从今往后,隐姓埋名过一辈子。”李飞宇说完之后,对着一脸凶相毕露的陈生问道:“是吧?陈兄!”
“是!”陈生害怕留在宫中迟早性命不保,只有借着太子妃的名头遁出宫外,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买一座大庄园,过着平常之人的清淡生活。
“你们...要本宫怎么做?”郑观音性命握在他人手中,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若是真能打发走陈生,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陈兄,你身份方便,烦劳你出去查看一下外面有多少侍卫,我们也好避开侍卫的耳目!”李飞宇没有回答郑观音的话,而是转身朝陈生说道。
“这....兄弟,咱家现在不方便出去!”陈生以为李飞宇与他同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并没有怀疑李飞宇的动机,他担心的是自己出去查看外面动静,李飞宇制不住太子妃,误了他二人的性命。
“陈兄尽管放心,小弟不还至于拿一个妇人没有办法。”
李飞宇冷冷一笑,上前从陈生手中拿过匕首,直抵在太子妃的脖筋上,锋利的匕首尖划开了太子妃那如玉的肌肤,白皙的脖子上现出一diandian鲜血。
陈生见李飞宇如此大胆,当下diandian头,并不迟疑,忙出去查看外面动静,临出去时,将门反手关上。
等到陈生出去的瞬间,李飞宇忙收了匕首,向坐在椅子上的太子妃跪下请罪道:“太子妃恕罪,小人不想陈生如此大胆,竟敢真的劫持于您。”
郑观音出生于关西世家,祖上是大周、大隋、大唐的地方大吏,从小耳目熏染,使她对世间的人心险恶、阴险狡诈都有自己的判断。
“你想...怎么样?”郑观音并没有轻易相信李飞宇的话,而是疑惑的道。
李飞宇知道说什么都难洗涮自己身上的罪名,唯有付出真实的行动,让郑观音相信于他!
握着匕首的李飞宇站起来,突用匕首再次抵住郑观音的脖子,小声道:“太子妃,若想保住性命,待会儿就别出声,否则引来侍卫,小人可就不能保证您的安全了。”
“你....!”郑观音本来还想再试探一下李飞宇,哪料到这么快李飞宇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一时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站起来将李飞宇大卸八块。
李飞宇心中早有决定,他既要除掉陈生,可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郑观音是太子妃,陈生与自己挟持她,已然犯下抄家灭族的死罪!
即使他除去陈生,也断然难逃一死!
因此,他手中要握有郑观音的把柄,让这个美妇不敢在事后卸磨杀驴。
他刚才故意将陈生支出去,就是想乘着这个空隙,给太子妃提一个醒。
谁知此妇心机如此深沉,在面临危局的情况下,仍怀疑他别有用心,不过,郑观音的怀疑却让他暗然醒悟!
花香四溢的房中鸦雀无声,郑观音坐在椅子上,绝美的脸蛋上布满惊慌、红晕、春水般的眼眸中射出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一双玉手紧张握在一起,波涛汹涌的胸脯上下起伏。
李飞宇眼眸中射出阴冷的暗光,抵在郑观音的匕首上,微微加了一丝力道,狠声道:“太子妃,在下不会伤您性命,可你若是想做出dian什么,在下可不会怜香惜玉。”
郑观音心头一阵后惊,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想做的事,却从身边的李飞宇口中说出。
其实这个很好猜测,李飞宇不是傻子,相反很聪明,一个女人在困境中,若表现出急躁、胸脯忽上忽下,那她一定是在心里酝酿着什么。
依眼下局势来看,郑观音身体如此大反应,不外乎是想逃离自己的魔掌。
被揭穿心思的郑观音,勉强让自己静下来,脑中急速运转,想着可以逃走的计策!
她是堂堂的太子妃,受制于人,而且这人还是个男子,说出去肯定是一番风言风语,于名节不利!
心思久转,郑观音突然想到一计,出声道:“本宫床榻下有五千多银票,还有一些首饰,你拿上出了东宫,可以寻一身栖身之地。”
李飞宇可没那么傻,不屑一笑,道:“小人薄有家财,不需太子妃赏赐!”
“本宫渴了,你去倒杯水来!”郑观音嫣然一笑,朱唇轻启,莺声细语道。
“小人也非常口渴,还请太子妃劳驾,去给小人倒一杯水来!”李飞宇反唇相讥道。
郑观音出水芙蓉的脸上,顿时升起一抹红晕,她乃是太子妃,他日的皇后,岂能给一个下人屈尊倒水。